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憂處理完工作已經中午,本意想陪長亭吃飯,長亭竟然說她吃過了!氣的伊大少拽著她到餐廳又吃了一頓,並且吃不完眼前的東西不準長亭一動地方!
冬天的氣候越來越冷,下了一場雪潛意思裏認為更冷了,卓可夢穿著一身粉色的大衣,開著新買的寶馬停在吳依家門口,卓可能拿出手機撥通了簡法的電話:“我到了,出來吧。”
簡法掛上電話,看眼吳依新解的試題,然後拿出一張試卷:“你做一下,我晚上回來檢查,我還有事,先走了。”簡法走出去,看到卓可夢在門邊等他。
吳依透過窗戶看到外麵的美女,不禁搖頭一笑:“沒救嘍……不過……”吳依看著卓可夢開車離開由衷的讚歎:“太帥了,美女豪車帥哥,可惜豪車不是帥哥的。”然後吳依低下頭認著的解答手裏的試題,她希望將來的某一天,自己的兒女可以在溫暖的壁爐前學習鋼琴繪畫,為了這個夢想她要不斷的努力,考取信天大學的免費入學資格。
卓可夢開車很穩,像她的性格一樣輕靈漂亮:“喂!你就穿這件衣服見我的同學媽?我上次給你買的西裝呢,怎麼沒穿出來?”
“賣了。”簡法說的臉不紅氣不喘,賣給他爸賺了一千塊,廉價處理,一家人不計較。
卓可夢無奈:“帶你去買衣服,去參加我同學的生日會可不能寒酸,告訴你個秘密哦,這個雖然是我同學生日,可是因為有一位大人物去,所以去的名人很多,我爸爸媽媽也去,你一定不能亂說知道嗎?手表、頭發也要做一下,不能亂說話。”
簡法點點頭,不是他付錢都無所謂,不過簡法還是驚奇了下卓可夢的邏輯,她竟然帶他去她爸爸媽媽會出現的聚會?這看起來像沒腦子的千金小姐會做的事。
卓可夢帶著簡法進了本市最大的百貨公司,第一次進男裝部的卓可夢很興奮,每件衣服都很好奇的在簡法身上比比,領帶也是換了一個又一個,好在簡法沒讓她失望,每件衣服穿簡法身上都很帥氣:“很適合你,簡法,你就是天生的衣架子,可以去當時裝模特。”
服務員立即符合:“很好看,每一件都是不同的感覺,請問小姐要哪套?”服務員也不是傻子看的出是誰付錢,像這種事他們見的多了,現在男人很懂得這一行當。
卓可夢想了想:“灰色條紋那套,領帶搭配好,不用打包他直接穿著,我覺的灰色顯得成熟一點又有陽剛之氣,你看呢?”
“卓小姐眼光獨到,灰色是今年evs大師的第一套作品,今年大師為伊小姐的姑爺設計了兩套,不過沒有上市,所以今年evs隻有這一套作品,可見卓小姐的眼光多麼獨到。”
簡法自然懂的欣賞,一套衣服什麼感覺對生活品位很挑剔的他了如指掌:“換條單色領帶。”
卓可夢買了塊男士手表給了簡法:“這個借給你戴,這是要送我爸爸的禮物不能給你。”
簡法看眼指針的位置,惋惜的道:“很可惜,這塊表是新品。”不是自己的沒什麼好看。
卓可夢開車上路:“想不到你還挺識貨,我爸爸最喜歡這個牌子,不過你戴有些老氣,簡法我跟你說哦,你到了宴會千萬別做出格的事,我沒有別的意思,因為即便是我,也要很聽話,今天有個很重要的人去,重要到我爸爸都不可以得罪他,我怕你出來事我不能幫你,你明白嗎?”即便如此卓可夢還是帶簡法來了,她希望簡法在看到這個圈子後能會錢放開一些。
簡法點點頭,神情淡然,卓可夢顧他來,他不會讓可夢失望:“前麵停一下幫我買份報紙。”
卓可夢習以為常,簡法是個連公交車費都讓女孩付的人,怎麼可能不讓雇主買報紙。
說來很巧,今天是海藍集團董事長孫女的生日,說起海藍集團讓人驚豔是二十年前的婚禮上一襲白紗下如夢似幻的女子,也讓很多人記住了海藍集團和他們美麗的女兒藍藍,隻可惜她失聰失明、藍父當初隻能以挽救柳家產業的方式讓於慕容佳有一段刻骨銘心戀情的柳厚娶自己的女兒。
柳家當時頻臨破產一般都是因為簡法的父親——簡百。
闊別二十年,當初逼不得已放棄慕容佳入贅到藍家的柳厚也已經是孩子的父親,年少的刻骨銘心隻剩淡淡的記憶,現在他更心疼的是為他默默付出了二十多年的藍藍,她是那樣一個蕙質蘭心的女人,或許她有缺陷,或者別人都說他為了家族娶了一個不完美的女人,可在柳厚看來藍藍的美早已無人能及,那位安慰了他兩年始終不發一語的女孩,如今也做了母親,一切他知足了。
藍星空,今年十七歲,完全繼承了媽媽的美貌,人如其名有一顆夢幻般的心靈,隻是不喜歡接觸人群,有輕微的自閉傾向,但是絕對漂亮,就像當初在婚禮上一閃而逝的女子,似乎讓人又看到二十年前她母親的美。
簡法陪著卓可夢進來,他並不知道當初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何況他爸也不可能跟兒子講他以前是靠多麼不光彩的手段搶到了他媽媽,但簡法的目光也沒有在彈琴的女孩身上停留,畢竟說道美女,伊人、簡恩都是讓人無法忽視的存在,看習慣了再看別人都長一個樣,包括卓可夢和吳依,簡法從來不認為她們和漂亮有關係,他看女人是看鈔票,海藍不如卓家有錢,所以卓可夢漂亮,簡法指指遠處的一對父子:“你指的貴客就是他們?”三姨夫和歐臨?
卓可夢挺驚訝他竟然沒看星空,星空是她們中間公認的小美女,隻可惜她不出席任何活動:“恩,今天的客人一般都是衝著歐陽躍來的,你發現沒這裏的女客比較多,據說是歐大總經理有意給兒子選女朋友,所以這裏才很多人。”皇親國戚家所剩不多的少爺了所以都很賣力。
簡法明白了,自己出現在卓可夢身邊是可夢想告訴她爸媽,她不參與競選:“懂了。”
歐臨也發現了簡法,不是歐臨誇自己人,簡法有一番別人沒有的氣質——陰險狡詐,不是容易看出來,可他偏偏散發著,看似漫不經心,可隨時都能攻擊人。
歐陽躍看向歐臨:“你先看看,不滿意了明天愛還有場國際聚會,總之你必須選中一個。”
歐臨無語,可如果他不真找一個,爸爸和奶奶能天天煩死他,弄不好他就會成為宴會裏的常客,人人都知道他歐臨天天在宴會上選老婆,他該學伊人姐,大街山隨便找一個都是大人物。
卓父、卓母透過人群看到走來的女兒,本想說女兒長大了知道為他們考慮了,可是看到女兒身旁的男士臉色頓時拉下來,但又覺得女兒身邊的男孩很有氣質,便勉強忍忍。
卓可夢帶著簡法走到爸爸媽媽身邊:“爸,你真來了?我以為你隻出席無聊的商業派對,原來爸爸也喜歡生日宴,是不是以後我都可能在同學家裏一睹爸爸的風采。”
卓父寵愛的瞪女兒一眼:“回去找你算賬,這位同學是?”
卓可夢很自信的把簡法推到前麵:“他叫簡法,是星空的同學,沒事的話我們去一邊玩去了。”說完卓可夢直接把簡法拉走,一點也不給她父母盤問的時間。
卓父立即不滿意了:“女兒不懂事男的也不懂事嗎?見麵連杯酒都不敬,像什麼話?”
卓母則在想姓簡的人中誰家有相近年齡的孩子,與星空同校證明他家條件也不錯,父母應該都見過:“老公,你感覺他像誰家的孩子?我覺的這男孩不錯。”
卓父不滿意道:“不錯什麼,看他長的那樣就不像老實的孩子!你看歐家的少爺,無論是品貌還是學識相當不錯,以他們歐家的家教孩子肯定差不了!可夢這孩子……”
卓母不滿意的埋怨老公:“你說的輕巧!歐臨能看上我們可夢嗎,歐臨的家世太好,不是我們該高攀的,差不多就行了,別做當初慕容、謝家的白日夢了。”
宴會上的人很多,因為歐陽躍到場,瞬間把宴會提升了一個檔次,海藍集團當然高興,也有意把女兒引薦給歐臨認識,柳厚不願意,女兒輕微自閉,他希望女兒將來不嫁給商業圈的人,而是跟自己喜歡的人無憂無慮的過一輩子,可海藍集團是老董事長當家,他想讓孫女認識歐臨誰而已管不了。
歐陽躍自然樂見其成,他主要目的就是衝著海藍集團來的,海藍集團現在與柳家合並,做的有聲有色,先不說柳厚當初怎麼樣,柳厚在經營方麵確實有才能,以他們的家世,也算門當戶對,歐陽躍強硬的讓兒子上前,死活都要讓他娶個有身份的!
簡法站在一旁看著但笑不語,幸好他爸沒有此種愛好,否則他一定挑圈內最有錢的直接結婚。
這是歐臨第一次見到藍星空,完美的氣質,天然的淡雅,不令人討厭,反而能激起一定的保護與,她的眼睛裏流露出一絲茫然,她很聽爺爺的話,幾乎是爺爺一個命令她就一個動作,但是談不上喜歡,純粹欣賞可以如果帶會家什麼的太早了,他們才幾歲。
歐臨也聰明,他為了不讓他爸他奶奶真把全世界的女生都介紹給他,他並沒有反抗,而是邀請今晚的小壽星跳今天的開場舞。
音樂響起,隨著歐臨和星空踏入舞池的人越來越多,當然也包括卓可夢和簡法。
四個人轉到一起時,歐臨難免故意踩他一腳,順便小聲威脅句:“見死不救!”
簡法聳聳肩,歐臨的家世負責,他的婚姻肯定會背負著很多可能,他當然要勇於獻身!
卓可夢奇怪的看簡法一眼:“你們認識嗎?我怎麼覺歐少爺在看你,我們離遠點小心他踩你。”
簡法淡然一笑:“他羨慕我有你這位雇主,他也想找一個可惜沒人要。”
“貧嘴。”卓可夢小心的看眼周圍,嚴肅的說:“玩笑不能亂開,尤其是歐臨的玩笑。”
歐陽躍與身邊人閑聊著,偶然看著舞池裏兩隊少年男主滿意的點點頭,還是簡法不人操心啊。
一曲終了,歐臨送回戰戰兢兢的小小姐,受不了的到陽台透透氣,他才十八歲就要忍受如此無聊的宴會,等他二十八歲了是不是還要陪奶奶參加老年歌舞團,饒命吧!
簡法跟著走過來,幸災樂禍的看著他:“怎麼樣,藍家的小小姐不錯吧?我看你眼睛都直了。”
歐臨嚴肅的看向簡法:“憑心而論沒有,欣賞美的東西是天性,但喜歡是另一層意思,行了,你別跟我在一起,小心別人看到那些女人一窩蜂的把你吃了。”
簡法不緊不慢道:“放心,如果有人問,我會說是你的司機——歐法。”
歐臨無語:“少來,我請不起你這麼昂貴的司機,那位卓小姐怎麼回事,很久沒換了莫非喜歡上了。”
簡法神秘的靠近他:“看第三行六排的女人,她要了我電話號碼,宴會散後我們一起吃飯。”
歐臨聞言立即絕對頭疼,他們兄弟的臉都被他丟盡了:“擺脫,你挑一下,那個女人一看就很饑渴,你也不怕他在杯子裏放點什麼把你吃幹抹淨!到時候千萬別說認識我!”
簡法聞言覺的有道理,他很認真的問歐臨:“如果被吃了,我收多少錢?”
歐臨吐血:“千萬別說認識我!我會把此問題轉移給舅舅,我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歐臨說完走人,在那裏跟喘不過氣來,怎麼就有如此不負責任的人……
伊人下午趕到了郊外的溫泉中心,伊憂固然有不對,可長亭跟了他這麼多年應該知道他的脾氣,上次的是她聽伊諾說了,兩個人誰也別說誰對誰錯,都有責任!伊人過來是怕周小藝跟長亭說了影響長亭情緒,萬一長亭鑽了牛角尖,以她弟弟的破情商肯定拐不過來,來的路上伊人和司璿通了電話,宴會上的事司璿跟她說的時候她沒有往心裏去,可上次的事情一出來,伊人覺的有必要找長亭談談,至於為什麼不是跟她弟弟談,恐怕都是有那麼點私心的希望女孩做出讓步。
伊人出現在酒店時,長亭正在小公園裏蕩秋千。
長亭猛然見到伊人,趕緊站起來打招呼:“姐姐好。”然後手腳不知道該往哪裏擺。
伊人沒有忽略長亭的小動作,長亭在不安,伊人大概知道她的不安來自哪裏,但最根本的是她對自己的不自信,伊憂喜歡她毋庸置疑,至少現在喜歡,伊人坐在另一側的秋千,直接切入正題:“你也坐,聽說前段時間你和伊憂吵架了。”
長亭坐下來,調試好自己的心情,她很快放鬆下來靠在鎖鏈上看著伊人姐:“恩。”
伊人晃動鎖鏈,秋千微微的有了起伏:“伊憂從小被寵壞了,你也別在意,以他的地位他有那樣的反應也在情理之中,雖然有點偏袒小憂的意思,可畢竟小憂不是不懂事的孩子。”
長亭點點頭嗎,她能說什麼?難倒告訴他姐她也有情緒嗎?伊憂當然不是過分的人,正因為知道她才不能發表情緒,在別人眼裏她的委屈都是小委屈隻有伊憂的事才是大事,卻沒有人問長亭是否認同那樣的大事,隻是因為有伊憂,每個人都理所當然的認為她該順從。
伊人回過頭,涼風吹起了她黑亮的長發:“長亭,如果我是人,我一定利用他愛我這一點,讓他當時收手。”
長亭一驚,利用!?誰敢利用伊憂,嫌命長了!“姐,你想說什麼我聽著。”
伊人把發絲撥回耳後:“其實手套那件事,你想過沒有,也許你在伊憂發脾氣的時候果斷的牽住他的手說話,就不會有後麵的麻煩時,你信不信你抱他一下,他會想不起來他要氣什麼。”
長亭驚訝的看著伊人,怎麼可能,伊憂正在氣頭上,她怎麼敢抱他,伊憂絕對能把她踢牆角哭去:“姐,你開玩笑的吧,伊憂不喜歡有人接近他,他生氣的時候很……恐怖!”
伊人笑了:“那是別人,你呢?伊憂應該從來沒有抵製過你的觸碰,何況溫柔是女人的武器。”
長亭才不信伊人:“初三的時候,伊憂參加一百米,他跑完我幫他擦汗,他看起來很不高興。”所以從此後她幾乎不主動碰他:“就在昨天,我不小心撞了他的背,他看起來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