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清寒拉住就要離開的夏故淵,搖著頭不願放手。臉上滿是可憐,眼神裏滿是不舍。
“我就在門口等著,等你沐浴完畢,我再進來看你,好嗎?”夏故淵拉著雨清寒的手,溫柔的對她說道。
雨清寒緩緩放下雙手,夏故淵慢慢退出房間。
侍女已經放好了水,雨清寒褪下衣衫,走進浴桶之中,將水一瓢瓢舀起來,從頭淋下,整個人更顯得憔悴可憐。
隨即,她拿起旁邊的漿皂,緩緩擦拭。
漸漸地她的擦拭的速度越來越快,拚了命的擦拭身體,力度之大,仿佛要將自己身上的皮肉都刮下來一般。
“啊!啊!啊!”她一邊擦拭,一邊呐喊著。
眼淚奪眶而出,淚流滿麵。
守在門外的夏故淵聽到裏麵的嘶吼,一會兒又傳來低聲啜泣,他的心仿佛被丟進了絞肉機裏一般,碎了,粉碎!他一巴掌拍打在門柱之上,內心的傷痛,未必就比雨清寒的少。
他低聲自語:“夏雲逸。老子總有一日,要將你碎屍萬段!”
直到半個時辰過後,伺候雨清寒沐浴的侍女帶著雨清寒換下的衣服,抬走浴桶離開了房間。
夏故淵這才走進房間,見雨清寒默默地坐在梳妝台前,雙目無神的看著銅鏡裏的自己,神態是那麼的可憐。
悄然走到雨清寒的身旁,看著銅鏡裏的雨清寒,盡力的柔聲說道:“清寒,已經子夜了,早些休息吧。”
“你走吧,我不用你擔心。”雨清寒空洞的眼眸緩緩聚攏,麵無表情,許久才緩緩開口,語氣冷漠。
聞言,夏故淵心裏頓時緊張起來,他蹲下來,哽咽了一下,拉著雨清寒的手,輕聲細語道:“清寒,你別這樣,你這樣我很擔心。”
雨清寒抽出雙手,一把將夏故淵拉起來,推著夏故淵,大聲喊道:“你走,你走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讓我靜一下,好嗎!”
她將夏故淵推出房間,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雨……”房門緊閉,裏麵再無聲響。
夏故淵看了看房門,緩緩退出了小院。
………
寅時剛到,林深聯合巡防營統領秦雲進宮見駕。
靖元皇帝這些日子過得還算舒心,太子幽禁東宮,朝堂之上沒了人與睿王爭鬥,朝堂上總算是安穩下來。雖說這種安穩隻是暫時的,但靖元皇帝還是非常滿意了。
寅時剛到,靖元皇帝才從養元殿起身,正在吃早膳,郭春海從殿外走進來,目色惶然,走到靖元皇帝麵前,躬身說道:“陛下,京兆府尹林深,巡防營統領秦雲,在店外求見。”
靖元皇帝正端著碗筷吃飯,聽郭春海的稟告,為之一愣,看著郭春海說道:“怎麼這麼早就來見駕,所為何事?”
“林大人稟告,昨夜,睿王殿下與閑王殿下在花滿樓打起來了。”郭春海焦急的說道。
“什麼?”靖元皇帝麵色大變,將碗筷重重的放在桌上,喊道:“大膽!這兩個逆子要幹什麼,去,把林深和秦雲叫進來!”
郭春海領命,衝殿外大喊:“京兆尹林深,巡防營統領秦雲入殿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