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紀便信口雌黃!這簪體上有皇局督造的印記,明顯就是宮裏的東西,你怎的說是你的?”搶走雨墨簪子的士兵是王家的近衛,對皇局督造印再熟悉不過了,隻不過,這是支有些年頭的累絲花簪,不似近年督造之物。
“何人喧嘩?”坐在花車裏的國王和王後隻見前方似有人影閃動,隨後士兵似乎牽製住了衝撞之人,花車也停了。
國主內心已是殺怒滔天,表麵卻還要保持明君的微笑,國喪過後第一次花燈遊街,就出現此景,莫不是他那個倒黴哥哥的擁護者蓄意破壞,讓他這個新王難做?
“稟陛下,方才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追著一個小偷,這才衝撞了花車。”
國主拂袖,眉頭舒展了許多。“歲誕之日,盜賊橫行,是本王的疏漏。”
“隻是這少女所追之物,似是前朝宮中的物品......”士兵低下頭,抬手將累絲花簪奉上。
花車旁的近侍雙手接了去,奉於國主,國主起先並不在意,心想宮人監守自盜自古有之,隻是這樣式有些熟悉......
國王將簪子遞給身邊的王後:“王後,本王總覺得這簪子愈發眼熟,可是你宮中之物?”
王後接過來,瞧了瞧。“稟王上,的確是有些熟悉,不過並非在臣妾宮中,好像,是在......”
王後起身跪在了車上,周邊侍人見狀皆跪了下去,隨後護街的侍衛也立刀單膝跪地,街邊的百姓也陸陸續續跪了下來。
“臣妾……”
“說。”國主臉上陰翳漸起,似乎已經是猜到了答案。
“臣妾觀它,像先王的王後......”
“許是.....先王駕崩那日......宮人趁亂卷走了。”
“哦,這樣啊。我當是什麼事呢,大動幹戈的。”國主勾起一抹冷笑。王後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國主笑了笑,拍拍身旁的位置,“王後,坐。”
“是。”王後這才低頭站起,顫顫巍巍重新坐回國主身邊。
“大家都平身吧,歲誕佳節,不必跪來跪去的。”
宮人和侍衛道了一聲:“謝王上。”漸漸站起,百姓們見宮人們都起身了,也三三兩兩的學著宮人的說辭站起。
“把那個女孩給我帶過來。”國主抬手吩咐了下去。
雨墨被兩個士兵押了過來。
“你們兩個,下去吧。”
“是。”
國主居高臨下,看向地上低頭跪著的少女,嘴唇輕啟。
“抬起頭來。”
雨墨迫於國主的威嚴隻得照做。
臨近的士兵們都很驚訝他們的陛下之後的動作,本以為這少女至多就是被收了簪子,無罪釋放,沒想到他們的陛下竟然微微俯身,對上了少女的眼睛,大笑了幾聲。
花車旁的宮人侍衛和百姓,無不驚出一身冷汗。
坐在後一花車的太子見事不妙,拱手對父王道:“父王,兒臣拙見......”
“弘兒,無關你的事情。”國主打斷太子。
他自座位站起,撣了撣兩袖。“這!是天!賜給本王的女人!”
國主走下花車,站在雨墨身前,俯下身把簪子遞給了雨墨。“姑娘,你的簪子,寶貝著,收好了。”
人群已是驚呆了。
雨墨看著麵前這個衣著華麗的男人,他們的王,絲毫沒有畏懼,反而覺得親切,雙手舉過頭頂,接過簪子,迅速放進了自己的貼身衣襟裏。
“你長得,很像本王的一個故人。”
“草民不敢。”
國主蹲了下來,挑起了雨墨的下巴,輕聲道。“有什麼不敢的,像就是像,你要感謝你這張臉,讓你逃過了一劫。”
街道上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看著他們的王饒有興味的挑起少女的下巴,不敢妄動。
雨墨看著麵前這個人的眼睛,總覺得這雙眼睛很是熟悉,好像在哪見過。
“你叫什麼名字?”
“雨墨。”
“雨,墨。”國主笑了笑,撐著膝蓋緩緩站起。
“好了,都別站著了,接雨墨姑娘上車!愣著幹什麼!別誤了吉時!”
“是。”花車旁的宮人拱手應道。
雨墨被宮人接上了一輛載著花童的車,小插曲過後,車隊繼續浩浩湯湯的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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