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念電轉,焦急之下,竟然胡亂攀咬起來:“是花弄影。是花弄影給兒臣下藥,慫恿兒臣,這才犯下大錯。求父皇開恩,饒恕兒臣吧。”
“哼!你還好意思狡辯!你明知那個女子是你親弟弟的人,可你還是欺辱了那個女子。連自己親弟弟都不放在眼裏,你這眼裏,還有誰?啊?別跟我說什麼被人期滿脅迫,你是堂堂親王,誰敢脅迫你!”靖元皇帝一拍龍案,衝養元殿外喊道:“蕭無傷,將睿王帶回王府,幽禁府中。無令旨不得出府!”
今日門外值守的蕭無傷,聽到命令,心中卻是大喜過望。太子被禁足東宮,睿王可是做了不少落井下石的事情。而今風水輪流轉,總算是輪到睿王了。該怎麼做,蕭無傷心裏清楚。
他帶著兩個禁軍走了進來,看了眼睿王,有些為難的說道:“這,陛下,睿王可是一品親王,末將若無明旨,隻怕朝臣不服。”
剛才還惱怒不已的靖元皇帝,聽到蕭無傷的這番話,不僅眉頭一皺,深深地看了眼蕭無傷,哼了一聲,神色不滿的說道:“你是防衛皇宮的禁軍大統領,正三品朝職,誰敢對你做什麼不成?還跟朕要什麼明旨,哼。”
聞言,知道皇帝怕是起了疑心,懷疑自己在落井下石,蕭無傷頓時惶恐起來,連忙跪倒,誠惶誠恐的說道:“陛下所言極是,末將這就去辦。”
說罷,連忙帶上睿王,離開了養元殿。
雨清寒被夏雲逸如此羞辱,最後隻是罰了夏雲逸禁足府中幽閉,夏故淵如何能夠忍得下這口氣,他走到皇帝身前,跪下說道:“父皇,睿王如此行事,欺辱兒臣妻妾,父皇隻是懲罰其禁足王府幽閉,兒臣不服。”
靖元皇帝單手據案,看著夏故淵,淡淡地說道:“那女子不過是一清倌人,父皇擇日給你選個更好的也就是了。睿王畢竟是當朝親王,為了一個清倌人,朕也不可能懲罰過重。”
“不,兒臣此生,非雨清寒不娶。”夏故淵跪行兩步,固執地喊道。
靖元皇帝拍案而起,指著夏故淵怒吼道:“荒唐!你是朕的親子,堂堂郡王,卻要去娶一個青樓女子為王妃,你讓皇室的臉麵往哪裏擱?將朕的臉麵置於何處?”
眼見皇帝發怒,林深連忙阻止還要說話的夏故淵,上前兩步,跪下說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閑王也不過是一時惱怒睿王欺辱罷了,言語舉止已然糊塗,陛下寬宥,饒恕閑王吧。”
秦雲也連忙跪下,替夏故淵求情道:“是啊,陛下。閑王當時被睿王拿著刀按壓在地,受盡屈辱,此時肯定是被氣糊塗了。求您看在閑王受了委屈的份上,饒了他吧。”
有林深和秦雲的求情,特別是秦雲的話,觸動了皇帝,他深吸了一口氣,見夏故淵因用力過重,鮮血已經從手臂上滲透出來,胸中的憤怒也慢慢平息下來。
“秦雲,你帶著閑王回府去,好好養傷。都退下吧!”皇帝擺了擺手,有些疲憊的說道。
“是,陛下。”秦雲叩首,連忙起身,扶起夏故淵,林深也叩首起身,一左一右將夏故淵帶出了養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