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玄奕先回了一趟楊府,換了一身便衣之後,這才再次出門。悄然繞開閑王府,來到臨湘別院的後門,在後門值守的護衛問明來人身份之後,進去通稟。
沒一會兒就回來了,一同走來的,還有雨清寒。
見著楊玄奕一臉愁容,滿心擔憂,雨清寒便知道楊玄奕多半是已經知道了夏故淵的事情,微微福禮,將楊玄奕請進臨湘別院。
兩人在大廳之內坐下,楊玄奕開口便問道:“雨姑娘,閑王的事情,你這邊消息廣,可知詳情?”
雨清寒為難地搖頭,也是一臉憂愁地說道:“今早才得知故淵出了事,早上各路都派出去探查了,隻得到一些零星的消息。說是昨夜皇帝在清寧宮睡了一宿,然後便急發詔令,幽禁閑王。可具體為何幽禁他,我這邊還沒探查清楚。”
“清寧宮,皇後的寢宮?”楊玄奕站起身來,扶了扶須,仔細思忖著。
陳皇後向來老於城府,與宸妃娘娘之間素有恩怨,莫不是她在陛下麵前說了些什麼,以致皇帝雷霆震怒?
可陳皇後究竟說了什麼話,竟然能夠令皇帝不立案,不審訊,直接幽禁堂堂郡王啊?
見楊玄奕苦思冥想,雨清寒大概猜得出楊玄奕也不甚了了,便開口說道:“我已經讓各路的人馬全力打探,在日落之前一定要搞清楚來龍去脈。”
楊玄奕轉過身來,盯著雨清寒,抬手指向雨清寒,連忙問道:“一定可以查明白嗎?”
“八九不離十。”雨清寒頓了頓,說道。
“好,既如此,那我先在貴府叨擾一下,拿到消息我再走。”楊玄奕坐了下來,靜候消息。
“如此甚好,楊大人願意屈尊,小女子正好有些事請教,還望楊大人不吝賜教。”雨清寒說道。
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長得國色天香的女子,楊玄奕坐著微微拱手,淡然說道:“雨姑娘直言無妨。”
“若是事不可為,小女子已經做好準備,到時候直接破府救人。楊大人以為如何?”雨清寒走到楊玄奕的身前,直視著楊玄奕,冷漠地說道。
“不可!”楊玄奕乍聞雨清寒已經做好了破府救人的打算,大驚失色,豁然站起身來,死死盯著雨清寒。
直至此時,他才驟然發現,眼前女子,不僅才貌雙絕,這膽量也是膽大包天,破天的膽子,竟然敢直接帶人進皇城搶人。
“荒唐!你當內廷司的人都是泥捏的?你當巡防營是紙糊的?還是說,你覺得禁軍都是一群吃幹飯不做事的嗎?”看了雨清寒一眼,楊玄奕搖了搖頭,語氣不善地說道:“這件事還不到非要動刀動槍的地步,待事態明了之後,在從長計議吧。”
深深地看了看楊玄奕,雨清寒坐在椅子上,沒有再說話。反倒是一旁的楊玄奕,見雨清寒竟然從始至終毫不變色,此刻一臉淡然的坐在那裏,似乎從未說過剛才那番話,也全然沒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
這時,他才明白,雨清寒剛才那番話是在試探自己。她的心思之深沉,當真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