夏故淵在一旁有一句沒一句的說了很多話,卻沒得到雨清寒的回應,夏故淵有些興致索然。頗感無聊,最後也不再說話了。
兩人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彼此,直到畫舫駛到了城北,距離城西最近的地方靠了岸。葉輕翎等人已經率先靠岸,上了岸。
畫舫靠岸,輕微的碰撞,讓船舫內的兩人醒悟過來。
夏故淵先行下船,站在岸邊,雨清寒施施然從船舫中走出,踏上船頭,正要下船,夏故淵卻伸出了手,要去接雨清寒下船。
看了眼夏故淵,夏故淵眨了眨眼,雨清寒臉色忽然有些紅了,但她最後還是沒有拒絕,把手搭在夏故淵的手上,一腳踏出,輕盈的落在岸邊。
若在平時,以雨清寒的身手,她根本不需要人攙扶下船,縱身一躍輕而易舉便能上岸。這會兒夏故淵已經伸了手,她也不好駁他的麵子。再者,她實在難以忍受在船上的顛簸。若是再坐一次船,她恐怕真的要吐出來。一路顛簸,她胃裏早就翻江倒海了。
然而,那一瞬間的觸碰,還是在兩人心中燃起了一股烈焰。夏故淵順勢一帶,本就胃裏翻江倒海,虛弱無力的雨清寒一個踉蹌,再也站不穩,直接撲進了夏故淵的懷裏。
“啊!”
美人入懷,夏故淵大笑不止,緊緊摟著雨清寒,調笑說道:“早就看出來你坐不得船,故意說些話來分散你的注意力,可你不識好歹,非要死鴨子嘴硬,裝著深沉不與我說話。哈哈,看你忍到幾時。”
慌忙掙脫出夏故淵的懷抱,雨清寒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夏故淵笑得前仰後合,走到雨清寒身邊,用手拍著她的後背,遞上一張手帕,說道:“以後,在我麵前,再逞強試試!”
稍稍好轉的雨清寒,怒視著夏故淵,卻不說話,隻是眼眶有些微紅。
最是見不得女子受委屈,夏故淵連忙告罪:“這是幹什麼?我又不是有意的,我一開始也不知道你坐不了船啊。好好好,我錯了,你待怎樣?我都認下。”
說到最後,夏故淵竟有些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做,如何說。把頭一伸,一副引頸就戮的慷慨赴死的模樣。
本以為被夏故淵一番捉弄,自己會對他更加怨怒,卻不知他也有這麼感性的一麵,心裏笑開了花,但臉上卻強忍著笑意,俏皮的說道:“這可是你說的,堂堂郡王,言出必行。嗯......我要你明日隨我去躍虎縣一趟,親自趕車,做我幾日的馬夫。沒我的吩咐,不準透露你郡王的身份,一切都必須聽我的。一言一行都要符合馬夫的角色。如何?”
旁邊的葉輕翎聞言皺了皺眉頭,讓堂堂王爺給一個青樓女子做馬夫?虧她想得出來!王爺是什麼人?豈可為了一個青樓女子,做如此卑下的行當?簡直是癡人說夢!
他哪裏看不出來,夏故淵對待雨清寒的與眾不同,王爺根本沒有將雨清寒視作一個普通的青樓女子,甚至早已超越了對一個普通女子的情誼。可不管夏故淵將雨清寒放在什麼樣的位置,在葉輕翎的心裏,卻是從來沒有正視過雨清寒,在他內心深處,始終隻是把雨清寒視作是一個清高的青樓女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