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青樓裏麵的頭牌,這技巧果然不錯。”
青衣的臉色白了幾分,手指更加靈活的轉動著,靈活如蛇的手指迅速的竄進了樓漠白的褲子裏麵,打著圈的靠近那神秘的部位,樓漠白的身子一縮,青衣按在她腰後的手掌猛然一個用力,將樓漠白的身子又按了回來。
“青衣,就算你碰了我,什麼都不會改變。”樓漠白冷著一雙眼看著青衣,青衣忽然一笑,有些癲狂的笑了,笑的前仰後合,笑的有些合不上嘴,笑的好似在發泄,笑的什麼好像要忘掉所有一樣。
猛然放開樓漠白的身體,青衣有些踉蹌的倒退幾步,不停的搖頭、搖頭,樓漠白不知道他搖頭的意思是什麼,卻感受到了青衣心底散發出來的一種悲傷,一種深深的悲傷。
“是啊,什麼都不會變,一點都不會變……”青衣輕聲低喃,最後仰頭一陣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樓漠白靜靜的站在一邊,看著從來沒有這麼失控過的青衣,心裏是一種說不上來的難受。
“王爺,你說的話總是一語中的,這裏,就在這裏,你的話就是鋒利的箭,每一次都箭無虛發。”青衣指著自己胸口那心髒跳動的位置,輕輕的點了幾下,“你這個女人真是可惡,真的是可惡至極!”低吼了一聲,青衣猛然轉身離去,隻留下一抹青色在樓漠白的眼角處劃過,似一抹丹青,深深的印刻在自己的心底。
青衣就這麼輕功飛走,樓漠白一個人站在假山前麵,回想著青衣剛才那痛苦難抑的話語,可惡至極,嗬嗬,說的真是一點都沒錯,她這個女人真的是可惡至極。
整個下午樓漠白都靜靜的呆在內室裏麵,一個人靠坐在軟榻之上,似乎在想著什麼,軒轅空明到底去了哪兒她不知道,他一直都沒有現身,樓漠白也不方便在桐國皇宮裏麵四下走動,自己的這張臉在這個皇宮裏麵就是一個定時炸彈,唯有呆在這裏才是最好的選擇。
上官絕在臨近傍晚的時候回來了,神色有些複雜,樓漠白什麼都沒有問,上官絕隻是抱了她一會兒,不停的喃喃低語,快了快了……在桐國皇宮的日子裏,有上官絕在倒也安心,桐冉再也沒來過,而桐國的警戒力度又加大了很多,桐冉在害怕,樓漠白已經確鑿無疑的知道,桐冉的確在害怕。
夜色如水,冷風刮過,上官絕已經沉沉睡去,最近幾天上官絕白天都要出去不知道在忙什麼,每天夜裏妖孽也不再糾纏她,而是早早就安睡下來,樓漠白卻是清醒的很,睜著一雙眼睛看著天花板,覺得自己的身上要長出苔蘚來了。
異常風暴正在醞釀,她這個本該在風暴中心的人,卻像是最每沒有關係的那個,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會有人讓她知道什麼,突然一陣細微的腳步聲音響起,樓漠白一個機靈,猛然自床上坐起身來,身旁的上官絕並沒有醒,樓漠白小心翼翼的撩開床幔走下床鋪,妖孽的身體微微一動,隻是翻了個身,樓漠白被嚇的出了一身冷汗,剛走了幾步,一真熟悉的味道就近了過來。
樓漠白絲毫躲閃都沒有,任由這進來的人攬住自己的腰身,夜色透過細小的縫隙打到屋裏,男人機械的表情展露在了月光之下,那雙璀璨的黑眸閃著點點光亮,樓漠白動了動嘴唇,軒轅空明搖搖頭,隨手抓過了一件外衣,把樓漠白的身子何地包裹住,將她抱緊在懷裏,一個閃身就出了內室,往寢殿的外圍輕功而去。
兩人除了寢殿,樓漠白這才低聲問道,“空明,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軒轅空明一雙眼直視前方,一張俊臉布滿冷意,大手緊緊的抱著樓漠白,那樣的緊,“出去,離開這兒。”軒轅空明的腳下生風,樓漠白一愣,看著兩人的方向的確是往桐國的外圍趕去不禁有些急了。
“等一下!我不能走!絕還在這裏!”樓漠白抓緊了軒轅空明的衣襟,低聲的吼著,身子也掙紮了起來,軒轅空明猛然停在了一處高高的屋簷下麵,腳下的立足之地隻有幾個腳掌,穩穩的抱著樓漠白站在這裏,軒轅空明低下頭,“漠白,信不信我?”
樓漠白的心髒劇烈一跳,“空明,你……”
“信不信我?”軒轅空明又問了一遍,那雙好看的黑眸如此直接的看著樓漠白,沒有一絲閃躲、沒有絲毫隱瞞,樓漠白點點頭,“信,我信你。”軒轅空明是何種的性子,他不會欺騙她,就算別人都會騙她,他也不會。
軒轅空明將樓漠白抱在懷中,手臂牢牢的圈住她,“他要殺你,這裏的所有人,都要殺你。漠白,我們走。”軒轅空明腳下的腳尖一點,身子如大鵬般飛起,“嗖嗖——”兩聲破空的聲音傳來,樓漠白的眉頭一皺,軒轅空明的臉色一緊,手抓著樓漠白的細腰往旁邊的建築物飛去,剛一落地,又是幾聲破空的聲音傳來,軒轅空明隨後立刻跳起身子,“漠白,抓緊我!”軒轅空明一聲低喊,整個身子在瞬間騰空翻起,樓漠白隻覺眼前天旋地轉,自己跟隨軒轅空明在空中翻了個圈,樓漠白隻看見幾道白光在暗夜中擦著軒轅空明的衣袖飛過。
“可惡!”樓漠白聽到了軒轅空明的一聲低咒,他的身子帶著她在空中不斷翻騰,樓漠白聽見了軒轅空明急促喘息的聲音,如果就他一個人或許輕鬆的躲過,不夠加了一個她,時時刻刻要顧及她的安危,軒轅空明勢必會受到拖累,又是幾道冷光飛來,樓漠白眯起黑眸終於看清楚了這暗夜中劃過的是什麼,那是一道道泛著冷光的箭矢,在暗色的月光下閃爍著道道亮光。
“嗖——!”強而有力的破空聲音一聲接著一聲,似乎暗中有著千千萬萬無數的箭矢,樓漠白的黑眸猛然眯起,抓著軒轅空明腰間的手猛然探了出去,“唔!”一陣血肉被撕裂的疼痛從手掌處傳來,樓漠白的身子因為疼痛劇烈的顫了幾下,軒轅空明的身子一僵,抱著樓漠白立刻停了下來,兩人停下之後,漫天飛舞的劍雨也不見了蹤影。
軒轅空明顫抖著將樓漠白的手拿在眼前,一隻尖細的箭矢徹底穿透了樓漠白的左掌心,鮮血正透過掌中心的傷口緩緩流出,一滴又一滴鮮血流了下來,軒轅空明焦急的吼著,“擋什麼!我不會疼,你擋什麼!”
樓漠白扯了一下已經從蒼白的唇角,身子似乎已經感覺不到掌心那鑽心的疼痛,已經整個麻木,“帶我下去吧。”樓漠白淡淡的說了一句,似是看淡了眼前一切,不論是生還是死,對於她來說,這一切都是躲不過的。
軒轅空明的臉色一沉,頭一次沒有答應樓漠白的請求,堅定的搖頭,樓漠白又是扯了扯嘴角,“聽話,如果要走,也隻能你一個人走。”
軒轅空明的黑眸一沉,看著樓漠白的傷口有些焦急,樓漠白淡淡的掃了眼自己的手掌,“我沒事,一點都不疼,下去吧。”軒轅空明抱著樓漠白的身子往地麵上一躍,兩人剛落到地麵閃,四周的燈籠就頃刻間亮了起來,一群侍衛從暗處衝了出來,每個人手裏都拿著一柄尖銳的尖刀,齊齊的對準中間的樓漠白和軒轅空明,樓漠白也看清楚,在房梁的四圈,已經埋下了不知多少的弓箭手,可謂是真正的天羅地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