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是你逼本尊出手的,那就別怪我了。”說完這句話,他冷魅的臉上揚起一絲殺意,我絕然的閉上眼睛,腦海裏如電影般閃過曾經與邪在一起的美好畫麵,心裏卻是如此不甘的呐喊,難道我與他之間,真的就如此完了?

痛,在周身彌漫,不知是因為夜冥邪出手的殘忍,還是因為破碎的心再也無法修補,我隻覺得我心髒有瞬間的麻痹,再者,一口鮮血從唇角噴灑而出。

我被夜冥邪一掌重擊下,驀地彈出離他一米之外,我擦拭掉唇角溢出的血汁,雙眼迷蒙的望著他,也許是受過傷的錯覺,我間在片刻竟捕捉到了他紅眸再斂下來的那一瞬間,會有著淡淡的憂鬱之情。

不,我想我是看錯了,他已經不是從前的邪了,他又怎麼會為我的受傷而變得憂傷,他也許隻是在對錯傷一個陌生人而感到愧疚吧,亦或是因為我這呂震假娘子的身份,讓他有困擾。

想到這裏,我嘴唇驀地有些發幹,呼吸也開始紊亂。我萬萬沒想到,他還是會對我下手,而且出手的力道,完全是要將我至於重傷。我對上他那雙已經不是從前的紅眸,黯然無言,隻是這樣默默的望著他,張了張唇不知該說什麼。是的,眼前的夜冥邪,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忘卻世間仇恨,孤獨與夜為體的他了,此時的人,完全是一個被仇恨蒙蔽,分不清一切,甚至比起從前更不如的傀儡。

是的,我想現在的他,比從前更加可憐。從前的他,至少還是有血影教,還有自己的一切勢力和主見,而現在的他,為了親情,而被欺騙,利用,甚至傷害了他身邊最想保護他的手。其實,這一切,並不怪他。一個太久沒有被親情所保護過的人,他隻能學會用孤傲來保護自己。但,他一旦擁有了這來之不易的東西,他就會倍加珍惜,哪怕就算被利用,他也如飛蛾撲火般義無反顧。也許,夜冥邪就是這種人。

“記住,不要再來纏著本尊,下次我會要你的命!”夜冥邪危險的將紅眸眯成一縫,削薄的紅唇沒有一點溫度的警告著我。

我見再一次近在咫尺的他,又將離我而去,心猶如被龐石擊中的玻璃窗,瞬間碎成一片。

我伸出手,想倔強的再次挽留下他,奈何身子卻如棉花般癱軟,那種力不重心的感覺,頓時讓我怕害。

“站住!”

就在夜冥邪剛要揚長而去之時,這時,一道墨青色身影毫不猶豫的攔在他的跟前,堅難的睜大眸子,發現來人正是風塵仆仆的呂震。

他墨發散亂,雙頰消瘦,眼窩深陷,唇畔有著拉稀的胡渣,看著他這副模樣,本已碎了的心再次揪得發痛。

“哼,讓開。”夜冥邪沒有動,隻是冷魅的命令道。

呂震俊顏揚起一絲憤怒,與他對視良久慢慢才轉至我的身上。也許因為愧疚,也許因為疲憊,我不敢去看他的眼睛,隻能黯然垂頭。氣血,再次在我體內翻滾,一時間,我克製不住,不由猛的咳嗽。

“你竟敢把她傷成那樣……”呂震的聲音聽似平靜,內地裏卻暗藏波瀾,想是一條平靜的湖水,仿佛瞬間就要掀起軒然巨波。

“是又怎麼樣?”夜冥邪說得漫不經心,無形中又像是一種挑釁。

“對於要傷害他的人,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他像極力克製的說話,又將話中隱藏的危機一一道明,這讓旁人聽得,不免有些開發顫。

“那好,本尊到要見識見識,東昭國皇帝所封中的火麒麟到底有何厲害之處。”說著,夜冥邪滿臉不屑的凝視防備。

“再好不過了!”呂震變得鐵青的臉上露出一絲殘暴的笑意,隨即,揚掌便劈。

而久經沙場的夜冥邪也毫不示弱的傾身躲開,同時,躍出離呂震十步之遠。

我見二人立刻就要鬥得你死我活,兩邊都是我最關心的人,無論誰死誰傷,我都會內疚一生。想到這裏,我頓時擔憂得大咳起來,血再次順著嘴畔流下。

“住手!”我大聲呐喊,連抬手的力氣都不曾有。

二人聽到我的聲音,停滯片刻,呂震見我這副模樣,冷峻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忍,終究停手朝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