瑣碎的煩惱(六)(2 / 3)

趙司儀擦擦眼裏倔強的看著何翼:“我去找伊家!我去跟伊家理論!我就不信沒有天理!”

何翼猛然按住她:“你傻了!你還不嫌亂!你跟伊家說什麼!伊家根本不屑於打壓我們這種小公司,是有人想巴結伊家停個我家的供貨渠道!你說你跟伊家理論什麼!弄不好人家根本不知道贏集團是什麼東西!你還要自取其辱嗎!”何翼冷笑,伊家的絕對實力其實不懂商業的趙司儀能知道的!伊家就是跺跺腳後續都有人遞上一百雙鞋讓他們試穿!

趙司儀瞬間沒了依附的恨意,茫然的不知道誰才是敵人,她以為她是受害者,是趙司璿和伊家趙家把她害成了這樣,可是……突然之間她以為的敵人不見了,那她該恨誰該報複誰?!

何翼放軟態度,小聲的道:“給我時間,讓我好好想想,也許沒有我們想象中那麼糟,你放心我愛的是你,不管發生怎麼是,我都願意一輩子照顧你!”

趙司儀更懵了!照顧!?不是結婚罵?趙司儀又笑了,笑的更冷更冷,這個詞她在媽媽的身邊聽到的太多,照顧有很多種,何翼想給她那一種?情人?女人?還是像媽媽一樣?

何翼知道她想歪了,他的意思是他們就算不結婚他也不會背叛彼此的愛情,司儀怎麼能亂想!

趙司儀不亂想能怎樣想!她現在沒有安全感!一點都有!“我們結婚!我們結婚好不好,我什麼都不要,不要錢,不要婚禮不要祝福!我不想像媽媽一樣沒有家,何翼,你答應我,我們不會分開,不會不結婚,不會沒有結局的在一起!”

何翼茫然的看著她,這一刻卻說不出她想聽的話,如果是前幾天他可以許她承諾、許她以後可是現在不行,他不想騙她,不想給她茫然的東西,也更加知道此刻的趙司儀根本不適合自家的生長環境,她太天真、還不懂妥協和無可奈何的意思:“如果你介意,我們分手吧!”

趙司儀頓時看向他,想不到這麼冷酷的話會從最熟悉的人裏嘴裏聽出來。

何翼看著她的表情似乎突然之間長大了,他不能兒女情長,也不能娶這麼單純的人,一個能說出找伊家理論甚至認不清現在狀況的老婆隻會是他此刻的負擔:“對不起!”

趙司儀猛然看向他,似乎不相信這句話出自他之口,何況她做錯了什麼,憑什麼在她最需要他支持的時候說對不起,憑什麼能不愛她,是他把自己帶進了這個圈子現在想撒手不管!為什麼!趙司儀猛然覺的他們都不是人!這群上流社會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人渣!“一句對不起就夠了嗎!你欠我的不是對不起!”

何翼冷靜的道:“司儀,你靜一靜,我也不傻!你就敢說你當初喜歡我,沒有一點想報複你姐姐!想住進趙家的意思!司儀,我可以不計較你為你媽做的,我也承認自己很喜歡你,可是現在不允許我們在一起,何必非要糾纏,既然我當初成全了你,請你也成全……”

啪——趙司儀一巴掌甩在何翼的臉上,什麼都不說的轉身跑遠,眼淚順著臉頰還沒流出已經蒸發在熱浪裏,哭——也於事無補,到頭來還是趙司璿徹徹底底的贏了!麻雀,她從來都不是,鳳凰她也再不可能,能當麻雀的都是鴨子堆裏的醜小鴨,能當鳳凰的都是城堡裏的白雪公主,可笑的隻因她們血統純正!趙司儀蹲在廣場的長椅上,哭聲隨著車流和空氣消散在烈日下!不甘也好!傷心也罷!恐怕最多的是難看!被戳中要害的難看!想不到何翼會把那句話揭開!徹底讓趙司儀沒了尊嚴和驕傲,任人隨意的踐踏……

任陽一看有禪讓噌把伊默拽到一邊:“你想死啊!不知道老子看不上他!我們是死敵!”

伊默掙開他的鉗製,看也不看喜歡造謠生事的大叔!誰讓他沒事亂說,讓老媽瞪了自己一天!

任陽隻能逮住伊天南:“喂!禪讓來了!半價,隻要你說話,我現在給你把他殺回去!”

伊天南也掙開他的鉗製,看也不看他的順勢邁入王朝,不管看到誰他才是伊默的父親!

伊憂見狀趕緊擋住自己:“別碰我!我不知道他要來!我以為你回來了什麼監視活動都是你進行,所以我不知道他來了,你自己看著辦吧!”伊憂趕緊溜進去,老實的當食客。

任陽恨的牙癢癢的想掐死伊默,等著!此仇不報非君子!他一定連本帶利討回來!

“幾位這邊請,您定的包間在二樓,你們請的客人已經來了,是否上菜。”

簡單一聽愣了一下:“來啦?我們已經早到半個小時了?快走啦!遲到啦!”

任陽故意湊到伊默耳邊道:“哪有女方家先到的,一看就知道是想拍附權貴,你的眼光也不怎麼樣嗎?小心婚還沒結,人家就不是喜歡你的人嘍,倒黴孩子,叔借你個肩膀靠靠!”

伊默忍不住伸腳絆了他一下。

任陽很自信的閃開,可是另一隻腳還沒有落地,左腳下突然淩空,身體猛然向前栽去。

伊默距離他最近,本能的想扶他,卻撈空了一步,手臂上空空如也,隻能看著他下跌。

任陽眼疾手快的快速旋轉,身體隻失衡了兩秒立即回複正立,任陽立即瞪向下麵的伊憂!

伊憂頓時眼神四瞟的當沒看見,何況他確實沒看見,跌倒了也活該,誰讓他早上揍自己!

簡單突然向後看一眼:“別鬧,都老實點,如果你們敢出岔子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雅間的門剛開,熱情的一行人瞬間笑了,估計除了趙淑媛、司璿、伊默、簡單、伊憂笑的正常外,其人的人的笑容都不太正常。

伊天南明顯是在跟禪讓攀比,表情比見嶽母時還要柔和,禪讓也露出孩子氣的微笑,在親和力上試圖把伊天南比下去,趙寂當然隨行在側的跟在禪讓身後當保鏢,伊天南把任陽撈自己身後也充當臨時手下,總之丟人不能丟麵子,尤其還是在兒子麵前。

趙勇不明所以,但見到伊天南時立即迎了上去:“伊總好,伊總好,我是司璿的父親,親生父親,趙寂連養父都不是,沒想到能在這裏看到你,這是我的名片!我真是司璿的親生父親!”

伊天南很想冷臉,直覺反應是難道嫌棄自己不是伊默的親生父親?!“你好,你好。”

趙司璿歉意的看伊默一眼,小聲的道:“我不知道他會來,不好意思。”

伊默覺的無所謂,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自家的這兩位估計一會也會做出有失禮數的事,都彼此包涵包涵就圓滿了:“別放在心上,一會該吃什麼吃什麼?吃完了就走。”

趙司璿看眼父親,眼裏有絲無奈,她父親確實勢力,可是身為女兒她無權議論他的是非,也隻能接受他所有的好和不好,盡管好幾乎找不到:“抱歉,我不知道咱們同事約了兩個人。”

“沒事,我也沒料到這兩個說吃飯的竟然約的同一天。”隻能怪他們太有默契,多年來總是撞衫:“放心,晚死不如早死,他們總是要碰到一塊的,讓你見識見識文明人的掐架。”

趙司璿了然的隨即與伊默分開,禮貌含笑的轉向簡單,示意伊默做認識介紹。

“這位是我媽媽,這位是我爸爸,這位是禪叔叔、任叔叔,還有我妹妹和弟弟們。”

“阿姨好,叔叔好……”問候轉到伊人時,趙司璿不禁愣了,這是趙司璿第一次見到伊人,那與生俱來的雅致和掩不住驚鴻,似一隻清幽的鳳凰隨意的停在在枝頭伸展她傲視群峰的實力,她雖眉眼含笑釋放她的善意,可是司璿第一眼就知道,她是個高傲的女性,不是因為身份、不是因為家庭,她就是有高傲的本錢,而這種高傲深入骨血無需修飾,趙司璿頂著壓力上前,笑容隱隱的掛在嘴角:“伊人好,長聽伊默談起你,終於見麵了。”

“嗬嗬,我和伊默是龍鳳胎看的出來嗎?”伊人對她輕輕的一笑,帶點調皮帶點自信還有她掩不住的高貴神采,耀眼的光環讓她周圍的女人瞬間黯然失色。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禪讓看了伊天南一眼,伊天南瞪了他六眼!總之就是互看不順眼!

“喂!你這人怎麼這麼煩啊!你瞎低估什麼!沒看我爸不願意搭理你!白癡沒——”

簡單立即把他按住,不好意思的看著趙勇:“你繼續,繼續,孩子不懂事。”

伊默偷偷在趙司璿耳邊道:“他是我們家老四,他說的話全部當空氣,至於伊諾你見過了,不用理他,估計腦子裏在轉氧氣和氮氣的分離成分方法,你叫了他,他隻會為你時間到了沒。”

趙司璿不介意的繞過走到自己母親身邊向簡單和伊天南介紹自己的爸爸媽媽,她和伊默都沒音彼此家長不正常的舉動有任何不好意思的,反而坦然接受彼此家裏不按理出牌的另類們,以至於隻看到簡單為小兒子直言直語向趙淑媛道歉,趙淑媛為前夫厚顏無恥的馬屁道歉。

而伊天南和禪讓把趙勇當空氣他們兩個夾道菜也能瞄準半天,可偏巧他們兩個還挨著坐!

伊天南冷嘲熱諷的翻開一道湯道:“沒見過比龜殼還厚的臉皮,明明不是魚卻喜歡湊成海鮮!”

禪讓也不傻,他當然能聽出伊天南話裏的意思,他無害的一笑也不見外:“甲魚當時是魚,隻是有些人亂了章法非說它不是海鮮,可是事實就是事實,就算你不想承認它也是海鮮!”

任陽突然道:“不管是不是都是一隻過氣的王八!就讓他王八著吧,何必跟王八一般見識!”

簡單和趙淑媛同時尷尬,但是簡單隨即恢複:“嗬嗬,這兩人平時沒事就喜歡討論海鮮!”

伊憂嗖的繞過半個桌子!抬手就把龜殼抓起來:“哇!太鮮了!你們戳什麼要吃還不拿!我的了!”伊憂不客氣的把整個湯弄他麵前不品嚐湯,就擺弄那個烏龜殼。

簡單再次笑道:“小孩子嗎,平時看烏龜看熟了,以為死了的也能遊泳!嗬嗬,嗬嗬。”

趙淑媛也隻能陪笑,難道讓她說什麼,說一個龜殼燉百碗湯,讓伊憂的手別摸嗎!她又不想死,何況自己的前夫也很孬種的一直找機會和伊天南、禪讓說話,總之都半斤八兩了。

禪讓看向趙勇似故意又似無意的問:“你是司璿的親生父親吧!,親生的?真是親生的。”

伊默不看他們,表情正常和趙司璿還有妹妹聊天,三個人也自動把周圍的人忽略,討論著天氣和最近發生的新鮮事,總之人人定力不錯,人人自動帶過。

趙勇趕緊點頭:“是,是,雖然司璿跟了她媽,後來又過寄給了趙寂,但我才是司璿的爸。”

趙寂也出來澄清道:“對,趙勇才是孩子親生父親,我隻是名譽上的父親,名譽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