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瘋子,他也是瘋子,那個家夥明明都已經毒發成木偶了,才剛好一點就敢回來撒野,瘋子,全是瘋子!”楚憐這那邊感歎著。

“趙逸?”鳳驚燕敏銳地抓到了楚憐這話裏的意思。

楚憐愣了愣,安靜地垂下頭,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朝著鳳驚燕微微笑:“是啊,就是那個瘋子,他回來了。”

“……”

“不過,沒關係,”楚憐的眼底閃過一絲寒意,“燕燕,那種瘋子,我很快就會帶他走的,這裏不適合他。”

“為什麼?”

楚憐囂張地笑了笑,驕傲而自負的模樣:“因為我不喜歡這裏,哈哈。所以他若不跟我走,我就看他怎麼死。”

鳳驚燕不知道楚憐說的是氣話或者是真話,她隻是安靜地躺著,頻頻收到趙非離向她射過來的冰冷眼神。

“不過,既然被我發現你居然也瘋成這樣,我這個清醒的人總得留下來替你們收拾殘局。”楚憐笑笑著,又非常認真起來,“我會讓你們所有人都平安。”

這話從醫聖唯一的徒弟楚憐嘴裏說出來,自然有了份量。

鳳驚燕“嗯”了一聲,懶懶地點點頭。

楚憐倒是瀟灑,隨意地伸手拍了拍鳳驚燕的肩膀,就自顧自地往外麵走了。到了趙非離麵前,她則是重重地“喂”了一聲,拍了拍趙非離的肩膀:“你今天做的不錯,隻是這一份小心不必用在我身上,而應該多用在別人身上。”

趙非離並不理會她,視線一直在鳳驚燕身上。

楚憐倒也不惱,並不回頭,隻是朝鳳驚燕開口:“我想進宮見他,燕燕是不是想辦法行個方便。”

“嗯,我會吩咐人帶你去。”鳳驚燕點點頭。

楚憐笑嗬嗬地走著,大約是因為太過思念忽然又可以見到她的孩子,甚至還有些一蹦一跳的模樣。

鳳驚燕自顧自地躺著,心底忽然有些煩躁……趙逸回來了,在這個好似平靜的時刻。

小睡之美,無與倫比。等鳳驚燕再一次張開眼睛的時候,趙非離安靜地坐在她身邊,手握成拳狀,托著自己的下巴,好似在沉思的模樣。

“醒了?”

“嗯,”鳳驚燕隨意地應著。

“趙逸現在回來……”

趙非離很果斷地打斷了鳳驚燕的話:“這些你都不必管,好好休養身子。”

“……”

“以後的這些日子,府裏的事情都交給我來決定。”趙非離語氣強勢,已經不是在與鳳驚燕商量了,“你隻需要休息。”

鳳驚燕蹙了蹙眉頭,眼前的人真的太過自以為是了。連她都並不完全相信他,何況那些隻忠於自己的屬下。

等兩個人的眼睛對上了,鳳驚燕便忍不住沉下臉,說:“趙非離!你是哪來的膽子?你這樣擅作主張,不怕我懷疑你想趁機取而代之?”

男人愣了愣,聽著鳳驚燕的話卻是輕輕一笑,給足了鳳驚燕的麵子,溫順地俯下身來,在鳳驚燕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不用擔心,燕兒,我是你的夫君,也是你永遠的奴仆。”

“……”隻是這樣一個溫柔的輕吻,鳳驚燕就被吻得脾氣盡失了。

“我隻是在為你排憂解難,僅此而已。”趙非離輕退了一步,看著鳳驚燕慢慢開口,“我隻想你平安,如此而已。”

鳳驚燕安靜地沉下臉來,終於是無奈而妥協地歎了一口氣。

這一場豪賭早已經開始,這會兒隻是賭注變大了而已……鳳驚燕不可能喊停。

這般想著,鳳驚燕伸手輕拍了一下男人年的額頭,到了一句:“嗯,你去吧。”

男人愣了愣,本是安穩的臉上忽然閃過大約是驚喜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