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催什麼催,你妹妹我有那麼掉價嗎!走,被等急了我們偉大的伊少奶奶!”
簡妹回家了,簡單親自和歐老婦人賠不是,歐老婦人當然賣簡單麵子,何況本來就是一家人,抬頭不見低頭見能鬧的多僵,以後還不是要見人,得過且過就算了。
但簡單還是堅持簡妹親自給歐夫人道歉,一句對不起也許不重要,但簡妹必須說,這是禮貌。
簡百晚上做了飯,放在餐廳裏,慕容佳沒有出來吃,晚上十二點的時候簡百熱了熱敲敲臥室的房門也沒有反應,簡百隻能讓兒子去:“把飯給你媽端進去,很閑的時候動動腦子,想辦法讓你媽消氣,時候不早了,差不多就睡覺別玩到太晚。”簡百關上門回來客房。
簡法自己端起飯開吃,他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晚上加一頓夜宵正好,結果他還沒吃完,慕容佳接過來自己吃。
簡法轉動著電腦搶下一個雞蛋:“媽,差不多就算了,我爸就那樣這麼多年你又不是不知道。”
慕容佳知道就是不甘心:“我不這樣他能在家給我做飯,早不知道幫你姨夫忙什麼去了,我不這樣你爸能長記性。”說起來慕容佳就頭疼:“我也不想跟他鬧,可心裏吧……”
簡法喝口牛奶很客觀的說:“你看我大伯母,她就不跟我大伯吵架,你想讓爸辭職在家隻對著咱們兩根本不可能,好,就算你沒想把我爸變成家庭主婦,你想讓我爸幫你打理萬向企業,那就更不可能,爸已經習慣金宇龐大的運營係統,你讓他管萬向會憋死爸的,再說你能給爸開多點工資,不現實是吧,所以媽你就忍忍,當為了你寶貝兒子跟爸爸和好。”
慕容佳也委屈:“你以為我想跟他吵,可你爸今天跟我說話還是因為你大姨來了,你想我當時能好受嗎,我並不是非要跟你大姨爭在你爸心裏的地位,但是他從小爹不疼娘不愛的可憐,我就不可憐嗎,我父母也都去世了,我現在隻有他,可他家倒好,兄弟姐妹一大推,誰可憐。”
誰也不可憐:“媽,拿去你房間吃,要是被我爸看到我可是會出賣你的。”
天氣越來越冷,地上的積水到了第二天早晨已經凍了一層冰,太陽半死的掙紮隻剩嗖嗖涼氣。
歐臨搓著手鑽老爸車裏:“學校,凍死我了,老爸發善心送送我吧。”
歐陽躍發動車子:“你就折騰你爸吧,讓我送你又不想讓同學看到這麼大了還讓爸爸接送,你當我隱形人嗎,喂,聽說你們有斌辯論比賽,怎麼樣還順利嗎?”
歐臨打開暖風:“你沒說讓我贏?簡法給了我一千,我有償輸給他了,想不到他會參加辯論。”
“什麼!那是知識榮譽能隨便交易嗎!臭小子不尊重學術!”
歐臨沒感覺,不尊重學術他會成績優異嗎!何況一個小小的比賽而已誰贏不是贏。
歐陽躍也不在意,學校的榮譽拿多了也不能但飯吃,但他現在擔心一件事?可他又不好意問,歐陽躍看著前方,斟酌著語言問:“歐臨,你今天十八了吧?”
“怎麼?忘了我生日怕被老媽罵,放心你記的很對。”
“有女朋友了嗎?”歐陽躍說完鬆口氣,終於問出來了,憋死他了!都是伊憂害的!
歐臨好笑的看眼老爸:“沒有,著什麼急,我又不是簡法,誰給錢跟誰走。”
歐陽躍鬆口氣,趁機教育道:“兒子,誰給錢跟誰走沒什麼不好,至少給你錢的證明對放有錢!”靠,不對,男子漢讓女人養像什麼樣:“我是說,談戀愛找個什麼樣的都無所謂但是找老婆一定要選跟你一樣身份背景的,比如說你老爸我,娶了你媽就沒太平過,我不是說你媽不好,但價值觀不同會影響夫妻生活,我想買的東西你媽不讓我!但憑什麼不讓我買,也就是我忍了她,誰讓她姐夫是我上司,但如果不是呢,多少會差點事,我不顧慮她我就去買,並不是我愛不愛她,我買了也愛她,可她會跟你吵架,假設你將來娶個普通的女孩子,她結婚後跟你一樣揮霍那沒什麼,但是你何必娶個揮霍的老婆,那樣的女人嫁給你就居心叵測,可你如果娶個沒錢又不圖你錢的,你完蛋了,就算她出於好心不讓你亂花錢,但聽多了會煩!早晚會吵架,一吵架對付的自卑心再冒冒泡婚姻基本就完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歐臨點點頭:“像我媽跟你一樣,懂,奶奶已經教過我一遍,說的跟你一摸一樣。”
那就好:“我就是當初沒聽你奶奶的話才落到今天這樣的下場,也就是簡家現在有錢不在乎你奶奶說了什麼,可如果沒有恩,你媽非跟我打起來不可,你說我幫著誰!小子,千萬別學你爸圖一時新鮮搭上一別子的幸福。”
歐陽不屑,小題大做,平時老爸美著呢:“如果我把這話告訴我媽,你今晚別想回家睡覺。”
歐陽躍才不怕他威脅,對付簡妹他早已經爐火純青:“老爸隻是提醒你,你性格不像你媽,娶個跟她一樣的對你沒好處,簡法不同,簡法摳門,他娶個什麼樣的都能過,我就好奇,簡法那摳門樣跟誰學的,慕容佳不小氣,簡百雖然喜歡存錢但沒嚴重?簡萬應該沒時間教簡法,莫非他們簡家窮瘋了這種病也遺傳……”
歐臨無奈;“跟簡恩學的,你沒見,簡恩教訓簡法就跟訓小弟一樣,簡法什麼都聽簡恩的。”
“是嗎?”完了,簡恩就不是善茬:“多跟簡法學學,你看簡法的女朋友個個有背景,就是背景小了點,這個星期日有聚會,你跟我一起出席,我介紹幾個朋友給你認識。”
歐臨頓時提高警覺:“爸!我才十八,你不覺的你擔心的太早?”可笑他才不會相親。
“太早個屁!你看伊憂,十四歲就圈養老婆了,當然你別學他圈養的品種,你……”
歐臨趕緊指指路邊:“到了,就停在這裏剩下的我自己走!再見老爸。”說完打開車門,逃也似的下車,徒留歐陽躍不甘心的叫嚷……
伊憂走在校園裏,周圍三米內空無一人,很多人都怕他這位大少爺什麼時候不爽補上誰一槍,因為伊憂才上任不到半個月,開槍次數排到了第一,誰也不會嫌命長去受罪。
長亭看著他走來,自己的身邊也漸漸沒了人,紫衫先一步走了、錢容早已落跑,長亭很想笑伊憂撫遠的氣場,可她也不會嫌自己命長:“吃早飯了嗎?我還剩了一個包子。”
伊憂伸出手,女朋友給的就吃:“今天實習課你跟我一組,別跟著她們亂跑。”
“恩,喝牛奶嗎?”長亭有些獻殷勤的意思,上次惹伊憂生氣怕他沒消火:“我去給你買。”
伊憂點點頭,心裏其實很洋洋自得,長亭終於開始關心他了,所以說必要的狠是免不了。
實習的內容是巡邏,冰冷的天氣在外麵晃蕩,伊憂給長亭買了全部家當確保她在外不會凍到。
長亭看著厚重的衣服,不想穿但也必須穿,穿完發現除了一雙眼睛什麼都沒露在外麵。
伊憂很滿意,也很滿意這條街的繁榮程度,他沒穿警服,一路牽著長亭的走一直走,完全當自己在約會。
長亭沒膽子掙開但會自動忽略身邊有人,她的注意力在路上的行人身上不去想手邊有人。
伊憂問:“結束後我們去度假村怎麼樣,明天會下雪,我們可以第一時間看到冬天的雪景。”
長亭點點頭,看來上次的事隻給長亭她們留下了陰影,伊憂則沒一點感覺。
冬天的傍晚更冷,放學後,長亭和伊憂上山,這樣冷的天氣就算是伊憂那種豪車也熄火了,伊憂本打算讓耽殺把他的改裝車開來,長亭認為不用了,所以兩人沒有住別墅區,而是選擇了休閑區的溫泉酒店。
伊憂到達酒店後變得很忙,今天本不是他的休息日陪了長亭一天,所有的工作都積壓到了晚上,好在伊憂是個自得其樂的人,伊憂沒時間她也可以自己四處走走。
長亭穿著伊憂買給她的衣服,包裹嚴實的出去看風景,手裏的相機不停的給每處美麗的景色拍照,這裏因為有溫泉,外麵的空氣比其他地方偏高一點,可也高不到哪裏出,依然滴水成冰。
可雖然天氣很冷,這裏的客人依然很多,有長亭見過有的沒有,她偶然拿起相機拍兩張,有時候會對著景色發呆,盡管很冷但這裏真的很漂亮,就像喧鬧裏的世外桃源。
正當長亭拿著相機四處選擇景點的時候,一對男女出現在她屏幕裏。
男的上了年紀,女的很漂亮,他們明顯在吵架,聲音很大。
女的哭著說:“我什麼都不要,你也不用跟你老婆離婚,我不過是想生下這個孩子也不行嗎!”
男人抱住女人耐心的哄:“別鬧,現在這種時候怎麼生,萬一出了什麼……”
女的發瘋的掙紮:“我不管!就是天塌下來我也生!醫生說我再打胎就不能生了,你讓我生行不行,我想要這個孩子,想當媽媽,就當我是為我的青春贖罪吧,我想生下這個孩子!”
男人憐惜的抱著女孩,對她的眼淚手足無措:“生,讓你生還不行嗎我是怕你一個人帶著太累,你要是願意咱們生,別哭,你哭我很心疼,別哭了,生還不行嗎?”男的緊緊的抱著女的,想安撫她所有的不安。
長亭放下相機,她相信男人這一刻的感情是真的,他真的很疼他懷裏的女人,甚至是珍惜,長亭扭過身,不想去想他們兩個感動的背後有一個女人正在獨守空房。長亭向外走去。
此刻門口進來四個年輕人,兩個人懷裏攬著女人,兩個沒有。
“劉少,明天你就要告別單身,今晚一定要玩個夠本,也不枉費兄弟給你包三個浴池享用。”
被稱作劉少的人沒有碰身邊的女人,但女人卻自動粘在他的身上,手伸進來他的懷裏,劉少的聲音很低沉但聽不出什麼喜怒:“想玩不用拿我當借口,請。”他進去時甩開了女人都手。
長亭拿著相機照了一顆樹,很高的一顆樹,長亭剛才換個精致,發現腳下踩了什麼東西撿了起來:“這是什麼?”好像是護身符。
一個人影急忙忙的跑過來,看到長亭手裏的東西後鬆了一口氣:“不好意思那個護身符是我的,謝謝你。”
長亭遞出去,知道他是劉少,看起來不怎麼令人討厭的人。
劉少剛想走突然折回來不太好意思的問:“請問……你方便嗎,我需要人幫我擋酒。”
長亭搖搖頭,眼睛微微一笑:“我男朋友很凶!我怕他把你當酒喝了!”
劉少驚訝了一下:“你跟男朋友來的?不好意思,我以為……不好意思,我先進去了,謝謝你幫我找到護身符,這是我名片有事給我打電話。”說完把名片放長亭手裏進了大廳。
長亭嘟嘟嘴,看了名片一眼,隨後放進了垃圾箱,她不會需要這種東西,她明白那個人聽到她說男朋友時為什麼那麼驚訝,似乎很多人來這裏都帶著情人,就算沒的進去後也一定會有更優秀的等著,長亭當然懂,這些成功人士喜歡不同的玩法,不帶老婆來這種地方當然是覺的老婆沒有情調,這跟他們愛不愛老婆沒有關係,他們隻是需要放鬆,伊憂呢?擁有一切的伊憂放鬆方式是什麼?以他的身份他忠實的手下會不會在他十八歲生日的時候送他一個金發美女,或者黑頭發的?
長亭放下相機,坐在小公園的秋千上抬頭看漆黑的夜空,因為陰天,天上隻有一顆微弱的星光,她想伊憂如果是星星一定是閃過的那顆,就算所有的都黯然失色,他也會驕傲的亮著,如此地位的他,會在她不在時跟他的兄弟來這裏坐坐嗎,會不會有女士作陪,就算有也一定是最漂亮的,酒開最好的,長亭晃著秋千,高高的蕩起又瞬間落下,一次一次向一個高度蔓延。
突然伊憂按住她搖晃的鎖鏈:“這麼晚了怎麼不去休息,天氣這麼冷別在這裏玩,我陪你進去。”
長亭沒有動,而是仰著頭透過朦朧的燈光看著他:“你沒穿外套不冷嗎?”
伊憂點點她的鼻子:“知道老……”這樣的氣氛下伊憂突然不想說老子了:“知道我沒穿,還不下來跟我回去,走吧。”伊憂伸出手。
長亭看著他五官分明的臉,好似少了白天傲視眾生的高貴,平添了溫文爾雅的氣質,長亭突然笑了,伊憂怎麼可能溫柔,他的溫柔向來持續不了兩分鍾,但不可否認,她一直忽略的伊憂變的沉穩內斂,大氣藏拙,長亭伸出手任伊憂把她拉下來。
長亭跟在伊憂身後,踩著他的腳步往回走,偶然撞到伊憂的背她遍很稀奇的再多撞兩下,原來她的額頭隻到他的肩膀,褐色的毛巾勾勒出伊憂完美的線條,如果不是他的腳,他一定走路都給人一中隻能仰視的錯覺,幸好老天很公平,完美的他有一絲不完美。
當長亭第二十次撞到他時,伊憂受不了的把她推前麵;“你要死了!走前麵去!”
看吧,她就說伊憂的溫柔持續不了兩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