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自己是那個將他遺忘的人,和桐國的皇女、和桐國丞相的兒子青梅竹馬的她又是如何和父君來到樓國,成為了樓國的三皇女?她的父君是誰,而她……又是誰!

樓漠白的心急促的跳動,那雙眼仍然緊緊盯著上官絕,似乎要看穿他的眼底,紅唇輕輕顫抖,樓漠白輕聲問著,“你知道我是誰,對不對?”

上官絕沒說話,隻是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這笑中多少含著安慰和苦澀,樓漠白急了,大聲的低吼著,“你知道我是誰!我到底是誰,告訴我!”

上官絕將樓漠白的腦袋按進自己的胸膛,狠狠的按住,一陣急促的心跳聲音自上官局的胸膛裏傳出,清晰的透過耳骨傳導了樓漠白的腦袋裏麵,一下又是一下狂猛的心跳,宣召著一個多日的隱秘終於要在今天破土而出!

“王爺是我的妻,從一開始就訂下的妻主,從我們還沒有見麵的那個時候,臣妾就是王爺的夫郎,這一點不可更改、也不能更改!”上官絕終於低聲開口,緩緩的抬起樓漠白的下巴,“王爺的這張臉和鳳君殿下有九分相似,真的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樓漠白錯愕的看著上官絕,上官絕嘴角還是那抹熟悉的笑容,自己的父君是……鳳君殿下!一個詞猛然狠狠砸進樓漠白的腦海裏麵,桐冉的話,上官絕的感情,自己父君的謎團,桐國,這才是她的家,這才是她的根麼?她是桐國的皇女,桐冉的姊妹?

樓漠白輕輕的撤離身子,上官絕溫柔的笑著,“當年的事情,臣妾並不知情,不知道王爺為何會從桐國消失連帶著鳳君殿下一起,也不知道王爺究竟去了哪裏,那個時候桐國亂了,臣妾一直都沒放棄尋找王爺,終於是不負苦心,找到王爺了。”

上官絕寥寥數語就概括了自己這些年的經曆,然而樓漠白卻知道,找到一個人是多麼的辛苦,尤其是茫茫人海之中的尋找,上官絕為何對自己那樣的執著和霸道,樓漠白也微微有些理解了。

所以他采用了那樣的方式,嫁入了逍遙王府,在見到樓漠白的第一眼時,上官絕就已經明白,樓漠白已經忘記了他,這份被遺忘的痛苦隻有自己吞咽下去,以一種近乎扭曲的方式霸占著這個女人,想要獨享她的一切。

樓漠白靜靜聽著,當年桐國發生了什麼,自己的父君身為鳳君殿下竟然逃出了桐國,遇到樓國女皇的時候,應該已經將自己易容了,這樣才得以繼續生存下去,畢竟那樣的父君帶著自己在別的國家生存,危險重重,倒不如入宮更為穩妥一些,接下來的事情她已經知道了,樓國女皇也曾對她吐露,自己的父君已經自殺身亡,估計是不想被樓國女皇玷汙一點點,而樓國女皇瞬間扭曲的心理,將所有的恨意和不甘全都轉嫁到她的身上,才造就了樓漠白以後的人生。

這錯位的一聲終結之處,都源於通過的那場動亂,如果沒有那場動亂,也許就沒有之後的樓漠白,更不會有她,這個穿越過來的異世靈魂。

樓漠白將頭埋進上官絕的懷裏,隻覺得心中剛才不停翻騰的那場風雲終將平靜,上官絕將樓漠白抱的更緊一點,樓漠白的身體輕輕顫抖一下,“王爺,冷麼?”

樓漠白搖搖頭,上官絕的手卻順著樓漠白的衣襟緩緩的探了進去,當溫熱的肌膚接觸到冰冷的大掌時候,上官絕低下頭,在樓漠白的耳邊輕輕嗬氣,“王爺,臣妾很冷呢……”

沒有給樓漠白任何說話的機會,上官絕的另一隻大手繞住樓漠白的腰,將她的身子從原地抱起來,將她的身子整個的貼上自己的身體,樓漠白感覺到男人熾熱的體溫正透著彼此薄薄的布料暈染到了自己身上。

冷?這樣的溫度還算冷麼?上官絕熾熱的呼吸噴灑在樓漠白的脖頸之間,樓漠白的呼吸也微微急促了起來,沒有多言,妖孽抱著懷中的女人朝內室的床鋪走去……

激情後……兩人緊密的心跳完全的重疊,身上細密的汗水也黏貼著彼此的身體,完全不分彼此,上官絕的身子緩緩抽離,樓漠白的前胸不斷的起伏著,劃過一道又一道完美的弧線。

上官絕眼底帶著寵溺的笑容,掀開床幔走下去,完美的身軀在朦朧的光暈照射下,有著一種攝人心魂的美麗,樓漠白躺在床鋪上著迷的看著,這男人好美……好魅惑……

上官絕很快就回來,收拾了兩人的身子,當溫柔細密的擦拭完樓漠白的身子之後,上官絕將手上的東西隨手一拋扔在地上,欣長的身子翻上床,將樓漠白有些微涼的身子攬在懷裏,修長的四肢輕柔的纏了上來,將懷中的女人密實的罩住,“王爺,還冷麼?”

樓漠白輕輕的搖頭,腦袋埋進了上官絕的懷裏,感受著這個溫暖而熟悉的懷抱,“上官絕,你的武功是不是出問題了?”

上官絕的手臂緊了緊,拉過被子蓋住兩人的身體,夜晚還是有些涼,樓漠白的身子一直都是微冷著,上官絕有些擔憂的皺起眉頭,手摩挲的爬上樓漠白的身子,“王爺的身子是不是出問題了?”

樓漠白抬起頭,三年前的那場和死亡擦肩而過的經曆讓她的體質弱了很多,再加上給蘭兒過蠱的緣故,身子莫名的一直都是這麼冷,不管是多熱的天氣,體內都是有著一股陰寒,樓漠白有些懷疑到了冬天的時候,她會不會熬得過去?

“先說你,你的武功到底怎麼回事?”

上官絕的黑眸一沉,“還記得三年前,王爺在見到臣妾時候,臣妾受傷了麼?”

樓漠白點點頭,上官絕的臉低下來在樓漠白的臉頰上磨蹭幾下,身子將她摟的更緊一些,“桐冉派人襲擊王爺,臣妾不敵,才受的傷,也自從那一次之後,那傷竟然讓臣妾的武功也減退了很多。”

樓漠白的神色一冷,“那次野外遭人襲擊,也是她做的?”

上官絕深吸一口氣,點點頭,“桐冉在見到臣妾之後,就對王爺起了殺心,那次王爺在野外遭遇的那夥人也是桐冉下的手,隻不過事情並沒有她想的那麼順利,那女人不會就此罷手,看準了機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隻要臣妾跟在王爺身邊,王爺就是有危險的,況且那時候小鬼無緣無故的沉睡,王爺雖然武功也不錯,卻難敵很多高手的圍攻,況且……還有其他人需要照料。”

樓漠白的雙臂將上官絕擁的緊了一點,隻覺得心痛萬分,這男人說走就走,也真是夠絕情的,當初如果能說清楚一點不就好了,以為他走了,危險就解除了麼?

“你說走就走,也不怕我就此傷心麼?”樓漠白輕聲問著,上官絕的神色一僵,手按住了樓漠白的背脊,緩緩的摩挲,“臣妾也在堵,如果王爺就此心傷,臣妾也不後悔,臣妾會再去追王爺,再去粘著王爺,不死不休!”

“你還真霸道……”樓漠白低聲笑了出來,上官絕將她往懷裏又拽了一些,“桐冉不知道王爺的身份,自始至終都不知道,臣妾不會讓王爺有危險的。”

樓漠白點點頭,上官絕啊……他怎麼會讓自己有危險,這個霸道的男人、這個聰明卻又有些傻氣的男人,“臣妾說完了,該輪到王爺了。”上官絕一直試圖用自己的體溫將樓漠白捂的暖和一點,卻發現有些力不從心,兩人剛才纏綿的時候樓漠白也一直保持著這種低體溫,這讓上官絕雖然沉溺於情欲裏麵,多少還有著一絲憂心。

樓漠白笑笑,“你不會想知道這三年我經過了什麼。”

上官絕的心中一痛,“不會,王爺說吧,臣妾聽著。”

樓漠白緩緩抬起頭,看進了一雙溫暖又疼惜的黑眸,緩緩開口講述了三年自己所經曆的一切,那場和死亡的擦肩而過、三年的痛不欲生、還有到其他三國所經受的一切,沒有任何隱瞞、沒有任何欺騙,樓漠白全部直言相告,講述的語氣異常的平和淡然,仿佛這是別人的故事,她隻是旁觀的第三者。

全部都說完,樓漠白沉默不再開口,上官絕狠狠的摟緊她,緊到她快要不能呼吸,妖孽急促猛烈的心跳傳來,一下下似要震碎樓漠白的耳骨,“臣妾的錯,都是臣妾的錯……”上官絕喃喃說著,一種滾燙的溫度自樓漠白的脖頸處緩慢傳來,沿著細膩的肌膚緩緩流下,樓漠白的身軀一顫,那是淚水吧……如此滾燙的淚水似乎要灼燒她的心髒,在肌膚上都燒出了滑過的痕跡。

輕柔的吻密集的灑下,自額頭開始,每一個地方、每一寸肌膚,都被紅潤誘惑的嘴唇撒上輕吻,細密的吻如雨一般落下,讓樓漠白險些不能呼吸,這綿密的吻中是上官絕的心痛和溫柔,吻緩緩落下,沿著脖頸、鎖骨漸漸往下,延伸到了全身的每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