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唯我鍾神秀 十四(2 / 2)

但今日就是這麼巧。

他們碰到了。

這麼明目張膽說大老板的壞話,這哪兒能忍啊?

鍾神秀當即麵色一冷,趙康還在給他介紹明月樓的特色,便見這位麵色高冷的絕世劍客一腳踹開了二樓靠近樓梯的那間包廂,裏麵喝酒的兩個世家子弟當場愣住了。

鍾神秀冷漠目視他們,冷靜而淡漠道:“我聽見了。”

這算是回答他們之前說的話。

話音落,他直接從門口掠了進去。

“鍾公子!”

趙康隻來得及喊他一聲,便見他一腳一個,把兩個喝酒的人都從窗口踹了出去,動作幹淨利落,沒有半分拖泥帶水。

他跑到窗口看了一眼,隻看到剛才還在喝酒的兩個人抱著腿躺在街上哀嚎。

這可是二樓,若是不會武摔下去起碼會斷幾根骨頭。

趙康愣了一下,回過頭來有些發怔道:“鍾公子你······”

好端端的怎麼就踢開別人的包間把人踹下去了?

鍾神秀冷靜而淡定看了他一眼,極為自然道:“他們說赫連兄的壞話。”

趙康:“?”

趙統領半響才按著眉心苦笑一聲,稍稍有些苦惱道:“鍾公子,這太-安城裏豪門貴族頗多,主子的敵人也多,總會有些世家子弟關起門來偷偷說兩句的,這樣的人太多了,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要是每個罵赫連城的人都要計較,那他們王府就不用幹別的事了,單單打人便足夠忙碌,再者人家關起門來偷偷說兩句,便是赫連城再睚眥必較也不會有心思管這些。

可鍾神秀不這麼覺得。

他冷著臉,極為不讚同道:“沒人可以說赫連兄的壞話。”

他就是這麼執拗的一個人,不放在眼裏的人他連名字都記不住,但當成朋友的人在他心裏便是極好的,壞話都聽不得一句。

趙康頓時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為主子感動,這鍾公子也太······不食人間煙火了吧?

他甚至沒法怪他為主子找了許多麻煩,因為他確確實實打心底裏維護主子,盡管是用他自己的方式。

趙康苦笑一聲,也沒別的辦法,趕忙喚人回去告知主子,另外又喊了其他人去處理這件事,而他繼續為鍾公子引路,帶他去三樓休息。

雖說有些小麻煩,但也不過是兩個世家公子罷了,他相信主子也不會在意這件事,頂多苦笑一聲鍾公子的耿直,倒是他接下來得好好注意。

這太-安城裏少有主子惹不起的人,但有些人若能不招惹則更好,鍾公子如此耿直的性格,萬一得罪了些大人物,他回去也不好交差啊。

好不容易走到三樓,領著鍾神秀在先前定的包間坐下,趙康鬆了口氣,轉而為他介紹起太-安城來。

“公子你看,那個方向便是我們王府。”

看著鍾神秀目光朝他指的方向而去,趙康又繼續道:“王府西邊是太-安書院,太-安城大多數王公貴族都是在這讀的書,王爺小時候也入過太-安書院。”

一提到‘小時候’這三個字,鍾神秀便想起了係統說的‘自行探索’。

無論是赫連城小時候的故事,還是三年前他和皇帝之間發生了什麼,這些都是他急需要知道的,但以鍾神秀的性格,直接問有點崩人設,他隻能旁敲側擊,比如此刻,就是個很好的時機。

鍾神秀盯著那座太-安書院看了一會兒,冷不丁突然道:“赫連兄小時候和家裏的關係不好?”

趙康微微一愣,半響才有些沉重道:“是不太好,您是主子的朋友,屬下也不瞞您,主子和家裏人的關係不說不共戴天,至少也是勢同水火了。”

“這事要從很久以前說起。”趙康歎了一聲,聲音有些感慨:“那是主子大約七八歲的時候,那時他還在太-安書院讀書,那年發生了一件大事,太妃娘娘和······”

“是誰竟敢傷我張家之人?!”

鍾神秀剛聽到關鍵地方,包間的門被人‘砰’地一下踹開,有人怒道:“真是好膽,天子腳下猖狂至此!”

“······”

探索一下子被打斷了。

趙康瞬息閉上了嘴,看這闖進包間的人,他冷笑道:“我怎麼不知道這太-安城裏,竟是你們張家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