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第七章 花車嘉年華(1 / 3)

第十卷 第七章 花車嘉年華

第十卷 第七章 花車嘉年華

第七章花車嘉年華

三天前,帝都舒文邁昭告天下魔族退兵後,普羅斯城便沉浸在喜氣洋洋的歡樂海洋之中。原因不消說,自然就是魔族退兵,人們不必再擔心自己的家園被異族侵占,尤其入侵者還是以冷酷殘暴聞名的傳說種族──魔族。

要知道,魔族入侵的期間,做為邊境城市之一,盡管有帝國精英皇家騎士團鎮守,普羅斯城依然人心惶惶……魔族啊,傳說種族啊,誰有膽量大聲說,他一點也不怕?

沒有。

再囂張的人也不敢這般叫囂,他們都怕隻是隨口說說大話,明天或者當晚,神通廣大的魔族就會拜訪家門。

人們對於既定印象裏的未知邪惡,總是充滿了畏懼。

但是,現在!

所有的恐怖都已成為過往雲煙。

魔族撤退了,皇家騎士團厥功甚偉,尤其在文藝之都齊亞戈城的那一役,皇家騎士團第七大隊,現在人人都知曉的夢魘大隊,更是聲名遠揚。以此為背景的詩歌,成為時下吟遊詩人的首選與最愛。

城守府已經發布消息,即日起,普羅斯城將舉行為期七天的慶祝大典,大家可以瘋狂在大街上歌唱、舞蹈,甚至不排斥當眾求愛。而在大典的最後一天,將會舉辦類似帝都新年活動的花車遊行,前三名還有獎勵可拿。

為此,家家戶戶瘋狂的同時,也在忙碌拉人組隊報名,以求能夠在花車遊行大賽裏出出風頭,抱獎品、贏獎金,當作洗去戰爭黴氣的好彩頭。

事實上,不止普羅斯城,整個威倫帝國境內……噢,不,應該說全世界大大小小的帝國、公國都陷入這樣的氣氛中,紛紛在國境之內舉辦起各國傳統的歡慶。

受到這種氛圍影響,就是一向被認為是鐵血集中營的騎士團,也沒花費多少時間,便融入這一團和氣的喜樂環境裏。

這個時候,狄耀那男女莫辨的朋友沙利亞,恰好前來拜訪,邀請騎士團和他的糕點店合作參與花車遊行。眾位騎士大隊長的心思,頓時活絡起來,剛剛解決一件「大事」,神清氣爽的洛特-加龍省更自告奮勇,上街「偵查敵情」。

必須說,依洛特-加龍省等級施展的潛行術,絕對是高端絕學,偏偏這家夥卻大材小用,使用潛行術去偷窺別人家藏起來的花車或設計圖紙,究竟生做什麼模樣?這絕對是一種無恥,而且是最高程度的恬不知恥。

基本上不會有哪個盜賊,如此不尊重自己的專業。隻有洛特-加龍省這個業餘……準確的說,應該是偶爾兼職的,才會沒有那麼多職業顧忌。

於是,他見識到什麼叫「重賞之下必有智者」──為了城守府頒布的賞金,為了第一名的榮譽,人人絞盡腦汁,想出了無數花樣。尤其是那些小康家境的普通人家,或小本經營的商鋪老板,狂熱勁頭足以媲美宗教狂信徒。

對他們來講,花車遊行第一名的獎金縱然不是筆大財,也是不無小補的資助。能夠不看在眼裏的,大概隻有城中貴族或大富之家,譬如:新任全城首富。

一整天走馬看花式的逛下來,洛特-加龍省給了沙利亞和大隊長一個結論:「傳統的一概淘汰!我們要標新立異!」

講這句話時,他臉上的表情十足詭異,估計也不是想到什麼好事。

總而言之,沒有誰想去問個明白。

不過有一點倒是大家都發現了,就是在洛特-加龍省拋下「給我一天時間作設計」的隔天早晨,素來對洛特-加龍省避之唯恐不及的葛瑞安,和他一起消失不見了……

「……是被打昏扔在麻布袋裏扛走的。」

實地勘查葛瑞安的房間後,左手從床底拉出來的木棍,右手麻布袋碎料的穆亞站起轉身,麵對同僚們搖頭苦笑不已。

葛瑞安去了哪裏?

這個答案,騎士團的大隊長們與沙利亞都很好奇,但是他們注定要失望,因為葛瑞安是打死也不會口述親身經曆,打不死,那更不用說了。

穆亞的推斷沒有錯,葛瑞安一大早衣服剛剛換好,就被洛某人潛入打悶棍、蓋布袋,然後打包帶出門。

等他意識清醒之時,便感覺自己被橫放在馬背上顛簸。再次重見光明,他們已經身在一處裝飾碧麗堂皇,有種挑逗情愫的芳香彌漫的大房子裏。

葛瑞安的腦海中,第一時間冒出兩個字──妓院。

莫非洛特-加龍省要請他嫖妓?念頭浮現不超過半秒,就被葛瑞安抹殺得幹幹淨淨。

用膝蓋想也知道,洛特-加龍省自從「猛男餐盤事件」後,鎮日想的就是怎麼把他往死裏整,哪會好心的請他嫖妓?這種犯規行為,團長一向睜隻眼閉隻眼,絕對是整不到人的吃虧買賣……慢著,買賣?

葛瑞安心頭一緊。

心念電轉不過數秒時間,洛特-加龍省才剛把麻袋拿下來扔到一邊。他也沒料到,葛瑞安一脫口居然不問地點,而是問:「喂!你不是要把我賣了吧?」

出乎意料的疑問,害洛特-加龍省動作一定就是數秒。

結果這個動作從葛瑞安的角度來看,就像洛特-加龍省由於真實意圖被發現,因錯愕而定格。他頓時更加忐忑不安,開始思考逃脫的辦法──

話術?

──說到舌頭打結他也贏不了,講到最後自己不知不覺答應被賣,還順便幫忙數金幣的可能性比較大。

尿遁?

──他猜洛特-加龍省也許會考慮讓他尿在褲子上,或者幹脆現場解放順便給買方「驗貨」,也絕對不會放他去廁所換取可趁之機。

詐死?

──那防護措施不做好肯定不行!他完全有理由相信,洛特-加龍省會拿把匕首在他身上多捅幾下,確定真死假死還是詐死。

那……武力逃脫?

──照理來說,他是日級,洛特-加龍省是月級,以鬥氣等級而言他比洛特-加龍省更加強大。問題在於──不曉得為什麼,在那個男人麵前,他總會完全失去反抗的勇氣……葛瑞安哭喪著臉,關於這點,他始終百思不得其解。

葛瑞安甚至懷疑,他大概一輩子都沒有機會知道這個答案。

所以,結論就是──

他沒有任何辦法!

葛瑞安連號哭發泄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

重申一遍,想象的馳騁是極端迅速的,等葛瑞安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全部想完一遍,洛特-加龍省才從僵化狀態中回神過來,當場白眼一翻,沒好氣道:「賣?你小子值幾個錢?不要自己往自己臉上貼金。你的被奸妄想症又發作了是不是?」

「啊?難道不是?」葛瑞安很錯愕。

如果不是的話,那他剛剛想那麼多幹麼?轉念一想,他記起洛特-加龍省的狡猾,頓時警覺性往上又翻一倍,馬上往後退一大步,雙手護胸,「誰知道你說真的假的?我警告你,離我遠一點,不然我會跟你決鬥!」

結果決鬥口號每次都隻是嚷嚷,頂多把劍拔出來已經是極限。再說葛瑞安走得實在「倉促」,兵刃根本不在身邊,拿什麼決鬥?桌子還椅子?

從洛特-加龍省不屑的眼神中,葛瑞安很明白看見這樣的質疑,他往腰側一摸,自己也是麵色一窘,不過仍然狠狠瞪視洛特-加龍省。

若非這家夥大白天偷襲,他哪會連隨身兵器都忘在房間裏?真要說誰有錯,千錯萬錯都是混蛋洛特-加龍省的錯!

暫且不論這個對錯問題的責任歸屬,就說眼看兩人又要爆發口角的時間點,他們所在的寬敞房間,那扇裝飾精美的房門緩緩敞開。風韻猶存的中年女人扭著腰,領著兩排人魚貫而入,然後指揮他們按性別分左右站好。

六個英俊的男人。

六個嬌媚的女人。

「兩位尊貴的大人。」中年女人媚笑著,正欲張口作介紹,卻因為洛特-加龍省一個眼神,察言觀色把到嘴邊的話吞回去,禮貌地笑笑,也跟著退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