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入了揚城,相比雲京的亂,揚城已經逐漸恢複正常。
街頭的叫賣聲隱約入耳,一些商鋪也開了門。街上人雖不多,但也有些生氣。
雲姝與槐花早已餓得不行,在路邊攤位上坐著,點了兩碗麵講究吃了。好在雲姝常溜出宮,行囊裏也並非全是大麵值銀錢。掏了一兩碎銀,店家歡喜的不得了。
麵下了肚,雲姝又拉著槐花買了身幹淨衣裳,尋了處看起來較高檔的客棧落了腳。沐浴換洗完才預備歇息。
“跟不跟我們走?!”忽然一聲吼從樓下傳來,雲姝好奇便推門去看,隻見街上兩三個大漢圍著一素衣女子,圍觀的人逐漸多了起來。
“你今日是哪裏都不能逃!”大漢的領頭氣憤吼道。
而那女子梨花帶雨,眼淚簌簌落下:“各位大爺饒了奴家吧,奴家欠大爺的銀子下月一定還清。”
雲姝挑眉,似乎在等待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兒。
大漢絲毫不憐香惜玉:“大爺我給過你機會了,連本帶利一月還清,現在都過了兩月了,你再不還,大爺我把你賣進醉紅樓。”
女子止不住哭泣,隻會一個勁兒求饒。領頭的人揮手示意:“帶走!”旁邊二人便欲上前去拉。
“且慢,”雲姝高聲製止,隨後從樓間走到街道上,“這位姑娘欠了你多少銀子?”
“本金十兩,現已逾期二月,共欠二十兩銀子。”那漢子道。
雲姝皺了皺眉:“二十兩銀子,我給這位姑娘還了便是,切莫再為難人家。”
“妹妹,”雲姝回頭喚道,隻見槐花拿了布包著二十兩銀子,遞給了漢子。
那三人見銀子到手,又理虧,隻“哼”了一聲就離開了。
素衣女子拉住雲姝:“謝謝姑娘,謝謝姑娘!”
槐花連忙扶起女子,言道:“舉手之勞,姑娘日後可別找這種人借銀子了。”
話罷又跟著雲姝進了客棧。殊不知二人出手闊綽,早已被人盯上。
二人終於睡了個安穩覺,晨起時收拾行囊預備向北去。
出了客棧門,雲殊似乎有些不安。她們牽了馬,向揚城的城門走去。
揚城的白牆灰瓦、水榭亭台,美的像一幅水墨畫。雲殊本就生得可人,如今行在水墨畫裏,平添了幾分秀麗。
城裏城外來往的人並不多,揚城隻是小城,出入也較方便。待出了城門不過幾裏路,眼前衝出來四五個蒙麵人,手持大刀,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雲殊警覺,將韁繩遞給槐花,自己摸著腰上軟鞭,厲聲道:“你們是何人?”
那夥人中有人嗬斥道:“少廢話,留下值錢的東西,就放你們走。否則……”
那人陰惻惻笑著,低聲道:“就擄回去做壓寨夫人。”
雲殊好歹也是習武之人,頃刻間抽出軟鞭,向眼前幾人甩過去。有人躲閃不及,衣裳頓時開了口。
“是個野蠻性子,”其中有個人大笑道,“哈哈哈!我喜歡!兄弟們,上!”
話音一落,眼前幾個人衝了上來。雲殊快速飛舞著軟鞭,隻可惜她畢竟是女子,力氣小,漸漸有了弱勢。
她右手一個翻腕,拽著一個蒙麵人然後甩開。此時不知一人已提刀直劈上她來。
“阿姐小心!”槐花嚇得一聲大叫。兵刃相接的聲音傳來。
雲殊閉上眼,隻聽得陣陣風聲,忽然又寂靜下來。她緩緩睜開眼,隻見眼前一青衣男子抱拳問:“姑娘沒事吧?”
雲殊明白是眼前人出手相救,笑道:“多謝公子相助,若非公子出手,小女子還不知會被劈成什麼樣。”
槐花這時衝了過來:“阿姐!阿姐沒事兒吧?”
雲殊朝槐花彎眸笑:“我沒事兒。”又向眼前人福禮:“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雲殊瞧著眼前人,溫潤如玉,眉目清澈,恍若謫仙。若非他方才執劍,她定然不會相信如此溫和的男子會耍劍。
男子輕聲笑答:“在下姓何,字子別,聽聞揚城亭台樓閣無比精致,河流交錯宛如水墨丹青,在下神往,特來遊玩一番。”
雲殊聽罷,心下不解,分明戰亂不休,他卻想著遊玩。可她不問,卻是說道:“何公子真是灑脫不已。”
槐花在後方催促道:“阿姐,我們什麼時候趕路呀?”
何決聽罷趕忙告別:“二位姑娘既然要趕路,在下就不耽誤時間了。”
雲殊拉著槐花同何決道別:“小女子攜舍妹多謝公子相救。公子一路平安。”
何決助二人上馬,雲殊朝何決友好地笑了笑,便騎馬上路了。
馬蹄聲踏碎一地枯葉,明昭國的邊境越來越近,離揚城最近的,應當是明昭國的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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