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著差役端上的茶杯,夏故淵一眼就認出了這是武陵茶,嘴角微微揚起,好好喝了幾口茶水,一臉滿足。
裴青竹見夏故淵那種心滿意足的模樣,心裏就忍不住想要嘲諷幾句,暗暗嘀咕:“有什麼了不起的。”
很快,京兆府尹林深便到了後堂,見到夏故淵,連忙過來拜見:“下官京兆尹林深,見過殿下。”
夏故淵親自將林深扶起來,謙遜說道:“林大人,快快起來。這次父皇讓我主理京都平抑糧價的一應事宜,還望林大人多多幫助啊。”
“這是自然的,平抑糧價,本也是京兆府的分內事。”瞥了一眼旁邊的女子,林深還沒有見過,於是指了指裴青竹,問道:“這位姑娘是?”
不待夏故淵介紹,裴青竹自己主動站出來,抱拳說道:“小女子裴青竹,見過林大人。”
“哦?原來是裴老丞相的孫女,裴青竹裴姑娘啊。下官有禮了。”林深微微拱手,算是見過了。
裴青竹看著林深的目光,先是在自己身上看了一眼,隨即又落到了夏故淵身上,這皇帝賜婚的事情,整個京都都傳的沸沸揚揚,那林深的目光就顯得曖昧了不少。
本還大大咧咧的裴青竹,被林深曖昧的舉動弄得有些羞赧,卻還是堅持著站在這裏,辯解地說道:“爺爺讓我過來幫助他平抑糧價,林大人不要多想才是。”
林深嗬嗬一笑,摸了摸他下巴的胡須,意味深長地說道:“曉得曉得。哈哈,平抑糧價,還要裴姑娘鼎力相助才是。”說著,他又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被林深一再打趣,裴青竹的野蠻勁兒也上來了,走到林深的身邊,揪著林深的耳朵,羞怒道:“林大人,你要再為老不尊,信不信我拆了你的衙門呢!”
林深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無所適從,他還從未經曆過這樣的事情,連忙求饒地說道:“哎喲,裴姑娘,下官知錯了。罪過罪過,裴姑娘手下留情啊。”
夏故淵也被裴青竹的突然舉動驚到了,連忙上前勸說:“裴姑娘,不得無禮。林大人好歹是朝廷三品命官,你這樣成何體統。”
看了看夏故淵,又瞅了瞅周圍驚愕的目光,裴青竹才忽然覺得有些不妥,連忙放下揪著林深耳朵的手,哼了一聲,氣呼呼的坐到一邊椅子上,不吭聲了。
夏故淵連忙給林深賠禮,林深卻是擺了擺手,笑嗬嗬地說道:“不打緊不打緊,早就聽聞裴家孫女大大咧咧,今日一見,老夫真是大開眼界。日後,還真是不敢再造次了。哈哈。”
瞪了林深一眼,裴青竹扔下一句:“你知道就好。”
一番打鬧之後,各自坐下,夏故淵這才對林深說起了自己的計劃,林深聽了大為不解,他皺著眉頭看著夏故淵,見他信心滿滿,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叫來捕頭,將夏故淵吩咐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了王捕頭,讓他帶著衙門的差役一一通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