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過我麼

第二天清晨,樓漠白醒來的時候覺得身子有些酸痛,稍微移動了下,就碰到了男人溫熱的四肢,修長的手腳有力的纏住自己整個身子,將自己的全都包裹緊了一副溫熱的胸膛裏麵,樓漠白笑笑,想要將上官絕攬在腰間的手臂拿下來,卻發現男人反而摟的更緊了,光裸的身子更緊的貼了上來,將樓漠白的身子又壓進了自己的懷裏。

一股熟悉好聞的男人氣味撲了過來,樓漠白笑笑,如果這幅景象被別人看到該如何解釋,這妖孽的膽子未免太大了,在桐國的皇宮尤其是如此敏感的身份下還能如此不顧忌,這要是給他安個罪名的話,是要被砍頭的吧。

心中想了一下,男人就是不肯鬆手,樓漠白也沒轍,隻能悠悠的歎口氣,男人緊閉的雙眼微微一顫,睫毛動了幾下終於緩緩睜開,一雙清明的黑眸顯示,他已經醒來很久了。

“王爺。”一聲沙啞的呼喚性感極了,上官絕不知是故意與否,讓身上蓋著的絲被無意間滑了下去,肌理分明的胸膛,完美的線條和白皙的皮膚,都是最為人誘惑的,樓漠白的黑眸掃過,也是不由得從心底發出讚歎,妖孽果然是妖孽,無論何時都是一副勾魂的神態。

上官絕媚眼輕佻,手指輕輕滑過樓漠白的臉頰,那上麵還殘存著一絲紅暈,男人的薄唇壓了上來,在臉頰上輕輕啄吻著帶著無限溫情。

不知道過了多久,床幔的後麵終於停歇了動作,兩人渾身布滿細汗的身體緊密相貼,上官絕將樓漠白微涼的身子攬進自己懷裏,手不停的摩挲著她的後背,想要將她的身體溫暖起來一般。

就這樣斯磨了好一會兒,外麵傳來了一道聲音,“主子,你醒了沒有?”

樓漠白的黑眸睜開,上官絕的手還在樓漠白的背後撫摸著,身子慵懶的賴在樓漠白的身上,臉頰整個都埋進了她的頸項裏麵,舔舐著樓漠白脖頸上麵有些鹹味的汗水,樓漠白的身子敏感的輕顫,上官絕發出了低沉的笑聲。

“起了,等一下。”上官絕懶洋洋的應了句,在樓漠白的肩膀上印上重重的一個吻,這才起身,套好衣服,樓漠白發現上官絕再也沒有穿過紅色的衣服,看著他身上其他色彩的布料樓漠白頭一次覺得,這男人最適合的還是紅色,似乎天生紅色和他就相當匹配。

上官絕穿好衣服,細心的為樓漠白蓋好被子,拉好床幔閃身走了出去,樓漠白在上官絕走之後也坐起身,一頭黑發散在身後,遮住了光裸的背部,探出手拿了自己的衣服,樓漠白也為自己穿好,剛掀開床幔,就聽到了僅隔著一麵牆的外室傳來低低的說話聲音。

“東西找到了沒有?”這是上官絕的聲音,帶著一點冰冷。

“沒有,找遍了主子提到的所有地方,沒有找到。”這是青衣的聲音,一副很是恭敬低順的樣子,樓漠白緊了緊心跳,悄聲的做了過去,靠在了牆邊,聽著兩人的談話聲音。

“確定沒有麼?”

“是,的確沒有找到。主子是不是要更改計劃?”

上官絕沉默了一下,接著開口,“那個人怎麼說?一切都以那個人的意思為主。”

樓漠白聽到這裏眉頭皺了起來,那個人?上官絕在替誰辦事?那個人指的又是誰?他瞞著的東西還真是不少啊……

“目前這個時候,去找那個人有些冒險,主子還是過段時間再說吧。”

“桐冉已經有所察覺,不然也不會如此警戒,你先下去,不論如何,我得出去見那個人一次。”

青衣應了一聲,樓漠白聽到了腳步聲音,青衣應該是離開了,上官絕站起了身子往裏麵走來,樓漠白呼吸一緊,立刻後退了幾步,退到了床邊,剛坐上床沿,上官絕已經踏步走了進來。

“王爺醒了?”還是那副妖嬈的勾魂麵容,上官絕笑著,走了過來,樓漠白淡淡一笑,從床鋪上起身,“是啊,也該醒了。”上官絕笑了笑,親自動手給樓漠白洗漱,樓漠白倒也任由他如此服侍,腦子裏卻始終轉著幾個問題,那個人是誰?還有更改計劃?到底是什麼計劃?和自己有關麼?上官絕曾經說過,他為自己做好了一切,難道說這一切都是為了她?既然是為了她,又為何要瞞著不說?

“絕,剛才是青衣來了?”樓漠白低聲問了一句,上官絕的動作停頓,手僵在了那裏,幾秒之後恢複了正常,“恩,來向我稟報一些瑣碎的小事。”

樓漠白點點頭,上官絕為樓漠白洗漱完畢之後,將她擁在了自己懷中,“王爺,過幾天臣妾要出宮一趟。”

樓漠白點頭,沒有問什麼事情,上官絕滿足的歎口氣,將她抱的更緊一點,上官絕溫熱有力的心跳響在耳邊,樓漠白靜靜想著,出宮,是要去見那個人麼?

沒出三天,上官絕果然尋了一個借口出宮去了,桐冉沒有任何的懷疑,樓漠白也沒有跟隨,安分的呆在了上官絕寢殿這裏,桐冉似乎心虛有些焦躁,樓漠白聽到外麵的下人們口中談論的事情,桐冉這段日子似乎寢食難安,好似有著什麼揪心的事情。

樓漠白在寢殿裏麵轉了幾圈,終於是有些煩悶,尋著內室旁邊的小道來到了寢殿的後方,這裏是一片有些荒廢的花園,裏麵的假山怪石倒很多,沒人打掃,雜草遍地都是,也沒人來這裏,樓漠白坐在一塊倒塌的石頭上麵,視線掃過這片荒蕪的花園,心中的心思有些淩亂。

她很想知道那個人是誰,上官絕的計劃又是什麼?這種被悶在局裏的感覺並不好,正想著,一道聲音就突兀的響在耳邊,“王爺真是好興致啊。”

樓漠白的身子一驚,抬起眼看去,青衣不知什麼時候就來到了這裏,正靠在一處假山那,對著她笑,那笑還是一如既往的諷刺,樓漠白掃了一眼他,“你也好興致,來這裏是為了看風景?”

青衣嗬嗬一聲低笑,走了過來,坐在了樓漠白的身邊,“王爺想知道什麼?”

樓漠白的心猛然一跳,低垂著臉看著地麵,“你在說什麼?”

青衣坐在旁邊,聲音低沉,“王爺如果想知道,我可以告訴王爺。”

樓漠白扭頭看向青衣,黑眸閃過一抹淩厲,“青衣,背叛對於你來說,似乎很容易。”

青衣的神色徹底僵在了臉上,黑眸的深處劃過一抹深刻的痛苦,樓漠白快速的捕捉到,不免有些疑惑,青衣猛然站了起來,“王爺說的沒錯,背叛對於我來說,一向都很容易。”

暗風刮過,樓漠白隻覺得腰間多出了一隻手臂,將她的身子攬了過去,力道大的嚇人,樓漠白一掙紮,扣在她腰間的手又加大了力道,讓她的整個身子都貼在了身上。青衣的臉快速的低了下來,唇角還是那抹熟悉的嘲諷,眼底透著一抹冰冷。

“要了主子的女人,也算是背叛的一種吧……”青衣喃喃低語,樓漠白剛要張口說話,那張唇卻堵了過來,牢牢的堵住了樓漠白的嘴唇,樓漠白張口便咬,一股腥澀的味道衝進了彼此的口腔,青衣一臉慍怒的抬起臉,一個用力將樓漠白的身子按在了假山之上,手抹了抹自己被要出血痕的嘴唇,青衣伸出舌頭緩緩的舔了一下。

“王爺的嘴的確利了點,看來我要小心了……”

“滾開!”樓漠白低聲怒喝,青衣的眼底有什麼東西徹底沉了下去,大手一伸,直接探到了樓漠白的雙腿間,冰冷的手指以一種異常熟練的動作撩撥著,樓漠白的身子在這樣的取悅之下,有了些許反應,樓漠白狠狠咬了下自己的舌尖,將身體內蠢蠢欲動的騷動平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