瑣碎的煩惱(九)(2 / 3)

十分鍾後,第一天上學的晏令就帶著伊人出現在辦公室了,大家鬥毆!肆意生事!要嚴懲!

晏令高傲的抬著頭,打就打了,如果是在船上他早把他扔海裏喂鯊魚去了!老幾!

小男孩帶著媽媽委屈的捂著肚子,鼻子還哭的紅腫:“媽媽,疼,媽媽……”

本來一麵到的指著晏令的聲音在伊人進來時結束,伊人,信德大學第一才女,家事、美貌、資產均是她的資本,她有才,開辦的校刊不落俗套的能於社會周報同步發型,她有貌,漂亮的外在放眼整個上流社會幾人能和她並肩,她家底雄厚,伊天南是她父親就是她全部的資本。

老師尷尬的放下指責晏令的教鞭:“是伊小姐,請坐,伊小姐真是越來越漂了。”

對方的父母也愣了一下瞬間該為配上笑臉,不管怎麼樣,當差距擺在麵前是不能據理力爭的!就如伊人剛進門的光彩已經壓住了整場的氣氛,不是對方父母怕事,而是此時變的可以原諒,變的不那麼重要:“伊小姐好,不好意思,小孩子打架還把你找來。”

伊人優雅的一笑,不介意也不說自家的有錯:“您好馬夫人,常聽舅舅談起你,說你是我們的學習榜樣將來要跟您一樣做一個女事業家,這位是您的兒子嗎?長的真可愛。”

馬夫人立即沒開言笑,這事、這話也就是伊人說才管用,伊人是誰,家產萬貫,她的話不是馬屁是欣賞,何況如果剛才馬夫人以為是一個下人打了她兒子充滿了延期,那麼現在無疑她兒子被皇帝打了,有可能是種榮喲,這並不攀權,而是事實,換成誰家也不會介意,當平級與平級對話,很多事可以一笑帶過,當平級與上級對話,很多事不用帶都是過的這是一種尊重和自我認識,跟委屈孩子無關,何況本來就是大事:“哪裏,哪裏,伊小姐才是女中諸葛,小小年紀已經開始投資事業,金華計劃更是當之無愧,難得我們碰到了,不如一起吃個飯,小孩子們的事算什麼,越打越健康,不打不成器就該收拾收拾,伊小姐可否賞光。”

“我的榮幸。”伊人意味深長瞥眼第一天就闖禍的晏令,眼裏沒有什麼感覺,畢竟她曾經為了伊憂也不是沒有幹過,當年伊憂淪落到自己和伊家都保不了他退學地步,跟伊憂比起來晏令就是乖寶寶,伊憂燒學校,晏令隻打架,可愛多了!值得鼓勵:“馬夫人請。”

“伊小姐請!”馬夫人——商場女精英,老公是典型的富二代,沒什麼能力家產幾乎被他敗光,公司後來是這位夫人一手打拚,力挽狂瀾扭轉了虧空的局麵,她是位典型的商場女將,雖然不是很富有但是剛闖,如果換成別人打了她兒子她今天或許會公事公辦,記個打過理所當然,可這就能說她勢利眼或者狗眼看人低嗎!不能!因為本來就不能!

這便是生活、是藝術、是剖析,是明白後的不明白、不明白中的明白,繞在一個圈圈裏旋轉!

晏令瞪著鯊魚眼,一派小皇帝的口吻:“我不去!我才不要聽你們的!打了他也是他活該!”

伊人也不理她,當沒聽見他說話的跟馬夫人寒暄,聊些時尚,說些飲食和樂融融。

“我說了我不去!你這個女人聽到沒有我不去!本小爺才不賞她們臉麵!”

馬夫人嘴角的笑意掛不住的難看,可因為伊人笑著,她也隻能跟著她繼續說。

上車的時候,伊人牽起被打小朋友的手,溫柔的幫他開了車門,聲音柔和:“小心一點,謝謝你於我家的傻弟弟計較,馬同學很懂事,是個好孩子。”回頭同樣對著晏令笑道:“你不去就別去了!沒人壓著你!你甚至不用跟下來,小男子汗記住,我現在應該在實驗室。”

晏令看著她含笑的眼,驟然感覺伊人看不起他,不似昨天的玩鬧,是看不起!晏令緊繃著小嘴憤恨的轉身!憑什麼!她一定也知道自己媽媽和那個爛男人的事才看不起他!哼!他才不稀罕住在他們家!晏令不爽的轉身!很大牌的隨便攔了輛車走了!

馬夫人立即向去追,伊人無所謂的等著她上車,堂堂遠洋財閥的小不點,就算死也要花點時間!“走吧,他的性格需要校正。”車子平穩的開在路上,女用款的車子跑起來輕捷便利:“一直沒有跟你說抱歉,是晏令錯了,對不起,這個孩子是一個朋友家的,出了點意外所以總是不太聽話,如果有錯的地方請多多包涵。”

“哪裏,孩子們調皮,不過看他的性格確實很有自己的個性,這樣也有,有大出息。”

晏令一個人遊蕩在偌大的都市,本來小孩子的她一直是驕傲的,可是媽媽的事件後所有人開始懷疑他也許不是爸爸的孩子,就連爸爸自己都說要把他扔了這回真把自己扔了,晏令怨恨的踢著腳下的石頭,恨不得把那個跟媽媽搞在一起的男人殺死!他討厭這裏!討厭登陸的氣氛,跟討厭一沉不變的日子,伊憂不是好人!伊人也不是!伊家全家也該死!晏令狠狠的踢了垃圾箱一腳,傍晚的晚霞照亮了平靜的水麵。

海,是晏令從小最熟悉的家,每當他有心事和不開心時就喜歡在船杆上坐著,可以看的很遠、可以望的更高,可以知道自己的渺小,可以看到海浪滔天,爸爸說人的野心就像大海,早晚有一天會吞天吐地,媽媽說人心想是杯子裝下的總是一點點的容量,在晏令眼裏,媽媽是美麗且憂鬱的,她就似大家說的海女,溫柔如水的存在,她會抱著自己唱夜歌,會在自己做錯事時溫柔的給自己鼓勵,她的琴聲很美像大海的聲音,狂風或者寧靜,總是那麼動聽,可是一年前什麼都變了,爸爸軟禁了媽媽!甚至讓人把她裝在袋子裏扔進大海浸泡!他也恨爸爸!因為他折磨媽媽!晏令站在海邊,任水浪衝刷他的小腿,他就靜靜的看著最亮的地方,船鳴聲總是很悅耳,就像吹響的戰鼓讓人前行!激奮異常!

伊人把車停在海邊,遠遠的看了他一眼,還是無奈的下了車,找到他並不難,距離信德附小最大的海港就是這裏,晏令會來也不奇怪,伊人迎著晚風走來,晚空下的海岸似魔如鬼,伊人從不知道為什麼有人稱讚它深邃智慧,總之她不喜歡夜間的海,沒有理由單純的不喜,她踩著溫暖的沙粒,一步一步的走在上麵,如玉一般的晶瑩、如水一般清涼,氣息吹進萬丈大海,如墜深底紫霧環繞,伊人的美即內斂且張揚,她是伊天南和禪讓最疼愛且寶貝的公主,而她當之無愧,她也不會讓父母失望:“飯很好吃,你也該去的,馬夫人是一個很開朗的人。”

晏令立即武裝起自己,如呲牙的幼獅不服氣的拒絕著脫離森林。

伊人無所謂的伸伸懶腰,借著晚風吹走一天的浮躁:“晚上吃清蒸海蟹,是我媽媽做給你的,如果你不喜歡我們可以去吃田園,田園的飯菜很大眾化,你就是先要小蔥拌豆腐她們也會給你!其實我跟喜歡吃他們的紅燒茄子!據說是田園的招盤菜!我媽也很喜歡!”

晏令握著小拳頭,牛氣哄哄的瞪著她:“你不是要來教訓我嗎!來呀!我就是不懂事!你能把我怎麼樣!我願意!我樂意打誰就打誰你管不著!哼!”

伊人好笑的聳肩,誰管他,愛打誰打誰,純屬個人愛好:“我下午確實該在實驗室,沒道理讓我因為你跟另一個外人去吃飯還要全程陪笑臉吧,晏令,這一點你確實錯了!”

“活該!誰讓你去的!你完全可以不去!”晏令生氣的坐在淺水中,溫暖的海水如女人的雙手溫柔的拂過他的身體,如母親的叮嚀如每個午後,讓從小接觸水的他心裏在慢慢的平靜!

“你給我打電話了,你如果不給我打電話我就是看到了也當不認識你!走吧,回去吃飯!我的實驗報告還沒寫,估計要被要別教授教訓了,看看晚上我能不能趕完!”

“不要!”晏令坐在水中看著太陽慢慢的在水麵上燃燒:“你自己走吧,我想一個人呆會!”

“那好,我先走了,想回家了給我打電話。”伊人確定他不會有事後,便開車走,畢竟不是自己兄弟,什麼話也不該說,什麼事也不該,他有他的空間,自己有自己的事做,僅此而已。

周小藝把所有欠慕容天的錢包起來,絕對全部交給慕容天,這裏麵是她半年哦積蓄,也是她上學和吃飯所有的錢,她不想欠他了,他就是個太美的夢,可是這個夢紮人,他的生活圈不是自己該進入的,那些自認貴族的人們怎麼會讓自己加入!可她同樣也是向現實妥協的,就算她知道她進入信德是伊人幫忙,她也要來,因為她要學習她要進入這裏,她隻有接受最好的教育,才有可能有更大的成就,原諒她清高不起來,原諒她是個偽善良者!她沒有甩手就走的能力,沒有別人詆毀貴族的心境,她隻能在開學時成為他們的學妹,低三下四的從他們每個人身邊走徐,感謝慕容天給她上了這麼生動的一課,原來一個人的表現和內心會有如此大的差距,她從來不知道他不喜歡她工作的環境,從來不知道他吃東西時想的是他女友的表情,更不知道他幫她,隻是大少爺的一是心起,但是問她恨嗎!她也恨不起來看到如今在台上高談闊論的慕容天,她又是羨慕的,羨慕他舉手投足間的魅力,羨慕他高人一等的身世,更羨慕他儒雅天成的性情,他是天生的政治家!也許是,也許真的是……

周小藝沒有再見他,隻是把東西交給了服務員讓他們等散會後把東西交給天上的人,本來很普通的事,她還解釋半天不是炸彈沒有引爆裝置,她不是間諜不想殺死慕容天,最後她被盤查了還被打開了盒子才放人讓她離開,周小藝可笑的看著自己的穿著,她看起來不像好人嗎,她連在這裏得到尊重的能力都沒有嗎!那她以前在做什麼夢!她為什麼要做夢!還是本來就是夢!周小藝茫然了!她甚至分不清慕容天幫她時的笑臉是不是真的!即便一閃而逝,可總有真的吧!望著空空如也的手,被查過的身份證!周小藝突然想知道高傲如慕容天一樣的男人會出軌嗎!他會嗎!還有那個女人,那種社會她真的一輩子都沒有緣分嗎!慕容天的鼓勵全部都是假的!是她自己多心嗎!周小藝看眼依然站在台上的慕容天,他的一舉一動昭示著他掩不住的自信,他的一顰一語顯示著他爍古談今的才學,可就是這樣的他站在那一對優秀的兄妹當中也弱了鋒芒,收斂了羽翼,減少了銳氣,他又有什麼好傲氣的!周小藝把身份證放回口袋裏,手掌握的死緊的毅然離開了演說的會場……

伊人穿著睡衣從浴室出來,脖子裏夾著電話,毛頭搭在頭上還沒有擦幹,她邊走邊講,順便取了支保濕霜準備覆手,她聲音柔和、帶著點撒嬌的慵懶:“忙完啦,這麼快,我以外你要到淩晨了呢?現在才十點,早知道我就等你了!可惜我媽過了十點不讓我出門!”

簡單突然出現的女兒門口,臉色不善的道:“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準洗澡時打電話,你沒長腦子嗎!水會連電對身體也不好!再讓我看到下次你就別指望有手機了!”簡單受不來的給女兒關上門,不明白他們成天有什麼好聊的!學校見,放學見,有時候在家還見,不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