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謙和花月都聽出了曲堯的話,兩人麵色明顯一怔,他們想到了前幾天天溝傳來的巨大震動。當時還以為是地震了。“你是一個凡人,怎麼可能從天溝裏麵爬出來?”於謙質問道,但是他並不認為曲堯在撒謊。
曲堯猶豫了一下,知道現在還是保命要緊。至於天溝下那些寶石,歐鴻不是就一顆沒拿嗎?想必同為戰魂的於謙和花月都不會對那些寶石感興趣,所以說出來也無妨。於是端起一碗湯,大喝了一口後,開始講述自己是如何被眾乞丐逼下天溝,又如何爬了出來的經曆。
於謙心中驚訝,看來那次震動確實是和曲堯有關係。不過心中驚訝的是,曲堯竟然拔出了連歐鴻都拔不出的劍。
“這麼說,這扳指是你在天溝下麵找到的了?”於謙手上突然亮起一道白光,曲堯的扳指出現在他手心。曲堯點點頭,喃喃道:“明知道不是自己的,還要說是自己的,戰魂怎麼都這麼不要臉!”
“那我現在讓你把他送給我,行嗎?”於謙突然問道。曲堯猶豫了一下,點點頭道:“你要是能給我一些錢的話,我就替你保守秘密。”他口中的秘密顯然是指於謙強奪自己扳指的事。
“哈哈……”於謙大笑一聲,“你小子還真會得寸進尺。我不要你的命便是好事了,你竟然還想向我要錢!”曲堯心一沉,卻聽於謙繼續說道,“不過你放心,隻要你讓我滿意了。我會放你一條生路的。”
“那你不怕我泄露你強搶我的扳指的事嗎?”曲堯追問道。
“誰敢相信扳指不是你從於府偷出來的?”於謙反問道,“我放你一馬,外麵人隻會說我於謙大人大量,不與一個小乞丐計較。”曲堯聽著這話,心中憋屈,道:“那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呢?”
“說說你為何能頂住花月的寒釘。別想騙我,花月的寒釘射中凡人,凡人必死無疑。”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曲堯說道。不過我想是因為我吃了那化花果的原因吧。”於謙看著曲堯,他並不認為曲堯在騙他。在曲堯昏睡的這三天,他檢查過曲堯的身體。雖然他的身體消瘦,十分單薄,但是體質卻比一般人好了很多。經脈中還有一些殘餘的力量,這些力量並沒有經過轉化吸收,不會是他自身的力量。此刻想來,肯定與他吃過的那個什麼化花果有關。
其實於謙若是仔細地從每一條經脈中檢查的話,就會發現曲堯的右手手心有一團奇怪的力量。但是人體的經脈實在是過於複雜,他隻檢查了曲堯的丹田,和幾條較寬闊的主體經脈。因此他並沒有發現曲堯右手手心的力量。
“好了,你慢慢吃。”於謙停止了對曲堯的盤問,曲堯心中暗自舒了一口氣。看於謙的表情,似乎還算滿意。那自己是不是就算是保住了一條命呢?花月跟著於謙離開了客堂,向內堂走去。
吃飽之後,幾個丫鬟上來收拾桌子,曲堯看著這些俏麗的丫鬟,生出滿心的喜悅。雖然這些丫鬟的姿色平平,但是對他一個乞丐來說,還是十分誘人的。
接下來的幾天,於謙並沒有限製曲堯的自由。隻是曲堯無論如何都走不出這個院子,幾次試驗後曲堯也放棄了出去的想法。這裏有吃有喝,還有丫鬟可以調戲,何樂不為呢?開始曲堯還不敢亂動這些丫鬟,但是後來他發現這些丫鬟似乎並不敢介意自己對他們動手動腳,於是膽子便放大了。不過即使如此,他也並沒有做出過於出格的事。時間久了,倒是有幾個丫鬟還很樂意與他一起玩耍。
期間,曲堯漸漸察覺到了自己右手手心的奇怪力量。而且他發現那力量能隨著自己的意識在體內流動,但是這個過程很緩慢,而且很辛苦。不過每當他控製那力量悸動一陣後,他就有一種清晨剛剛睡醒後,呼吸到外界的第一口清新空氣的清明感。
時間一晃便過了半年,這半年時間讓曲堯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變化。而且半年來,他沒有看到過於謙和花月。整個府邸中,自己倒似乎成了主人,家丁們都圍著自己轉。這樣的生活讓他樂不思蜀,完全淡忘了以前乞討的日子。
這日,曲堯正在於幾個丫鬟嬉戲,一個家丁來通知自己到沁心亭。曲堯知道,極有可能是於謙找自己,而且這次找自己肯定會做出對自己的處理決定。也就是說,自己的生死就看今天了。
整理好衣衫,在丫鬟們的嬉鬧中隨著那家丁往沁心亭走去。雖然這裏他已經十分熟悉了,但是他知道要取悅於於謙,就不能亂了禮數。也許於謙一個高興,就放了自己。
到了沁心亭,曲堯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高大的黑色鎧甲,寬闊的肩膀,正是很久沒見的斷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