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槐花望著眼前不遠處的城門,門外是進出的百姓,卻是排著隊的,不禁讓她感到害怕,“我瞧前麵像是需要通城的信物,我們怎麼辦啊?”
雲殊勒住馬,也是緊盯著來往的百姓,他們手中攥著一枚令牌,小巧的古銅色令牌。
雲殊似乎想起什麼,在包袱裏翻找,掏出兩枚令牌。三角的古銅色令牌,上麵刻著“明”的字樣。
槐花驚訝道:“這是哪兒來的令牌?”
雲殊素手執令,輕輕笑道:“自那日出了山林便甚少打開這個包袱,隻是昨日拿銀子時偶然間發現的。應當是林間老人送的罷。”
那日那老人作勢要瞧瞧她的馬,行囊又恰好在馬背上,許是如此這般放進去的。可是又不知道那神秘的老人,是何人呢?為什麼會幫助她?
槐花聞罷,也起了好奇心:“那老者當真是個奇怪的人。”
雲殊應了聲:“確實。”又和槐花執令進城,牽著馬踏入明昭國境內。
相比雲國的寂寥無人,明昭國可謂是熱鬧非凡。建安城內人來人往,叫賣聲此起彼伏,絲毫未受戰爭影響。想起不複存在的雲國,雲殊心裏一陣難受。
雲國子嗣不多,共三位皇子四位公主。雲殊行六。雲殊的母妃是極不起眼的人物,又在早年病亡,雲殊在宮中也備受冷落。唯一對她好的,便隻有她五哥。
五皇子英勇善戰,博國君賞識。每次有一些什麼好玩意兒,也總會給雲殊捎上一份。
雲國女子皆以持家為本分,女紅是萬萬不能落下的。可偏偏雲殊自小無人管教,喜愛武和琴。五皇子雲衍為她請了先生教習。國君見她也沒個正經樣子,便不在管她。
槐花推了推雲殊:“阿姐在想什麼?”經過多日的相處,槐花也習慣了姐妹相稱的方式。
雲殊抬頭,苦笑道:“什麼都沒想,我們找地方落腳吧。”
二人在街上行了一段,倒是瞧見一間名為“悅來”的客棧,不大不小,街麵還算幹淨整潔。雲殊和槐花住了進去。
客房在二樓,窗子臨街,若是推開,興許能欣賞建安的夜景。
雲殊打開包袱數了數剩下的盤纏,她行時匆忙,如今隻二十餘兩銀子,倒也可以盤間鋪子,做些小買賣。
雲殊盤算著日後的生活,一張臉緊皺。她也曾是錦衣玉食的公主,一朝落入民間,也有很多不習慣。更何況她才及笄,雲國國君本是巴望著將她送去和親,現今國滅了,她倒生起許多悵惘。
在雲國時她常溜出去玩兒,故雲京許多人認識她。而今逃到明昭國,想必該是安全些。
槐花在一旁整理著衣物,心中思緒萬千。
她本是清安殿的婢女,是雲國六公主雲殊的貼身婢女。她何德何能得雲殊相救,此生遇上這樣的主子,她心裏也是充滿感激。
雲殊將銀兩放好,在桌上倒了杯涼茶來,兀自喝掉。又盯著手中茶盞,忽然開口道:“你說,這明昭國分明可以在損失極小的情況下拿下雲國,又為何大動幹戈發動戰爭呢?”
雲殊想起一路上看到百姓流離失所,心中便是痛心不已。槐花放下手中收拾的東西,,靠著雲殊,卻不知該說什麼。
此時,明昭國都城——昭京,一匹快馬正急匆匆地往皇宮裏趕。不一會兒便入了宮。
宣政殿上,年輕的皇帝正襟危坐,冷峻的麵龐帶著些許嚴肅。他正聽來人言戰事,聽罷,挑眉沉聲問道:“你說趙將軍拿下了雲國?”
那通報之人連連點頭。
蕭淮沉默半晌,拿下雲國本是既定事實,隻是攻打雲國免不了一場戰爭。斟酌一番,又開口道:“雲國並入明昭國後,減免三年賦稅,其他基本不變。”
他登基才兩年有餘,許多大臣並不看好。趙忠平將軍一介莽夫,又驕傲無比,定然難考慮智取,倒是苦了邊界百姓。
許丞相這時候站出來,向前行禮:“皇上,如今後宮無人,皇上來年何不舉辦選秀?”
蕭淮擺擺手:“朕知道了。”
隨即遣散了大臣,靜坐許久,又朝身邊的李福壽問了句:“子別還未回來嗎?”
李公公提醒蕭淮道:“王爺才離開不到一月。”
蕭淮點了點頭,起身走出這空蕩蕩的大殿。
遠在建安的雲殊,正拉著槐花在各街考量,欲尋處好地兒,盤下一個鋪子。
殊不知早已有人將她們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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