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去哪找閃電?”
王誌犯了嘀咕,這天朗氣清的日子一天接著一天,根本沒有雷電可尋;那仙人渡劫的天雷,自己更是不要想——蹭仙人的天雷,他一巴掌就能將自己拍死了……
王誌坐在十棟竹屋的門檻上,兩手捂著腦袋,煞是苦悶,可突然背後傳來了一道道金光,讓他的苦悶煙消雲散,轉而是驚奇。
原來是四師兄陸壓屋子裏的金光,這金光倒和陽光頗為相似。王誌伸手摸了摸,並沒有溫度,隻是照在自己的身上,自己的血脈竟跟著沸騰了起來。
王誌推開門進了去,隻見四師兄陸壓盤腿坐在床上,滿臉的大汗,原來一道道金光正是從他身上冒出來的,他倒真像一顆小太陽。
“真是神奇。”
王誌暗自感歎,這《三天正法》絕對是五個師兄弟中最強悍的武功,這就叫傻人有傻福麼。
陸壓聽到王誌的聲音,便收了運功,憨笑著站起了身子,“哎呀,小師弟來了呀。你的《九十九重雷劫》練到了什麼地步了,我這《三天正法》練起來可吃苦了。”說著抹掉了額頭上的汗珠。
王誌悻悻地搖了搖頭,“罷了,不要說我了。倒是你,估計是我們五人中最強的了吧。”
陸壓尚未開口,屋外又蹦出一道纖柔剛勁的身影,原來是二師兄黃梅花旦蔣台兒。
蔣台兒邊走進來邊說道:“好大的光芒,屋子外麵都瞧見了,四師弟的奇門果然厲害。”
說著拍了拍陸壓肚子上的贅肉。
蔣台兒接著說:“不知道我們五人,誰更厲害,陸壓排第一的話,我沒有意見……”
陸壓憨笑了起來。
王誌苦悶著臉,“那我自然是倒數第一嘍。”
蔣台兒拍了拍王誌的肩膀,算作鼓勵,轉而又說:“陸壓排第一沒有問題,可我蔣台兒排第二,有誰不服?!”
王誌寒酸道:“就算二師兄說排第一,我們也都服氣。”
“誰說的?!”三師兄瀟灑行客張浪突忽然間使著《龍虎步》闖了進來,當頭懟得蔣台兒下不了台。
心氣極高的蔣台兒哪裏受得了,插著腰,怒道:“哼,要不三師弟就來領教領教我的龍腿?”
張浪一笑了之,“我是治不了你,可是治得了你的人大有人在。”說著目光望向了門外,隻見大師兄揚之嘯正一手執劍,一手捧書,朗朗上口。
王誌也歎道:“好家夥,大師兄這是一天到晚都在讀書練劍吧。”
張浪點頭附和,“不錯,大師兄雖然得了把木劍,可是憑著他的天賦努力,現在的武功一定是我們五人當中最高的。”
張浪把目光又瞥向了聳拉著臉的蔣台兒,戲虐道:“怎麼,二師兄,要不你去找他切磋切磋?”
蔣台兒心想自己《虎拳龍步》正得心應手,怕什麼,便回道:“老子去也!”
……
蔣台兒已經正在和大師兄揚之嘯對峙了。
好事的王誌和張浪也準備走過去瞅一瞅,卻發現陸壓搬出一個小板凳,在那坐著。
張浪疑惑道:“四師弟,你這是搞什麼東西?”
陸壓看了王誌一眼,目光又回到了張浪身上,解釋說:“小師弟說了,這叫看戲,在他們那有人打架,他就喜歡搬個板凳,捧上一杯爆米花。”
王誌聽了連忙拉著陸壓,悻悻地笑了出來,“傻師兄,這自家人打架,不能看戲。”
陸壓便隨著王誌他們一起走了過去。
張浪好奇道:“王誌,什麼是爆米花?”
王誌臉上大寫的“囧”字。
……
光禿禿的銀杏樹下,揚之嘯拿著木劍,《麟經》已經揣進了腰間,他冷聲道:“二師弟,這尊師重道你應該懂吧,你這算哪門子事?”
蔣台兒叉腰哼道:“你算哪門子師,又算哪門子道?我們這些當家的花旦,不比你們滿口酸氣的儒生,我們隻知道台上一分鍾,台下十年功,凡事都靠自己的雙手去奪,去搶。如今這第一的位置,一定是我蔣台兒。”
“無聊!”揚之嘯收劍背過身去,“你若想當第一,盡管拿去。”
蔣台兒聽罷更是惱怒,“你這是什麼意思,施舍給我的蔣台兒的麼,也忒看不起人了。看拳!”
說著一拳朝著揚之嘯的後腦勺打去,眼看就要落到揚之嘯的後腦袋上了,揚之嘯輕輕一轉身,整個人便驚險地躲過了蔣台兒的攻擊。
揚之嘯眸子裏傳出一陣殺氣,“朽木不可雕也。”說著手呈劍指,輕撫木劍,木劍的劍刃上便多出了一道光澤。
蔣台兒見了冷笑道:“很好,很好,我也該用《虎拳龍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