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河之上,被突然而來的箭矢打破了原來的喧囂。夏故淵驟然遇襲,而秦河之上,原本悠然的船舶也在頃刻間匆匆停靠在岸邊,不敢稍動。花滿樓數十名青衣侍者從樓裏衝出來,讓熱鬧喧嘩的花滿樓變得混亂不堪。可他們卻毫不在意,直接將畫船的船工拉出來,乘船而去,將夏故淵的小船包圍在內,數十名青衣侍者將夏故淵保護起來。
然而,這一番突如其來的箭矢之後,便再無聲響。岸邊,雨清寒身著一身素色青衫,站在了舵頭之上。在她身後,還有十個身著勁裝的青衣人守護著。雨清寒蛾眉緊皺,美目生寒,她盯著兩岸的樓宇,冷然說道:“去看看那兩邊的樓宇,最好找到行刺之人。”
“是!”十人立刻散開,直奔樓宇而去。
夏故淵咬了咬牙,冷哼了一聲,整了整衣冠,這才繞過葉輕翎,撥開青衣人,看向岸邊的雨清寒,笑道:“秦河之美,美不勝收。不若雨姑娘陪著在下,一同暢遊秦河如何?”
花滿樓的花魁出了樓,自然是驚豔了無數看客。四周過客紛紛圍了過來,百十人站在適合之地,目光迥然的盯著雨清寒,有的人甚至在瘋狂的呐喊著雨清寒的名字。仿若夏故淵的受襲,根本沒有引起他們一丁點的興趣。可驟然間聽到夏故淵的呼喊,眾人都把目光彙聚到了他的身上。
“這人誰呀?居然能讓花滿樓擁有傾國之色的花魁雨清寒為之側目?那小子居然還恬不知恥的邀約?真是不知羞恥!”
“就是!剛剛還差點喪命,這會兒又開始作死了!”
周圍各色議論都落在雨清寒的耳中,俏臉之上露出一絲無奈,這麼多人看著,自己若是當場拒絕,怕是要掃了他的麵子。看了眼周圍的看客,忽的展顏一笑,衝夏故淵說道:“殿下既然不顧生死,也要邀約小女子。那小女子再不應允,怕是實在失禮。也好,能和南楚新秀大才子暢遊秦河,也不失為一樁美談。”
說罷,雨清寒對身邊的護衛說了一句話,然後才撩起裙擺,乘上一艘畫船,行了過去。包圍在夏故淵四周的畫船自然而然的散開,將雨清寒放了進去。雨清寒俏立在畫船之上,似笑非笑地說道:“拜見殿下,數日不見,想不到殿下竟也學會了脅迫之法,小女子佩服呢。”
不知為何,雨清寒那絕美的俏臉帶上一份笑容,竟是那麼的動人心魄。夏故淵每一次見到,都仿佛是中了魔咒,看著她的嬌顏,癡癡出神。
雨清寒見夏故淵這般模樣,心裏幽幽一歎,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冷漠的神色,她鑽入畫舫之內,聲音從畫舫內傳出:“殿下若是再不過來,小女子就要返回花滿樓了。”
夏故淵聞言,這才算是回過神來,連忙答應,一腳踏上畫舫,也鑽進了畫舫之中。
“殿下!不可!”葉輕翎在小船之上呐喊。
雨清寒的聲音再次傳來:“葉公子,花滿樓的護衛就在眼前,若是你還不放心,可跟隨一起來就是了。”
夏故淵掀開船上珠簾,擺了擺手,衝葉輕翎說道:“去去去,別攪擾好事哈,良辰美景,你哪涼快哪兒呆著。要不去花滿樓逍遙一番,本王一會兒回來給你付賬!”說完,又鑽了進去。畫舫緩緩劃動,已經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