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梁彥超對自己私自賣題的行為表示十分悔恨,連累了父親,連累了家族雲雲,最後還說了要以死謝罪的話。看的梁尚雲老淚縱橫,眼淚流淌,滴落在信箋紙上。
其實,梁尚雲又何嚐不是悔恨之極!
魯遷望了望外麵,對陳素元說道:“老爺,不可久留。”
陳素元看了下魯遷,拿走被梁尚雲捧在手裏的信箋,再次對梁尚雲說道:“老夫還是那句話,隻要你認下此罪,待風聲過後,我自會送他離開京都,離開大楚,去北齊或是西晉都可以。”
“去西晉,西晉沒什麼仗打,那裏物阜民豐,對外來人也沒那麼排斥。去西晉。”梁尚雲連忙為兒子下了決定。
看了看梁尚雲,陳素元卻沒說話。
見陳素元不說話,梁尚雲自然明白,要想保下兒子,隻有認罪。
“好,老夫答應了。還請老大人念及多年情義,務必遵守諾言。”梁尚雲咬著牙,說道。
“好!”陳素元頓時心裏鬆了一口氣,又不放心,囑咐梁尚雲說道:“你隻要認下泄題,殺人兩罪。朝廷判決下來,我自會履行承諾。若到時候大理寺問起殺人者在何處,你可說城外西郊上溝村破廟。”
梁尚雲點頭,說道:“好,我知道了。”
陳素元轉身,出了牢房,站在牢門口,再次說道:“梁大人,此事你知我知,若是你不按照老夫所言去做,朝廷繼續追究下去,老夫隻得交出你的兒子。到時候你們父子就得一起下黃泉!”
這下,梁尚雲重重點頭,決然說道:“我知道!兒子在你們手裏,知道該怎麼做!”
陳素元點頭,這才放心離開了大理寺監獄。
梁尚雲怔怔的看著陳素元二人離去,心裏痛苦萬分。
王仰把門鎖上,梁尚雲忽然站起來,把著牢門喊道:“小兄弟,先別走。我有事情問你。”
“何事?”王仰害怕梁尚雲大喊大叫,連忙走過去,問道。
“我在牢中多日,知道你也是個重情重義之人。你老實告訴我,我兒子梁彥超,真的被他們抓走了嗎?”梁尚雲自然是不死心,想要從王仰口中得知點真相。
王仰看著梁尚雲,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回答他。
梁尚雲為官多年,自然是看出了王仰的擔憂。他盯著王仰,說道:“你若不老實告訴我,我必然向司獄告發你私自帶人進來探監!”
聞言,王仰驚壞了,連忙說道:“別別別,求你千萬別說。”
“那你老實告訴我,我兒子是不是在他們手上。”梁尚雲追問。
王仰搓著手,皺著眉頭,躊躇道:“其實我也不清楚,我不過是受了他們五百兩銀子,幫個忙而已。我隻是聽司獄大人說過,有五個梁氏族人死了,還有一個沒了蹤跡什麼的。其他的,真的不知道。”
眼見王仰一臉為難,似乎真的不知道。梁尚雲沒了辦法,頓時泄了氣,灰心喪氣的返回石床,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