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郊上溝村發生了命案,京兆府趕來,卻發現遇害者是消失多日的梁氏族人。事涉科舉舞弊大案,京兆府無權擅專,派人快速通報大理寺了。
雖說案子已經不能歸屬京兆府偵辦,但林深還是等在這裏,需要做好交接。左右無事之下,林深這才四下探看起來。無意間,卻發現了站在人群之中的夏故淵。
這令林深有些意外,他排開眾人,向夏故淵走去。眼見被林深發現,夏故淵也不好躲藏,向前走了兩步。
走來的林深率先拱手,躬身衝夏故淵說道:“不知殿下在此,微臣不及遠迎,望乞恕罪。”
夏故淵雙手將林深扶起來,不在意的說道:“哪裏的話,林大人太客氣了。早就聽楊大人說起您,隻是一直沒有機會,能夠與您暢談一番。今日卻不想在這樣的場合下見麵了。”
林深黝黑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笑道:“哈哈,是啊,微臣自豫州到京都,也快一個月了。諸事繁忙,也沒機會到殿下府中見禮,是臣下的失禮才是。”
不過隨即他又認真起來,衝夏故淵說道:“臣來了京都,見識了京都的繁華,也看到了京都的暗流洶湧。早前就聽聞前任京兆府尹杜元鶴殺人枉法,被陛下驅出京都。而今又無端生出了科舉舞弊大案,眼下竟然還死了人。事態已經越發嚴重,怕是又要鬧得不可收拾了。”
確實,本來科舉舞弊案已經涉及太子、還有吏部。如今卻又死了人了,讓原本純粹的科舉舞弊案變得越發複雜。案中有案,原本的科舉舞弊已經不再純粹,事涉人命,隻怕皇帝會越發憤怒,到時候怕是牽涉的人會越來越多的。
聽了林深的話,夏故淵冷哼了一聲,淡漠的說道:“無妨,此事與林大人無關,隻需交由大理寺審理即可。大人不必擔憂。”
“臣下自然是無甚擔憂,隻是這事兒事涉太子,睿王必然會在暗中推波助瀾,落井下石。太子此次怕是免不了要吃個大虧。聽楊大人說,杜元鶴倒台,睿王卻是記恨上了殿下。”
看著夏故淵,林深繼續說道:“前段時間還傳出您被人深夜襲擊,目下時局,若是太子失利,一段時間裏都會收斂一些。睿王也就有了閑暇對付您,殿下還要多加小心才是。”
林深言之懇切,對夏故淵的關切之心溢於言表。感受到來自林深的懇切與關懷,夏故淵聞之深受感動。他擺了擺手,從容說道:“本王向來不涉黨爭,且無意皇儲之位。想來,二哥不至於對我有何防備之心。”
見林深欲言,夏故淵擺了擺手,搖頭說道:“本王知道林大人好意,不必為我擔憂。有父皇賜予的二百南衙禁軍甲士護佑,大人寬心。再者說,本王也不是泥捏的,自有自保之力。”
這廟堂之上,但凡一有風吹草動,各方勢力都會很快知曉。皇帝賜給閑王二百甲兵護衛的事情,多大的事情,朝野上下自是都知道的,林深自然也早就知曉。隻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心中還是多少有些擔憂。
沉吟了一下,林深這才想起不知為何夏故淵會來到上溝村,疑惑地問道:“此地驟發命案,不知殿下從何得知?竟到了此處?”
知道林深心下疑惑,夏故淵這才解釋道:“在西城看到了大人的車馬,聽聞此處出了命案,還是五個人,看個熱鬧,一路到了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