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等到這一天(1 / 3)

終於等到這一天

睿淵一身大紅喜服,眉眼帶笑,唇角微微翹起,踏上樓來。

房裏古色古香,墨香飄盈,一方輕薄的淺紗簾子掛於床榻前,遮住端坐床沿的半妝美人。

隻見此刻的輕雪穿了一襲光滑柔軟的素綢睡衣,紅粉青蛾,皓齒星眸,美得讓他移不開眼。他朝她走近兩步,便聞到一股沁人心脾的幽幽女兒香。

輕雪不言語,起身為他寬衣,窈窕幽香身姿不斷在他麵前晃動。

他身體裏一陣熱血翻湧,一把抱住她,喉結滑動道:“輕雪,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這香軟身子、這清脆嗓音,不正是他日思夜想的麼。養病那段日子,他天天聽這如新鶯出穀的妙音,日日沉醉在她的芳香裏。那時他想,擁有如此妙音的女子一定也是絕代佳人罷。

輕雪的確是絕代,尤物移人,幽韻撩人。睜開眼的第一眼,他的心便被雷電狠狠擊了下。

此刻,他心跳如雷,將溫順的輕雪抱上床,不讓她親自給他寬衣,一把抓住她白嫩的柔荑貼在胸口,“輕雪,我會一生一世照顧你的。”

輕雪清冽的眸光一陣閃爍,抽出自己的柔荑,改為解自己的衣裳,緩緩躺下去。她平躺,清眸望著書閣上梁,當著淩弈軒的麵,將上身的衣裳扯開了。

淩弈軒鐵拳拽緊,手背青筋隱隱浮現,利眸一點點眯起。原來這個女人是來真的!冥熙不敢看帳子裏的情景,隻是冷靜看著主子鐵青的臉,扯住主子粗壯的臂膀,提醒他小心行事。

底下,睿淵一邊給自己褪衣,一邊吻著輕雪的唇,渾然不知屋內有人。等到兩人氣喘籲籲,他不忘問道:“為何選在這裏?新房不是更好嗎?”

輕雪扯過錦被,稍稍蓋住自己衣衫半開的身子,說道:“我喜歡這裏,鳳藻宮有太多宮女宮人,很不自在。”吐氣如蘭間,素手撫上睿淵寬厚的背,緩緩撫著,狀似調情。

睿淵墨眸閃動,又朝她壓過來。而梁上的淩弈軒,飽滿額頭上青筋暴露,指關節握得一陣‘哢嚓’作響,已是被氣得怒火中燒,胸膛劇烈起伏。“該死!”一聲低吼,終是拎著劍從梁上一躍而下。

這個女人瘋了,要這樣糟蹋自己!他也瘋了,被氣瘋的!抽出劍刃,一劍朝那壓在輕雪身上的男人揮去!

“王爺,前線急報!”正在此時,閣樓下突然傳來一道響亮急報聲,驚得睿淵一坐而起,放下帳子裏的女子就往外疾走,“出去說!”

睿淵臉色暗沉,邊大步流星下樓,邊穿上外袍,急急消失在樓梯口。

淩弈軒從梁上躍下來,一劍揮破那蓋在輕雪身上的薄被,眸中赤紅:“你一定要這樣糟賤自己嗎?”

滿帳輕絮飛舞,輕雪攬衣坐起,麵若嬌花,對男人笑道:“那我躺在睿宗王身下的時候,算不算糟賤?今日,睿淵尚且算我丈夫,睿宗王你算什麼!”

“啪!”淩弈軒突然一巴掌朝那帶笑的臉扇去,手掌顫抖,利眸沉痛,“我是不算什麼,但你有沒有為一雙兒子想過,有沒有為長風想過!如果長風知道你是用這樣的方式救他,他情何以堪!”

輕雪受那一巴掌,冷道:“既然你知道自己不算什麼,就不要管我的事!我要救長風,不管用什麼方式!”

他眸中一痛,不再顧及的一把將她從錦被裏扯起,森冷道:“既然讓我撞上了,我就一定要管!你雲輕雪可以嫁給長風,可以帶著一雙兒子遠走,但絕對不可以嫁給拓跋睿淵!”

“你睿宗王也碰過我!”她一掌朝他揮去,玲瓏玉體一個翻轉,勾住劍架上的利劍,再朝他刺過來,“你與拓跋睿淵一丘之貉,有什麼資格管我的事!你甚至比他更惡劣,更無恥!”

他眉一擰,赤龍劍入鞘,劍鞘一抬,擋住她的劍鋒。而後劍柄微出,震麻她持劍的雪腕打掉她手中的劍,高大身子竄動,突然將她抵在桌子上。

“不要這樣做。”他啞聲道,低沉的嗓音帶著絲絲淒楚,墨黑利眸藏滿憐惜與痛苦,深深望著她,“不願意就不要強迫自己去做,我不想看到你痛苦的樣子。”指腹輕輕撫上她的臉,“長風不是一定要用血鳳珠才能救,還有其他辦法可以緩緩。”

她攀著他的肩,望進他那雙眸子裏,心隨之起伏。有一瞬間,她想撲進他懷裏,哭著抱著,告訴他她很累,想找個肩膀為她遮風擋雨,想尋回被她狠心拋棄的大兒子,想逍遙一生。

可是,長風憔悴脫形的臉夜夜出現在她夢裏,每每讓她心如刀絞。在這裏多拖一天,長風的氣息就會弱一分,她耽擱得起嗎!而且,她已經對不起長風一次了,與麵前這個男人在白湖耽擱太多時間,為慕曦和綦兒的事糾纏不清……

“不用血鳳珠,你用什麼救?”她冷冷看著這個禁錮她的男人,仰著嬌顏,“用你身體裏另一半血嗎?長風不是中烏藍毒,而是中致命箭傷!血能換,人的心能換麼?那顆血鳳珠是我用來給長風療傷,卻讓睿淵獨吞了去,甚至借用長風之名為敕宗帝辦事,用長風的名號做盡壞事……所以說,你們拓跋家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