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下,夏故淵想到的是一旦曹重的罪證被截獲,那麼接下來就應該將這案子翻出來,但此事絕不能由夏故淵的人來掀開。人選他早已選好了,到時候穆瑜知道該怎麼做。
看向林深,夏故淵說道:“曹重的罪證,會由躍虎縣的縣尉嶽少林入京祥呈,到時候林大人隻需要按照律法一一裁決就是了。”
聞言,林深點了點頭。
三人再細細商量一番,便各自返回府中。
回到閑王府裏,夏故淵剛剛坐下來,葉無塵便帶著淩小刀走到了正堂之內,淩小刀在夏故淵麵前叩首說道:“殿下,探子回報,那五個江淮人離開東宮之後,便直接離開了京都,向西而行,已有探子追了過去。在路途中聽到幾人說起河堤,銀子等事兒,可對方非常謹慎,探子不敢靠的太近,沒辦法打聽到更多細節。”
夏故淵點了點頭,他對淩小刀說道:“那邊的事讓暗探打聽出這幾人的出處就可以了。當下,最關鍵的是,做好睿王這件事。跟豫章郡郡城陵江那邊聯係一下,看看那邊現在什麼情況了?”
淩小刀連忙點頭應諾。
“再有,雖說睿王如今被北衙禁軍看管,按說應該不會出什麼紕漏,但我們還是謹慎一些好,讓原來負責睿王府的兄弟,繼續盯下去,關注睿王的一舉一動,若是睿王府有什麼動靜,要第一時間回報。”夏故淵囑咐了一句。
“是,小人明白,小人這就去辦。”淩小刀躬身答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淩小刀剛剛離去,雨清寒便走進來了。她的臉色很差,但精神看上去還算可以。
走到夏故淵麵前,直視著夏故淵說道:“皇帝怎麼說?”
雖說雨清寒受到失身的欺辱,但從她的表現來看,似乎她已經從中走了出來。但夏故淵卻不這麼認為,他看著雨清寒冰冷的俏臉,在她的臉頰上唯一的表情便是冷漠,是對一切事務的冷漠。
恐怕,在她的心裏,現在唯一關心的,便隻有花滿樓的事情了。
是仇恨一直在支撐著她。
“清寒?”夏故淵沒有立即回答雨清寒的話,試探著呼喚了一下雨清寒。
“你說實話,皇帝究竟如何答複的?睿王又是怎麼個結果?”雨清寒提高了音量,目光炯炯的盯著夏故淵,絲毫沒有挪動一下。
夏故淵站起來,走到雨清寒的身邊,雙手把著雨清寒的肩膀,卻不料雨清寒仿佛是觸電一般,顫抖著身體,連連後退。臉上滿是驚慌,眼神中寫滿了驚恐。
眼看著雨清寒這樣的反應,他知道雨清寒始終都不能將這件事釋懷。話又說回來,若是換了一個人,恐怕也不會釋懷的。若是心性再差點,受不得這等欺辱,直接自刎身死也未可知。
夏故淵連忙收回手,眉頭微皺,一顆心沉入穀底,往後退了一步,他無奈地說道:“花滿樓已經被巡防營接管,花弄影等主犯已經被押入京兆府監牢之中。京兆府正在審訊,水落石出之後,這些人都會得到應有的結果。至於睿王,嗯,睿王被父皇禁足在府中,三月不得出門。負責看守的,是北衙禁軍大統領,蕭無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