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一個聽起來比較滄桑的聲音確認道。
“人?人是什麼?”
還是那個開始咋呼的聲音,又清脆又響亮。
花鮮生人小鬼大,故意沒有睜眼,先聽一會兒他們說什麼再說。
通過聲音,他知道,來的人起碼有兩個,一個似乎是老頭兒,另一個是個小丫頭。
“老丫頭兒不是說過了嗎?我們都是人,妹妹你怎麼還問。”
嗯,這是另一個聲音了,聽起來很平緩,同時也是脆生生的。
這就增加了一個人,三個了。
“可是……那個……東西可是不同!人,雖然老丫頭兒說過我們是人,那可是很久以前了,就是我們三個,以後再也沒有人來,而且那個東西,你們仔細看,怎麼是人?和老丫頭兒明顯不一樣,也和你我不一樣,白丫兒,看你頭上的那長毛……”
“黑丫兒!跟你說多少次了,老丫頭兒告我們,那是頭發,你的頭發也不短……”
“可是我卷了起來!你的卻一直讓它們隨便飄蕩,多難看!”
“好了,妹妹,你的好看,跟狐狸尾巴一樣,真好看。”
“別叫我妹妹!我跟你一樣大,別以為我不知道妹妹比你小。”
“嗐,你們倆丫頭片子別吵吵了!吵得我腦仁兒疼。我說過,要管我叫爺爺,不要老叫我老丫頭兒,沒大沒小的,我都後悔撿了你們。”
“嘻嘻!你不是說你姓丫嗎?本身又是一個老頭兒,我們叫你老丫頭兒,不是恰好不過嗎?”
花鮮生趁著他們口角之爭,偷偷地搜集情報,然後分析了一番。
這是三個人,一個老頭兒兩個小姑娘,外表上看似乎是爺孫三個,可是沒有血緣關係,兩個小的似乎是被那個老的撿來的。三個人看來親密無間,說話沒大沒小,不過兩個小的聽來對老的比較尊敬。
比較奇怪的是,這裏似乎是一處人煙出沒之處,更奇怪的是,卻隻有三個人,而且一段時間以後,沒有人走動。別處的人沒有來過,這裏的人也沒有出去過。
可是,他們是怎麼來到這裏的?更重要的是,我是怎麼過來的?
花鮮生一邊偷聽,一邊分析,一邊偷偷地睜開眼睛,看看周圍。
他從醒來一直到現在,不是給疼的要死,就是忙著回憶往事,還沒有來得及了解一下周圍情況。
本來他和百裏良騮到處流竄那陣,養成了一個習慣,就是每到一處陌生之地,就要把周遭情況觀察清楚,以便遇到緊急情況後可以根據天時地利做最好的安排。
能打的話,占據有利地形保護自己消滅敵人。
打不過,就乘早溜之大吉,最好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可是今天事有反常,似乎一切都不在自己的控製之中。
首先這裏就不是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而是被一錘擊打不由自主過來的;走,……還沒想。
既然身不由己,多想多幹也沒有用,所以他也就沒有遵循老黃曆準備自己。
現在既然有人來了,有可能和來人發生衝突,他就要觀敵瞭陣,看看周圍地形地物了。
他兩隻大眼睛睜開一條小縫,還好,這裏光亮適度,可以看得清楚。
首先進入眼簾的是一群大山。
他能看的大約是周遭270度,視線所到之處都是山,那就可以肯定,這裏三麵環山,沒有例外。他還看到,山上岩石嶙嶙,樹木森森,一望無際。
腦勺後麵的70度角,他沒有刻意去看,因為保持腦袋不動的話,眼睛勾不過去。
一旦他轉動腦袋,就有可能引起那三個人注意,如果被發現,他就不能偷聽了。
花鮮生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地方他從來沒有來過,平生第一次涉足。
既然沒有來過,他就不知道這個地方是什麼所在;同時,因為他讀書很少,讀萬卷書的經曆,他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最多也就一兩本,還是在百裏良騮那個師父擺著個臭臉高壓之下。
唉,臭臉現在想看也看不到了。
花鮮生馬上刹車轉移思路,從那個臭臉走開。
他現在對自己的處境所知有限,既然不知道在哪個地方,就不知道是哪個國度,甚至不知道是否在地表,那是他被大錘打得腦殘之前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