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唯我鍾神秀 十二(1 / 2)

斂元元發誓,她隻是想逗一逗大老板,真的沒有任何想攪基的想法,畢竟她是個軟妹子,不是真男人。

可天命之子的反應讓她很罪惡。

赫連城眉間一皺,回過頭來,分外嚴肅道:“鍾兄,你心思單純,為兄唯恐你被這世俗汙濁想法玷汙,有些話你萬不要入耳,還有,鍾兄往後莫要與他人靠這麼近。”

鍾神秀:“?”

天命之子這麼牛逼的一個人物,原來這麼不經逗的嗎?

不就湊耳朵邊上說了句話?還值得這麼慎重提醒他?

鍾神秀自我反思了一下,覺得自己是不是把人設扮演得太好了,以至於這位大老板直接把他當成了不食人間煙火的赤子,可赫連城為什麼會覺得一個有著後宮三千傳聞的人這麼不食人間煙火?

他有些不能理解,但這個時刻崩人設顯然是不明智的,於是他保持著鍾神秀高冷的麵容,稍稍壓低了些語氣:“兄弟之間,不能靠這麼近嗎?”

他眼神純然而坦蕩,沒有半分遮掩和異樣,確確實實隻是把赫連城當成了親近的兄弟。

赫連城目光便一窒。

這件事,他不知道該怎麼和鍾神秀解釋。

難道告訴他皇帝貪圖他的美色?這話他如何對鍾神秀說得出口,畢竟這位鍾兄想法如此單純。

赫連城頓了頓,收斂了想法,突然淡笑道:“鍾兄莫見怪,我隻是隨口說說而已,我們是兄弟,自然與旁人不同。”

“嗯。”

鍾神秀點點頭,平靜道:“我隻有你一個兄弟。”

言下之意,隻和他這麼親近。

這話赫連城不好接,因為他沒法像鍾神秀待他這般待鍾神秀。

就在赫連城停頓之時,一直聽著他們說話的君長安倒是嗤笑道:“真是好一份感天動地兄弟情啊。”

皇帝拿曖昧的目光掃過他們兩個人,稍稍壓低了聲音道:“我當王爺怎麼對帝都的貴女們不屑一顧,連那趙香彤如此喜歡你也沒半分動容,原來是早有意中人啊。”

“君長安。”

見他越說越離譜,赫連城終於失了笑意,他連表麵功夫也不想再做,隻冷淡道:“我勸你還是早些回去養著,省得哪天死在了女人身上。”

皇帝自己心思齷-齪便覺全天下人都是如此,若放在往日赫連城也不在乎他這些胡言亂語,隻不過如今當著鍾神秀的麵,他卻有些聽不下去了。

“美人膝下死,做鬼也風流。”皇帝很是迷戀般歎息了一聲,複又看著他道:“此中滋味攝政王怎會明白?不過朕也不怪攝政王,畢竟朕才是這天下共主,享這天下美人。”

“這話你說給河山王聽,想必他會很樂意聽你談什麼天下美人。”

赫連城眼中無絲毫動容,唯獨在說到河山王之時有稍許波動。

許是他提到河山王,君長安眼中迷戀稍淺了些,他收斂了幾分迷醉,冷哼道:“想挑撥我們兄弟之間的關係你還是省省吧,朕對河山王萬分信任,王爺有這功夫,不如好好想想怎麼麵對宗主族老,你這位鍾兄可是動手打了臨王妃,忤逆不孝,此乃大罪。”

“大罪?”

赫連城勾唇淺笑,目光直視於他,一字一句道:“本王早已罪無可赦,何懼這所謂大罪加身?”

他往前一步,低頭看著君長安,仿佛一片陰影籠罩在皇帝頭上,他慢條斯理道:“陛下,縱然我罄竹難書,你又如何治我的罪?還是三年前的事情陛下已經忘了幹淨?”

他用淺淡的語氣說起三年前。

皇帝目光一頓,暴戾之意瞬息從眼中彌漫,他大聲道:“放肆!”

三年前的事是他的禁忌,每每說出他總怒火難忍,赫連城正是看中了這一點,輕易便挑起他心中陰霾。

他們說得激動,鍾神秀卻看了個寂寞。

他忍不住在腦海裏問係統:“三年前是什麼事?怎麼沒有資料?”

而狗係統隻用機械女音淡定回答:“請宿主自行探索。”

“······”

探索個鬼啊,什麼都要她自行探索,要係統何用?

“赫連城,你以下犯上、膽大包天、忤逆不孝,終有一日,朕要看著你怎麼死······咳咳咳······”

君長安許是氣得急了,加之身體虛弱,有些喘不過氣來,他彎下腰狠狠咳了幾聲,咳得臉色潮紅,這才止住咳,旁邊太監總管忙給他順氣,邊急促道:“陛下您息怒,身體要緊。”

“陛下還是早些回去,若死在我這兒,我又多了一樁大罪,倒是來得冤枉了。”

赫連城雖與鍾神秀相處時顯得和善,但懟君長安卻很順暢,幾句話氣得皇帝一副快不行的樣子,最後指著他的鼻子罵道:“朕要看你如何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