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清晨,屋外白茫茫的一片,陳三進剛剛穿好了衣服,看著牆壁上掛著的殺威劍,準備攜劍去晨練,便聽到了門外傳來一聲沉悶的聲音,似乎是什麼東西從高空墜落了。
他連忙打開門,便看到了渾身是傷的王誌。
陳三進腦子裏一片空白,他實在想不到好端端的,王誌去了一趟金陵城,怎麼搞成了這番模樣。
“怎麼了?”
陳三進連忙問到。
王誌便把在金陵城發生的事情統統告訴了陳三進。
陳三進聽罷麵如死灰,他知道曹樹性子乖戾,卻沒有想到他居然為了富貴榮華殺了同門師兄弟。
“卑鄙。”陳三進一邊扶著王誌進屋,一邊碎碎念念地罵到。
小奴們很快過來,褪去王誌的長衫,塗上膏藥。
王誌盤腿坐在床上,削瘦肌肉上的膏藥在燭火中微微閃爍。
陳劍主背身負手站在門外,王誌隻能看到他那蕭條的背影。
看得出來,陳劍主現在的心情一定很不好受。
果不其然,陳劍主望著屋外清晨的薄霧,麵如死灰,記憶像潮水一般湧入腦子裏。
小時候,他們師兄弟七人一同拜了齊天道人為師父,並發誓守護這天下蒼生,如今這才這幾年,還不夠一個輪回,曹樹就幹出了欺師滅祖的事情來,隻可憐自己幾位師兄們,死的不明不白。
得報仇,一定要讓曹樹死無葬身之地!
“倘若陳劍主想報仇的話,我王誌也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王誌站起身來,把桌上擺放著的衣裳披上,衣裳碰到了塗了膏藥的傷口,傳來陣陣的刺痛。少年齜牙咧嘴,淡淡咬住嘴唇。
聽了王誌的話,陳劍主心有所感,轉過身來,拍著王誌的肩膀,讚許地點了點頭,“我們沒有白收你為徒弟,你有這份心,我們很開心,可是如今曹樹投靠了朝廷,朝廷就勢必罩著他,不容易對付了。”
就算到了此刻,陳劍主依舊有著顧全大局的心思,他作為一城城主,既是江湖勢力,又是朝廷勢力,在兩者之間周旋,早就讓他練就了超凡的心性。
看到陳劍主鬱鬱不得誌的樣子,王誌的心裏也不好受,思來想去,他想到了在金陵城聽到的“七劍合璧,孔聖人出”的話,陳劍主會不會知道孔聖人的秘密呢,王誌便把這一切都和陳劍主說了。
陳劍主聽了以後惆悵若思,他的確在一本古籍上見過,又或者聽別人說過,總之具體在哪得到的消息他也已經記不清,他照著記憶,大致說了出來,“我好像聽師傅說過,孔聖人的秘密是關於天人的,具體是什麼,恐怕隻有再次集合春秋七劍才有可能知道。”
又是天人,春秋七劍的矛頭也指向自己。
王誌不明白,像自己這樣的穿越者到底在無垠世界幹了些什麼?
春秋七劍,如今隻剩下兩把沒有被曹樹得到,一柄是殺威劍,還有一柄,卻是見眾人從未提起過,王誌便提醒陳劍主,讓他做好防範,千萬不要讓另一位前輩也被曹樹給害了。
曹樹聽完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有一位師弟,嘴角掛起了一抹自信地弧度,“你放心,執念劍曹樹這一輩子都得不到。”
“為什麼?”王誌疑惑,難不成執念劍的主人已經駕鶴西去了,或者也投靠了朝廷,當上了大官?
“我的五師弟和你一個姓,姓王,名念,他現在估摸著還在武當山下叫囂風不平。他說他要打敗風不平,再打敗天人,給師傅報仇。他現在的武功,可能已經到了劍聖的境界。”
劍聖之境,身形宛如鬼魅,力如開山劈石,難怪說他的執念劍曹樹奪不去了。
想當初在齊雲宗上,王念可是出了名的倔脾氣,師傅讓他坐著,他偏要躺著,逼急了,師傅揍他,他居然躺在地上嚎啕大哭,耍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