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的,父皇。兒臣根本不知道那女子是閑王的女人。當時花滿樓樓主說有一個絕色女子要獻給我,兒臣這才……絕非閑王所言,請父皇明鑒!”夏雲逸聞言,連忙走到中間,拱手說道。
夏故淵再次拱手,衝靖元皇帝喊道:“父皇,兒臣與雨清寒之間的情義,花滿樓的人哪個不知,兒臣府上的護衛,人人知曉。就連戶部尚書楊大人,也都知道兒臣愛慕雨清寒,兒臣還想著有一日讓雨清寒離開花滿樓,讓楊大人認個女兒,也好名正言順的娶了她。可如今,睿王這般作為,讓雨清寒如何有顏麵立於世間。兒臣不能忍!”
“不是的,父皇。父皇有所不知,那花滿樓的樓主,還是閑王的屬下呢。若真如閑王所言,她如何會將雨清寒獻給我呢。請父皇明鑒?”夏雲逸強力爭辯道。
夏雲逸這話,便是要將花滿樓的背景掀出來了。靖元皇帝最記恨皇室、官員暗中培植江湖勢力,夏雲逸這話,就是為了誅心。
果不其然,夏雲逸這話一出口,靖元皇帝頓時憤怒起來,目光幽森的看著夏故淵,陰沉的問道:“夏故淵,花滿樓真的是你培植的力量?”
“哈,睿王真是會顛倒黑白。明明花滿樓是你的屬下,否則為何花滿樓的護衛為了保護雨清寒,而花弄影卻帶人將他們全部斬殺。就是為了你的一己私欲,才令花滿樓幾十條人命枉死!”
夏故淵看著夏雲逸,說了一句,然後轉頭看向靖元皇帝,繼續說道:“父皇若是不信,可以找來花滿樓的護衛問問,花滿樓是否聽從睿王的號令!問問慕千山,他們是不是為睿王馬首是瞻。又問問從花滿樓逃脫的護衛鐵城,花弄影是否與睿王已經有過床笫之歡。”
花弄影與夏雲逸之間的事情,夏故淵還是聽從昨夜冒死前來報信的鐵城說的。
聽到夏故淵這番話,夏雲逸頓時臉色一變。
靖元皇帝一見睿王臉色都變了,便知道夏故淵所言非虛。
“啪”
靖元皇帝一巴掌打在睿王的臉上,怒斥道:“睿王,你說!他所說的,可是實話?”
夏雲逸被皇帝一巴掌打蒙了,他不知該如何辯解,因為夏故淵所言,句句屬實。
“兒臣……”夏雲逸捂著臉,不知如何作答。
神色一變,夏雲逸連忙又說道:“父皇,兒臣的確強占了雨清寒。但是父皇,夏故淵也不是好人,他手裏有一個秘密組織,名為血衛,總堂就在蕭山,隻需一直兵馬派往蕭山,必然能俘獲上千死士。”
“嗯?”靖元皇帝臉色又是一變,轉頭再次看向夏故淵,對於皇帝而言,他並不在意一個青樓女子的清白,他更在意的是夏故淵和夏雲逸暗下培植江湖勢力的行為。
皇帝目光直刺夏故淵,居高臨下的看著夏故淵,問道:“你真培植了一個叫血衛的勢力?”
“父皇,睿王這是血口噴人!兒臣根本就沒有培植什麼血衛。若是父皇不信,大可以派人前往蕭山查探。”頓了頓,夏故淵看向夏雲逸,又說道:“反倒是睿王,第一次在秦河畔,你指使南衙禁軍封闕派出死士射殺我,你為何不說?在來福客棧,你指使豫章郡郡尉曹重,秘密派遣郡兵在來福客棧刺殺我,你為何不說?”
旁邊一直站立的林深和秦雲麵色巨變,滿臉不可思議的看向夏雲逸。
反而是靖元皇帝,他其實早就知道睿王暗中指使南衙禁軍甲士,在秦河刺殺夏故淵的事情。隻是他不知道,夏故淵在來福客棧遇刺,也是睿王的手筆。盡管靖元皇帝還沒有證據,但有一必有二,他已經在心裏相信了夏故淵所說的話。
既然這事兒被翻到了明麵上,靖元皇帝也不得不做出處置了。
“夏雲逸,這又是怎麼一回事?”靖元皇帝又問向夏雲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