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聯袂走進殿中,一前一後跪在皇帝麵前,山呼萬歲。
靖元皇帝抬手,讓二人起身。這才看向林深,問道:“郭春海說昨夜睿王和閑王在一座青樓裏打起來了?到底怎麼回事,速速講來。”
“回稟陛下,昨夜微臣接到密告,說是花滿樓發生了械鬥命案,死難數十人。這等黑暗勢力拚殺,京兆府兵力有限,無力阻止。微臣情不得已,這才勞煩巡防營統領秦統領帶兵包圍了花滿樓。到了花滿樓才發現,睿王與閑王正在拚鬥,當時閑王手臂受傷,護衛正在保護閑王殿下。”
林深拱手,回稟道:“當時花滿樓裏,已經死傷五十六人,好在秦統領及時趕到,沒有讓事態繼續擴大。目下花滿樓所有參與者攻擊七百三十四人已經全部被圈禁在花滿樓,巡防營正在駐守。”
“有這種事?所為何來?巡防營怎麼也參與其中了?”靖元皇帝簡直不敢相信,他匆匆走到林深麵前,追問道。
“簡而言之,閑王喜歡上了一個青樓女子,卻被睿王強占,花滿樓中的護衛為了保護那個清樓女子,與花滿樓樓主等人發生爭鬥,花滿樓內部發生了火拚。閑王殿下不忿,前去搶人,雙方扭打起來,但閑王殿下體弱,被睿王砍傷。”林深半參假水半言真情的說道。
聽聞夏故淵被砍傷,靖元皇帝連忙問道:“閑王可否有事?傷情如何?”
秦雲看了眼皇帝的臉色,見皇帝麵露關切之色,他拱手稟告道:“以末將看來,閑王手臂的傷還有挺重的。當時閑王手裏拿的是軍中製式橫刀,陛下應該知道,橫刀的重量要比環首刀總得多,哪怕是輕輕掃一下,那力量也不輕啊。”
靖元皇帝重重的怒哼了一聲,罵道:“哼,這兩個逆子,為了一個青樓女子,竟然要鬧到骨肉相殘嗎?去,把睿王和閑王都給朕叫到養元殿來,快去!”
………
皇帝的旨意很快就傳到了閑王府裏,夏故淵早料到林大人和秦統領都會將昨夜的事情稟告給皇帝,他也知道皇帝一定會過問,早有準備。
臨走的時候,夏故淵專程去看了看雨清寒的房間,他遠遠地看見雨清寒的房間依舊亮著燈火。
想來,她這一夜都沒辦法入眠吧?歎了口氣,他這才離開王府,隨內廷司的侍衛進宮見駕。
到了養元殿外,夏故淵看到睿王也正巧趕到,兩位王爺麵對麵站在一起,夏故淵麵色陰沉,死死盯著夏雲逸,沉聲說道:“夏雲逸,昨夜的仇怨,你記住了。總有一日,我夏故淵都會一一奉還給你!”
夏雲逸哈哈一笑,冷聲回應:“好啊!我倒要看看,上次被我一腳踢在地上,差點死了的你,如何報複我。我等著。”說罷,夏雲逸幡然轉身,進了養元殿。
看著夏雲逸進了殿,夏故淵的神色更加陰冷起來。捏著拳頭,走進養元殿內。
“兒臣夏故淵,拜見父皇。”夏故淵走到靖元皇帝麵前,叩首道。
靖元皇帝陰沉著臉,看著夏故淵抬手時左手微微有些下垂,看起來他的確受了傷。沒好氣的看了眼夏故淵,冷淡的說道:“起來吧。”
他指著旁邊的林深和秦雲,肅然說道:“林府尹還有秦統領來報,說你和睿王昨夜為了一個青樓女子,居然大打出手,還動刀動槍的。究竟怎麼回事?”
“回父皇,昨夜,睿王霸占了兒臣的女人,欺辱了她,兒臣氣不過,便於睿王打了起來。父皇,您想一想,兒臣的女人被別人欺辱,如何忍得下這口氣。況且,睿王明知雨清寒乃是本王心上之人,還是一意孤行,強行霸占了她。兒臣如何忍得下這口氣!”
夏故淵直起身來,拱手怒道。
夏故淵這麼說,便是站在了道德的製高點,夏雲逸便是真的欺辱了兄弟的妻妾,這種事若是公諸於眾,夏雲逸怕是沒臉見人。皇帝也絕不會容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