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之際,夏故淵站在門口,再次說道:“引見的事情,秦兄勞煩跑一趟,替我引見一番。我還真想見識見識,堂堂揚州巨賈之子,竟然宿夜青樓。這樣一個妙人,本王當真想要見識一二。”
秦毅拍著胸脯保證道:“王爺放心,小人一定辦到。”
不說別的,一旦是夏故淵拿下黃蕎茶園,那自己就可節省一大筆往來運輸的成本,就憑這一點,秦毅都要出死力為其籌謀。
“既如此,就拜托秦兄了。”
說罷,夏故淵拱手拜別,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走在返程的路上,夏故淵透過車窗看著沿途的市井景象。揚州到底是南楚的另一大都市,長街之上,人流川流不息,商鋪林立,沿街商販眾多,吆喝聲,討價還價之言也是不絕於耳。
忽然,夏故淵衝前頭的趙翼說道:“先不回聚賢莊,去添香閣看看。”
車夫是本地人,對揚州的地段熟知,趙翼連忙吩咐車夫去添香閣。
從城東繞道,走了好幾條街,到了城南的添香閣。
揚州的格局與帝都建安城頗為相仿,臨江穿城而過,將城南與其餘三城區別開來。臨江的城南,是胭脂俗粉的聚集地,臨江的北麵,卻是揚州城的整個廣州的政治中心,廣州的州府與揚州郡府所在。
馬車走到通往城南的一座大橋時,車夫笑著對馬車中的夏故淵說道:“王爺,過了這座緣橋,左拐數百步就是添香閣了。”
“緣橋?此名何來?”夏故淵在馬車裏聽到緣橋二字,還有興趣,便追問起來。
“回王爺的話,城南多是些青樓女子,揚州的達官顯貴、風流才子都來這裏尋歡作樂,那些風流才子將尋花問柳美其名曰稱作尋緣,這座橋乃是通往城南的唯一通道,自然被稱作了緣橋。”車夫有些嘲弄地回應道。
夏故淵冷笑了一聲,沒有作答。
馬車緩緩駛入城南錦緣巷,添香閣已在不遠處,夏故淵讓車夫停了下來。
目光落到添香閣的牌匾之上,三個鎏金大字赫然在目。添香閣三層高樓,雕梁畫棟,飛簷朱燈,琉璃瓦與朱梁交相輝映,看上去也是氣派非常。
不過,讓夏故淵感興趣的是,在添香閣的對門,竟然也有一座青樓,也是三層高樓,其名:旖翠閣。論起外邊的華麗氣派,這旖翠閣也是不遑多讓。在門口觀察了好久,看著兩邊的生意,倒是這旖翠閣人來攘往,更勝添香閣一籌。
這時,不遠處一輛馬車匆匆駛來,一人從馬車上走下來,緊走幾步,來到夏故淵車前。
趙翼認得來人,拱手對來人問道:“鄭堂主,你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鄭遷,他知道趙翼是夏故淵的親衛隊長,地位不低。他連忙拱手答道:“影衛回稟,說殿下來了城南,這城南可不是什麼清靜之地,汙穢醃臢的事情可不少,小人奉清主指令,護衛殿下安全。不敢稍有差池,這才急忙趕過來。小人在揚州廝混多年,在揚州地界上,多少還是有些麵子。這些人見到我在這裏,便絕不敢滋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