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莫雲連忙下了馬,半跪在夏故淵身前,拱手恭敬地說道:“王爺,屬下是老王爺麾下的一個兵,承蒙老王爺不棄,一再提攜才有今日。莫雲今生今世隻有一個主人,老王爺不在了,您便是莫雲效忠的唯一人選。再無其他,這一點請王爺放心。”
夏故淵連忙扶著莫雲站起來,抓著莫雲的手,感激的說道:“葉叔與我說,莫叔對外公的忠心,日月可鑒。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如此,故淵便要多謝莫叔一路扶持了。”
“敢不效死!”莫雲再次拱手,點頭。
雨清寒坐在馬車之內,外麵的對話她都聽到了,心裏微微不是滋味,撩開車窗簾子,看向一邊的夏故淵二人,沒好氣的說道:“難怪一向不會隨意出來走動的莫大人,會主動找到清寒,還非要親自前來隨行護送。原來是認主來了。”
對待夏故淵,莫雲或許禮敬有佳,可對其他人,他可沒那麼多好臉色。再者說,在暗羽組織裏,自己是當之無愧的第二首腦人物,麵對雨清寒,他自然不會表現出什麼恭順姿態來。皺著眉頭,看著車廂裏的雨清寒,沒好氣的說道:“清寒丫頭,暗羽本就是宸妃娘娘一手創辦,宸妃娘娘薨故,自然由王爺接手主持。血衛自創立之初,組織成員便宣誓隻效忠宸妃娘娘,效忠如今的閑王殿下。並非如影衛一般,宣誓效忠暗羽,效忠樓主。老夫從來都隻認老王爺,宸妃,如今的閑王,其餘之人蓋不能成為莫雲之主。這一點,丫頭你要牢記。”
莫雲一席話,令雨清寒嬌軀一震,臉色難看起來。一直以來,血衛與影衛向來是一家,並無彼此之分,如今血衛徹底倒向了閑王,而師父似乎卻不甘屈居人下,如此豈不是給暗羽留下了一道隱患。自己隻負責花滿樓,關於影衛與血衛的事情,概不插手。麵對莫雲的抉擇,雨清寒也無可指摘。誠如莫雲所言,血衛的誓言的確如此,從來都是隻宣誓效忠北靖王一脈。而非效忠自己的師父,花弄影一人。
繡眉微顰,雨清寒緩緩放下窗簾,在車廂內說道:“那便走吧。此行路途不近,早日趕路為好。錯過宿頭,怕是不妙。”
夏故淵見雨清寒有些不舒服,他也能夠理解。也許在雨清寒的心裏,她所效忠的,隻有她師父一人吧。也沒去糾結這些,重新做上馬車,拉起馬韁繩,使勁兒一鞭子下去,兩匹馬受驚之下,快步小跑起來。
莫雲正待上馬,卻見馬車在夏故淵的駕駛下,歪歪扭扭,左右搖晃,一路向前奔馳,雨清寒和丫鬟絮兒在車廂裏連連驚呼,夏故淵自己在車頭之上,也是驚出了一聲冷汗,奈何他根本不會駕駛馬車,如今隻是死死勒住馬韁繩,試圖讓馬匹停下來。
馬車已經奔出百丈之遠,莫雲眼見形勢不妙,連忙策馬追上去,後麵的大隊人馬也是毫無準備,慌亂之間都撒開了馬,疾馳跟上。
“夏故淵!你個王八蛋!你一點都不會駕車的嗎?哎喲!”跌跌撞撞,雨清寒在馬車內已經撞破了頭,心裏的火氣直往上竄。連續顛簸受傷,雨清寒實在忍不住,直接罵起了夏故淵。
“籲籲籲!我也不想呀。我哪裏駕過馬車,這還是第一次呢。籲籲籲!這死馬怎麼不聽使喚!停下來,快給我停下來——”夏故淵死死勒住馬匹,馬兒卻是根本不聽使喚,一路狂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