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心

呂震半蹲上前,小心翼翼的扶起我,一臉憂鬱的說道;“李沁南,你怎麼樣了?”

我嘴角含血,苦苦搖頭道;“我……沒……事,咳咳……”

“你真傻!”呂震輕輕的捧起我的臉,滿是心痛的為我擦拭掉嘴角的血絲。

呂震的話剛落,這時一抹黑影從天而降,來者一身冷傲之氣,就在我與呂震還未看清來人的長像時,呂震已經警惕的將我圈在懷中。

“哼,本君早就警告過你,不要妄想從邪兒身上得到什麼,可是你偏不信,這次的教訓並不算嚴重。如果有下次,就算邪兒不親自動手,本君也不會心軟!”

來人正是一臉冷酷的禁修君。就算他站在離我們三米之外,我也能清楚的感覺到那個男子身上所散發出的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雖然此刻他完美的五官如刀刻般俊美,還有那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所噙著的那抹放蕩不拘的微笑,我也能發現他深藏在體內的殺戮之意。

然而,站在禁修君旁邊毫不遜色與他的夜冥邪,也是一身黑袍,怎麼也掩不住他卓爾不群的英姿。兩兄弟,天生皆一副君臨天下王者的氣勢,英俊無匹的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來,棱角分明線條,銳利深邃目光,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

看到自己的大哥來了,夜冥邪明顯有一絲動容,神情變得激動的盯向與他並肩而立的禁修君。

“隻要有我在,沒有人敢傷害她!”呂震將我攔至背後,用充滿防備的眸光朝二人射去。他如一隻誓死捍衛自己孩子的獵鷹,一臉凶戾的迎視著二人。

望著他第一次為自己而堅挺著的偉岸背脊,我雖然感到欣慰,但不得不推開他。他見我如此,滿是愕然的轉過身道;“你怎麼了?”

我朝他搖了搖頭,咳嗽起來,然,眸光始終沒有離開夜冥邪。麵對他始終冷漠無情的俊容,我知道,也許此生,我們終究是不可能了。

“夜冥邪,你殺了沒關係,不過你要記得,你曾答應過我,要陪我看元宵節第一束盛開的煙花。但是,你失言了,所以,今年的元宵,務必要看來水雲鎮看。因為隻有這樣,我們才能一起遵守諾言,看同一束煙花。記得,你欠我一個微笑……”我堅難的說完這句話,朦朧中看到了他變得有些苦澀的薄唇,以及那雙閃爍著複雜之光的紅眸,隨後,傳來的是被呂震握得發痛的手腕。我的意思,開始模糊,直至空白。

我會死亡嗎?應該是吧,否則我也不會身處在這白茫茫的雲霧中。

這裏,看不到繁華多式的房屋,看不到讓人傷心欲絕的竹林,也看不到自私與殘忍的存在。有的,隻是一片黯然,與霧光。

漸漸的,出現了呂震的影子,他坐在離我不遠的地方,神情充滿哀傷的望著我。雖然他沒有說話,但眼睛裏抑鬱的傷悲與痛苦是那樣的讓人心碎。

我被他這神情給驚呆了,有些惶恐的撇過頭,卻見邪的身影正飄在我的身後。

為何邪會在此?而且離我如此之近?我想開口喚他,卻赫然記起,他已經把我忘了,不再是從前的他。我黯然的朝他望去,他卻麵無表情的望著我,紅眸裏無驚無瀾,有的隻是空洞與木然。

我不是死了嗎?可是,為何會有他們?是的,為什麼呂震與夜冥邪二人會同時出現在這裏呢?難道,老天這樣做,是想給我一點最後的眷顧嗎?

就在我驚疑未定之時,夜冥邪與呂震二人突然同時朝我伸出手,他們仍舊沒有說話,表情不變。一個依舊哀傷得讓人心碎,而另一個卻漠然的讓人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