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三叔相信那人的話?我難道會自己害自己嗎?”景央月急躁不已,慌亂地反駁。
“央月是我看著長大的,這丫頭有些傲氣,卻不是心狠手辣的人,更何況今日的事損的是她的清譽,她總也不會拿自己的清譽開玩笑。”景老夫人眉頭皺緊,板著臉替孫女說話。
景央月是江北侯府大大小姐,景老夫人正在謀劃著讓嫡孫坐上江北侯的位置,若是這個時候景央月的名聲被毀,她嫡親兄長自然也會被連累,景老夫人想著景路朝縱然再怎麼硬氣,也不會當麵給她這個江北侯府的老夫人難堪,再怎麼說在名義上她還是他的嫡母。
“既然老夫人如此信任央月,那就更應該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我倒是想知道到底是誰要害央月。”景路朝強勢地沉聲繼續說道,“再者,方才那人喚的是昭然的名字,我和昭然剛剛回江北,竟然有人敢算計到昭然頭上,我這個做爹的自然不能坐以待斃。”
這些話,說得景老夫人又是一噎,她知道自己掌控不住這個庶子,便想著壓製住他的氣勢,不讓他有機會沾染侯爵之位,卻沒想到在這個當口出了這樣的事。
想到這裏,景老夫人恨鐵不成鋼地暗瞪景央月一眼,都是這丫頭不成器,惹出這麼大的禍事來,不管她是有心還是無心,總之都害得江北侯府丟了大臉。
觸及祖母的目光,景央月心下一涼,她是知道自家祖母把江北侯府的聲譽看得高過一切的,她暗暗咬牙,她是一定要嫁給南謹軒的,不僅為了攀上三皇子,助兄長坐上侯爵之位,也是為自己掙得一分地位。
既然有人出頭,楚遙便和南謹軒站在一起看戲,方才那個黑衣人是她派的人守在院子外頭逮到的,這還是之前景思嘉那個丫頭告訴她的,雖然她對那個小丫頭的脫線有些無奈,不過秉持著以防萬一的念頭她還是派了人守株待兔,卻沒想到還真的被她逮到一隻大的。
人是她抓的,卻不能由她送出來,楚遙交代了萬一抓到什麼可疑的人就送去景路朝這裏,她相信以這位景副將的聰明才智,一定懂得如何運用。
不過,讓楚遙沒有想到的是,不願讓景央月攀上南謹軒的人不止她一個。
“那個粉衣的侍女,抓住她。”出聲的是景氏本家的一位叔伯,他在本家排行老四,因此大家都喚他景四。
眾人隨著他的話語看過去,正看到身著粉色衣衫的侍女轉身往外跑,侍衛倏地上前扣住她的手臂,將她往回一扯,力量過大,侍女被自己絆倒在地。
仔細看,是個年紀不大的小丫頭,穿著的衣衫像是景央月院子裏的侍女珠兒。
“你要去哪裏?”景四板著臉,打量著這個小姑娘。
“奴婢是……大小姐院子裏灑掃的丫頭,奴婢要去……要去……”小丫頭被景四嚴肅的樣子嚇到,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不過是個丫頭,景四你這是做什麼?”景老夫人不滿本家的人越俎代庖,這裏怎麼說也是他們江北侯府,可不是給本家耍威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