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他們兩人為何同時朝我伸手?我該選擇誰呢?我雙手抱頭,腦海裏亂起一片。

是的,我該選邪,可是,呂震那絕望而憂傷的神情卻在我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不對,邪才是我真正需要在一生的人,呂震曾經負我太多!

天,為什麼我已經伸出的手又再次縮了回來,是因為呂震那張勝過言語的悲痛神情嗎?

可是……選擇了呂震,那邪又該怎麼辦?我們經曆了那麼多,生生死死,分分合合……

我該怎麼辦?頭好痛,呂震,夜冥邪,究竟該選誰?

“李沁南,李沁南,你醒醒……”

呂震怎麼可以說話了?我鬆開手,卻見呂震與夜冥邪突然朝遠處飄去,臨走前,呂震仍充滿痛苦的朝我招手。

不,不要,他們怎麼可以走,怎麼可以走,走了我又該怎麼辦?

“李沁南,李沁南,你沒事吧?”

慌亂中,我的身體開始顫抖,我愕然睜開眸子,映入眼簾的是呂震那張驚慌失措的頹喪容顏。

“李沁南,你是不是做噩夢了?”他擔憂的扶起我,然,一臉關懷的問道。

我一邊點頭,一邊打量著四周,好熟悉的地方。

雪梨木香案,畫著古鬆的屏風,還有那兩副框在棱花銅鏡背後的鴛鴦戲水繡,以及那插著臘梅的青花瓷瓶。

“這是……”雖然已經猜到七七八八,不過我仍然不敢確定的問道。

“這是我們的家!”呂震驚喜交集的朝我朗聲說道。似乎怕我還未明白過來,他還指著四周確認道;“這裏就是呂府,曾經你住的廂房。自從你搬走後,這裏的一景一物都不曾變過,為的就是你回來,能再當這裏的主人。”

“這……咳咳……”我的話還未出口,體內再次氣血翻湧,咳得厲害。呂震見狀不妙,連忙為我拍背順氣,同時,還不忘去茶幾為我倒上清茶。

我有氣無力的接過茶,輕啜幾口,便安然的躺了下去,腦海仍對剛剛的那場夢揮之不去。方才的夢,寓意是什麼?難道是要讓我在呂震與夜冥邪之間做一選擇嗎?我該選誰?我不知道。可是就是因為我的貪心,所以才導致最後,呂震與夜冥邪都離我而去吧!

“在想什麼?”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神情有些欣喜的問道。

“夜冥邪去哪了?”是的,不知為何,經過剛才的夢,我很想見到他。無論他記不記得我,我都想見他。

呂震聽完我的話,俊顏一沉,黑瞳斂得低低的,沉默半晌才說道;“在你暈厥後,他就與禁修君離開了。”

“是嗎?”我有些自問自答的苦笑,明明是想給自己一點安慰的笑,誰知笑容卻是那樣的僵硬與尷尬。看著呂震眼裏的擔憂,我想我的笑,應該比哭好看不到哪去吧。

“李沁南,為何你這麼傻?”呂震臉上閃過瞬息而過的不甘。他朝我靠近,握緊我的手,眼神是那樣的灼熱。

“不是傻,是癡!每個人都有一個讓她值得去癡的人。”我喃喃的說道,卻忽視了呂震的想法。

他將我的手握得更緊,神情更深邃的望著我道;“那麼你可知道,誰在你的背後癡嗎?”

我麵對他緊瑣著我眸光,有些逃避的轉過頭道;“言惜呢?”是的,我知道這些日子呂震所對我的好,但是,讓我在這個時候接受他,我怕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