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葉輕翎無可奈何,隻得隨著剩下畫船,緊隨著夏故淵二人的畫船。
待畫船行遠,船艙之內隻剩下夏故淵與雨清寒二人,這艘畫舫並不寬大,兩人在相對狹小的空間裏,也覺得有一份尷尬。
為了打破尷尬,夏故淵率先張口說道:“嘿嘿,想不到清寒姑娘這麼看重本王,見到本王出現危機,頃刻間便命花滿樓幾十個青衣護衛奔出,護我周全。隻是花滿樓今日一番作為,這份力量怕是要嚇壞不少風流浪子。”
雨清寒卻毫不在意,她淡淡說道:“花滿樓從來都是這般,而花滿樓的勢力在京都向來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隨意招惹。倒是殿下,今時不同往日,您出門都不帶侍衛的嗎?區區一個葉輕翎,未必護得了你的周全。”
說到後麵,雨清寒的語氣不自覺得加重了幾分。顯然,為今日的暗殺,對夏故淵如此輕率的出行有幾分責怪之意。
不知這份責怪是因為擔心夏故淵的安危,還是單純的隻是擔心主子的安全?
“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這麼看的起本王,居然召集這麼多弓箭手,不過本王也不是被嚇大的。”夏故淵冷哼了一聲,皺著眉說道。
聞言,雨清寒輕蔑的一笑,輕視的說道:“若非對方並非想要置你於死地,此刻你已經是秦河眾多魚蝦的口中之食了。你以為,你得罪的人,會如此輕易的饒過你?他的狠辣,你隻是不曾領教而已。”
“你說的是誰?”想了一下,夏故淵又追問道:“你是說夏雲逸?”
雨清寒坐在畫舫的一側,搖搖晃晃的畫船讓她有些不適應。隻是身為花滿樓的主事,這份定力讓她強忍著心裏的不舒服,死死抓著木板,臉色有些不太好看起來。
“目下還隻是睿王一家敵視於你,待你扳倒了吏部之後,太子以及他身後的力量也會猶如洪水猛獸一般向你撲來,你做好準備就是了。”雨清寒蒼白著臉,有些微微緊張的說道。
畫舫懸掛著紅色的燈籠,昏黃的燈光照在雨清寒嬌俏的臉龐之上,看不出雨清寒臉色的蒼白。夏故淵自然是沒有看出來的,他隻是想到了很多事情,杜元鶴的倒台,直接令夏雲逸喪失一股強勁的力量,他自然不會善罷甘休的。這些日來,還沒聽到什麼關於睿王的消息,想不到他竟然憋出這麼個爛招數來對付自己。
“今日的刺客,若真是睿王派來的,那我還真的高看了他。”夏故淵說道,想了想,他又問道:“科舉中榜的名單已經公布了,明日早朝,禦史台便會風聞奏事,彈劾吏部尚書科考舞弊。那些事自然有朝廷去關心,我們不用理會。相信不出意外,吏部侍郎必定倒台,吏部尚書陳素元官位也隻怕是保不住,如何能夠讓我們從中漁利,這才是關鍵的。吏部一下子空出來這麼多空缺來,咱們怎麼都要想辦法撈兩個位置。”
雨清寒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夏故淵眉飛色舞的在那裏談論著,她有她的想法。暗羽更多的是打探消息,關於朝堂之事,接觸的很少,如何運作謀利,還需要朝堂之上的那些高官去操持。她隻需要去搜羅消息和證據,提供給夏故淵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