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歪著頭一笑:“幹嘛說對不起,難道還要我抱回來報仇。”
“沒,沒。”慕容天看著她,無論她臉上什麼表情都能牽動他的一舉一動:“我送你回去。”
伊人誇下小臉:“不用了,我哥讓我等他,如果你不介意我們一起走。”
慕容天微微有些失望:“好,如果大哥不介意我打擾,咱們就一起走。”
伊人安撫的握住他的手:“沒關係,大哥隻是有些吃醋,等他有了女朋友,他就不緊盯我們了。”
“那我隻有祈禱他快點找到另一半了。”
伊默開門進來,隻聽到了最後一句:“祈禱誰找到另一半。”
兩人迅速放開手,伊人笑著道:“沒什麼,隻是覺的哥哥如此優秀,怎麼還沒有女孩子喜歡。”
慕容天看著伊人在一旁淡淡的陪笑,恬靜的表情永遠是伊人身邊最好的聽眾。
“亂想什麼,走吧,抱你上車。”
伊人搖搖頭:“我才不要你扶,我自己能走,況且人家就是要抱……也不找你呀……”
“你說什麼!”
“沒,沒,大哥走啦。”伊人調皮的偷看慕容天一眼。
慕容天不好意思的紅著臉跟上。
他們三人從幼兒園開始到大學一直都是知名的金三角,伊人和慕容天的事早已得到家人的認可,本來兩個孩子也沒覺的有什麼,可是隨著年齡的增長,有些事情會隨著時間慢慢的萌發,當兩人都意識到性別和年齡時,伊默驟然覺的被拋棄了,每次都是兩個人走在一起,甚至以前隻有他能牽的手,現在換成了另一個兒女,當哥哥的自然心裏不舒服。
“司機,先送慕容天回去。”
“是,少爺。”
伊人與慕容天對視一眼,習以為常的無奈。
新開區中學的校外,伊憂把書包拎在肩上和一群吊兒郎當的男生截住了從對麵學校剛出來的同樣不像好學生的同學。
伊憂叼著沒點的煙很拽的道:“就是你欺負了我們學校的師弟。”
對方也轟的走上來一群:“你們什麼意思!別以為是新區就真以為自己是流氓。”
伊憂看眼身後的死黨賀東風:“你說怎麼辦。”
賀東風好似沒回過神的抬起頭,秀氣的外表和單薄的身體跟他們站在一起顯得格格不入:“什麼?哦,這事啊,你們聽著!誰打了我們低一屆的學弟就站出來,要不然我們見你們一次打一次!”
“你老幾啊,威脅我們大哥,我們老大混的時候,你們新區還沒有你們老大呢。”
伊憂使勁把煙吐在地上,就算沒有亮光,他也用腳攆了兩下裝很:“說什麼廢話!要不然把人交出了!要不然從爺身邊跪著爬出去!”
放學的學生見校門口聚了一堆人,膽小的已經嚇跑了,膽大的就在圍觀。
對方的老大顯然也不是好惹的主:“讓我們交人!憑什麼!如果被打了就找老大,我豈不是要踩破你們學校的大門。”
伊憂一瘸一拐的站出來,混身上下掩不住他混球的氣質,就連身邊的小痞子見他出來頓時站到他身後。
“律藍的老大就是你了吧!走,去學校後麵談談!”
“原來是瘸王,真想打,你可想好了打折你另一條腿就不好了。”
賀東風等人瞬間指著對方的鼻子罵:“靠!你們再說一遍!老子先廢了你!”
“要打是不是!”對方也一哄而上!
兩方人馬劍拔弩張、怒目而視,頗有種要把對方置於死地的霸氣。
校門口真正混黑的人路過時,也隻是笑著看一眼,想起當年他們衝動時也是這樣調集一大批人打群架,曾經的青春也不複返了。
“你們在幹什麼!都要教導處來!”
眾人聽到主任的聲音,瞬間一哄而散,伊憂在逃跑這方麵最在行,雖然一瘸一拐的照樣包攬短跑冠軍,也不說說二歲就能扣動扳機的他,豈會是草包。
賀東風和大胖子朝雲也緊跟著他跑,氣喘籲籲繞過一條條巷子,確定主任不會追來時,罵咧咧的靠在樹上。
“靠!掃興,好不容易有事幹!別老不死的搞砸了!”說話的是朝雲,人高馬大塊頭很足,父親母親早已離婚,他跟奶奶住沒什麼人管他。
“算了,下次再打也一樣,誰讓你們高調的出現在校門口,我都說了在後街堵他們。”說話的是賀東風,很瘦小的一個男生,帶著眼睛,平時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打起架來從不手軟。
伊憂無聊的踢踢腳下的雜草:“威風呀!不堵門口顯不出咱們的實力!下次當著教導主任揍他才有意思”
賀東風不屑於股:“那你還跑,有本事揍啊!”
伊憂攬住他的肩,把草吐地上:“我也沒辦法,本月已經被我媽訓九次了,要是再被她逮住我就要被關禁閉。”
朝雲嘲笑道:“想不到老大還是聽話的好孩子。”
“你找死啊,信不信拿你練練拳。”
朝雲趕緊求饒:“老大!我錯了,留著你不長眼的打法揍別人吧。”
賀東風背起書包,無奈的看看天色:“走吧,反正也散了,找個地方喝酒去。”
伊憂立即哭窮:“我沒錢,我的錢都被我三哥偷光了。”
說什麼買化用劑,也不怕炸死他。
“怎麼敢讓老大掏錢,走吧,請你白癡。”
“媽,我回來!”
“媽,慕容伯母送你的禮物。”伊人輕快的跑到廚房,及腰的長發襯托著陽光的笑容:“快打開看看。”
“洗洗手準備吃飯,你爸打電話說加班不用等他。”
伊默走過來看了一眼,不解的道:“我怎麼沒見他給你禮物。”
伊人吐吐舌頭,心虛的道:“你當然沒見了,是他早上給我的。”說完暗暗祈禱大哥千萬別小氣的生氣。
伊默聞言則下決定下次把妹妹看緊了,堅決不讓慕容天和伊人單獨在一起。
“媽!我回來了!”伊諾換好拖鞋進屋,傭人立即接過他手裏的書包,幫他把衣服掛好,伊家最金貴的少爺是老三,因為從小身體不好,從到哪裏都有人護著,現在病情雖然穩定,可未免他有不適基本不讓他做劇烈運動,也不讓他過分勞累:“媽,你又要倒黴了,我們班主任又要找你了。”
簡單本能的打個激靈:“你老弟又闖禍了!?”
“我親眼見他在學校門口聚眾鬥毆!”
“臭小子!我看他是活膩歪了!”
伊人趕緊接過被老媽捏著的禮物,小心的捧好:“消消氣,東西可跟你沒仇,但是媽,小弟也不是故意的,你一刻不讓小弟動,小弟會受不了的。”
“那他就可以成天鬧事嗎!上個月打架我單醫藥費就陪了六千!六千啊!我能買多少排骨吃!”
“如果你要這麼說,我也沒有辦法!老三,上樓,二姐給你買了新的化學習題。”
“謝謝二姐,二姐萬歲!”
簡單立即緊張道:“老二!你別總給他買危險的東西!”
伊人狡黠的一笑:“隻是習題,我保證隻是習題,你總不希望老三也去打架給你添麻煩吧。”
“算了,你們一個個都不讓我省心。”還是想想怎麼應對伊憂的班主任吧!
傍晚的月色揮灑肆意,越來越暖和的天氣讓天空難得的出現了幾枚星星。
伊憂他們吃飽喝足後各自回家,伊憂拎著見不得人的書包踢著破舊的鞋子露出認不清什麼顏色的襪子,剔著牙齒走在大街上,他這人最忌諱束縛,跟著任陽呆久了,什麼規矩也不放在眼裏,偶然跟任陽出幾次任務,很多的時候是被關在醫院裏學醫,他就奇怪了,明明是道上混的為什麼要把自己弄成紳士。
一輛豪華的轎車停在他身邊,森嚴肅的道:“少主,上車。”
伊憂踢車子一腳,興趣缺缺:“不了,我想走走。”
森聞言默默的跟在身後,看著衣服分不清的顏色的主子,森不禁歎了一口,心想將來誰做了他的貼身護衛也夠累的,伊憂比主子還難捉摸,主子最起碼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可是伊憂顯然不會,他就算知道自己的目的也會半途找刺激,森並不否認他的能力,或者說他比主子也不差,就是比主子還不按理出牌。
“你跟著我幹嘛!我幹爹呢!”
“回少主,在瑞士,估計一個月可以回來。”
伊憂聞言心想慘了,萬一這個月出事,誰幫他頂黑鍋,於是他看眼森,瞬間溜上車,諂媚的看著他:“森叔,我們是不是好朋友。”
森汗顏的冷著臉:“這要看什麼事,比如你無故傷人和明知故犯的時候我基本不認識你。”
“你忍心看我倒黴呀,森叔叔,你最好了,你是除我幹爹外對我最好的,你不會見死不救吧。”
森堅持的握著方向盤,車子平穩的開在路上:“少主,上次的禍屬下還沒幫你擺平,主子都說了讓你槍殺,你非用拳腳,這讓屬下很難辦的。”
“靠!反正死了就行,哪裏那麼多麻煩事!好了好了不管就算了!”說完伊憂打開車門,瞬間躥了出去!
森看眼空空如也的後座,無奈的頭疼,這位小主子連讓停車的耐性都沒有,有的受了。
簡家一共有三套房子,兩戶三層,一戶四層,付清了欠簡單的所有錢,目前名副其實的姓簡,四層是簡百住,三層是簡千和簡萬,簡家兩位走路已經不方便的老者則是輪流跟著老四老六住。
如果慕容佳忙則是謝雨幫他們帶孩子,通常是簡恩領著弟弟玩,孩子們難免活潑好動,敲敲打打也是常事,但是總有不爽的人們會沒事找事。
張夢影的妹妹今天在家休息,可樓上吵的她根本無法入睡,於是她套上衣服怒氣騰騰的拍響了簡百家的房門。
簡恩一看是她,頓時沒了笑臉:“小姨,你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