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故淵挑起車簾,看向馬車旁邊站著的鄭遷,說道:“鄭堂主有心了。這添香閣,想必鄭堂主知道吧?”
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添香閣,鄭遷輕蔑地一笑,說道:“小人對添香閣可是了解得很。殿下可知,對麵的旖翠閣正是咱們分堂的生意。與對家的添香閣可是死對頭了。那添香閣的幕後老板馮旭,小人更是知之甚詳。”
這話讓夏故淵來了興致,追問道:“哦?鄭堂主了解這個馮旭?說來聽聽。”
鄭遷清了清嗓子,認真地說道:“這個馮旭正是黃蕎茶園的主人,馮榮翁的大兒子。這小子從小跟著他老子學習茶道,然而十來年他竟沒學到一點皮毛。馮旭長大了就更是紈絝,整日花天酒地。後來總有人說他終日流連煙花柳巷,不學無術,紈絝無能。嘿,這小子竟然自己開了一家青樓。名正言順的留宿自家的青樓。哈哈,王爺,你說這人是不是無可救藥了。”
夏故淵聞言,也是嗤之一笑。
鄭遷見夏故淵笑了,心裏也是高興,他繼續說道:“這馮旭是幹什麼都差一截,而今做著青樓生意,被我們旖翠閣門對門的擠兌,生意也是差得多。這麼些年,讓這小子可是頭疼得很。哈哈。”
旖翠閣生意上的細節對夏故淵來說是提不起多少興趣的,他心中所思所慮的還是如何得到黃蕎茶園。
鮑未雨在旁邊一直聽著二人的交談,聽到這裏,鮑未雨忽然開口說道:“殿下,既然添香閣與旖翠閣不對付,殿下何不以此入手,來一個請君入甕。到時候,指不得這位馮公子還會拱手把黃蕎茶園送到殿下手裏。”
夏故淵忽的轉頭看向鮑未雨,神色認真起來,認真地說道:“如何做?”
鮑未雨走到夏故淵身邊,附耳向夏故淵說了幾句話。
聽完了鮑未雨的話,夏故淵的臉色變換,最後沉默了一下,看著鮑未雨說道:“這麼做,未必奏效。關鍵在於,他對添香閣究竟有多看重?”
鮑未雨卻是搖頭,說道:“要看馮旭的欲念究竟有多深。”
夏故淵哈哈大笑起來,衝鮑未雨豎起了大拇指,笑道:“想不到你竟然有這麼醃臢的心思。好吧,這主意是你出的,這件事情本王就交給你來處理,讓鄭遷全力支持你。”
頓了頓,夏故淵拍著鮑未雨的肩膀,說道:“若是做好了,整個廣州的生意,我都交給你來做。”
鮑未雨精神大震,連忙躬身,拱手說道:“敢不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