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妄想,鄔瑞年,就是死,我也要拖幾個墊背的!”此時,聞博發絲淩亂,渾身是血,分不清哪些是自己的,哪些是敵人的。他睜著血紅的雙眼,死死的盯著圍牆,眼神灼熱得幾乎能把牆壁燒出一個洞來。
“嘖嘖,連駱含煙都投降了,你還有什麼好堅持的!”鄔瑞年邊說邊拋了一封信進圍牆。
一個士兵立即小跑過去把信撿起來遞給了聞博,聞博看了信的內容頓時氣得滿臉通紅,他急匆匆的怒斥道:“鄔瑞年,你這個小人,竟然詆毀我們家公主!我相信,公主不會做這樣的事,這封信絕不是她寫的!”
“聞博,你就別自欺欺人了,信下麵可是按有手印!”鄔瑞年一句話打破了聞博的自欺欺人。
“那又如何,公主一個弱女子被你所抓,你要強迫她按個手印是多麼簡單的事。這封信能說明什麼?”聞博對他的說辭嗤之以鼻,而且還暗示他欺負小姑娘。
“好你個聞博,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那我今天就成全你!來人,拿火油來,把這座山給燒了,我倒要看看聞博你是否長了翅膀,飛得出去!”見聞博如此不識時務,鄔瑞年甚為惱怒,氣急敗壞的他身後的士兵大聲命令道。
沒多久,遠處的大街上忽然出現了陣陣騷動。
鄔瑞年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指著一個小兵說:“你,去看看,那邊發生了什麼事了。”
“不用了,鄔瑞年,我來了!”一道威嚴的聲音在街道盡頭響起,明明不是特別大聲,卻又分外引人注目。隻一秒,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到了那人的身上。
“是你,北羽昭烈,你終於出現了!”鄔瑞年咬牙,緊緊的盯住北羽帝君。
北羽帝君帶著自己的心腹走到離鄔瑞年還有四五十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定定的望著他:“我出現了,咱們這幾十年的恩怨也該有個了結了!”
“哈哈哈……,北羽昭烈,別以為你比我強就能贏,知道嗎?你最在乎的兩個女人在我手裏,隻要,隻要我一聲令下,她們就會成為白骨一堆。你還有資本跟我鬥嗎?”鄔瑞年猖狂的大笑起來,模樣瘋狂猙獰,邪惡的笑聲更是傳得好幾條街道外都能聽到。
北羽帝君冷靜的看著他,等他笑夠了,停了下來,他才出聲說:“鄔瑞年,你恨的是我,你想要死的人也是我。咱們來個交換條件,現在,你絕不會是我的對手,包括你手下這群烏合之眾!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也不想自己身首異處,自己的妻子兒女不得好死吧。隻要你放了駱含煙和駱清秋,我立即立誓,放你回大乾,而且今生北羽帝國和軒轅帝國都不能主動攻打大乾!三國並存,權力,財富一切都還你的。怎麼樣?”
這算得上極大的讓步了,鄔瑞年有些心動,能保存實力,又能保住家人。這比他原本以為的非要拚個你死我活,同歸於盡實在是好太多了。可是一方麵,他對北羽帝君恨之入骨,哪怕不能殺了他,鄔瑞年也希望能讓他痛不欲生。另一方麵,他又不確定這是不是北羽帝君的陰謀詭計,擔心著了北羽帝君道兒,到時候輸個一敗塗地。
所以他開始遊移不定,拿不定主意,而北羽帝君似乎胸有成竹,並不催促,安靜的站在對麵等候他的決定。
良久,等到天都快黑了,鄔瑞年終於做了決定,他抬頭嚴肅的看著北羽帝君說:“好,我答應你。不過光是口頭的承諾不行,咱們還是白紙黑字,寫明一切才作數!”
“好!”北羽帝君痛快的答應了他的要求。
“那好,我回去把人給你帶來,到時候咱們一手交人,一手交合約!”鄔瑞年沉聲說道。
北羽帝君抬起右眼皮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這種事,我想讓個屬下去辦就行了吧,何必勞大將軍親自動手呢?”
這話表麵上是體恤鄔瑞年,實際上是北羽帝君擔心鄔瑞年會搞出什麼陰謀詭計,或者來個一去不複返,所以才不肯答應讓他離開。鄔瑞年又何嚐聽不懂他的意思,不過此時他的心裏已經有了計劃,隻要不妨礙他的計劃,就是答應北羽昭烈又如何!
“好說!”邪邪一笑,鄔瑞年招來一個藏在士兵中的心腹,在他耳畔低語了一會兒。然後那人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等待是漫長的,也是無聊的,尤其是這種原本敵對的關係還要裝出一副友好的模樣,真是有夠滑稽的。
天逐漸大亮,太陽也從山坡下緩緩探出一個頭來。
不多時,一個穿著純黑長衫的男人急匆匆的趕了過來,附耳在北羽帝君的耳側說了幾句。
北羽帝君的臉刷的變黑,眼神淩厲的盯著鄔瑞年:“好,好,好,原來鄔大將軍的誠意就是這樣的,真是令我大開眼界啊!”
“嗬嗬,北羽帝君不也一樣嗎?若不是你想先暗算我的人馬,我又怎麼會單方麵中止咱們的協議呢?”即使意圖北識破,鄔瑞年仍舊洋洋得意的笑了起來。
剛才鄔瑞年壓根兒就沒相信北羽帝君,所以他的心腹根本就沒到真正關押駱含煙母女的地方。那人在前麵帶著身後跟蹤的兩人繞了大半個索羅城,然後進了一個房間故意命令人把駱含煙母女從地道帶走。
北羽帝君的人守在外麵,還真以為是這麼回事,怕這些人把駱含煙母女帶到了其他地方,來不及多想的二人衝了進去,結果卻撲了個空,房間裏隻有四個埋伏好的高手,哪裏看得到駱含煙母女的蹤跡呢?
幸虧這二人身手不錯,雖然其中一人受了不輕的傷,倒還是把那四人給拿下了。於是隻受了點輕傷的這個家夥立即趕回來把那邊的情報彙報給北羽帝君。這也可以看出,鄔瑞年沒有真心實意要跟他們和談,難怪北羽帝君如此生氣了。
北羽帝君克製住滿心的怒氣,平靜的說道:“鄔瑞年,你該知道,如今就隻剩下你一人孤軍奮戰了,你不會是我們的對手。這樣苦苦硬撐,有意義嗎?你還是好好想想我的提議吧!過去的恩怨就讓他一筆勾銷吧,冤冤相報何時了!”
“哈哈哈,北羽昭烈,你說得倒輕巧,被滅滿門的是我,不是你,你當然不會明白我的感受!還有即便我真交出駱清秋和駱含煙,你就會放過我嗎?別做夢了!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這種鬼話?我,鄔瑞年,一家死了十五口人在你的刀下,我又何懼於死亡?不過,就是死,我也會拖著你最在乎的兩個女人一起下地獄,我倒是很想知道那時候你的表情。現在你就殺了我吧,哈哈哈,我死了,我看你能找到她們不!”鄔瑞年充分的利用了北羽帝君對駱含煙母女的感情。
別說這擋箭牌對北羽帝君還真是管用,哪怕已經恨不得吃了鄔瑞年的肉,喝了他的血,北羽帝君都還隻是握緊拳頭,麵色如常的看著鄔瑞年。若不是他的手背上青筋暴跳,沒人能看出北羽帝君此刻心裏已是洶湧澎湃,恨意滔天。
“鄔瑞年,別挑戰我的耐性,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是不交出駱含煙,我立即命人蕩平索羅,直擊大乾都城,到時,你的妻子,兒女,嶽丈……所有跟你有關係的人一個都跑不了,我要他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北羽帝君一向仁慈,能說出這番話,意味著他是真的怒了。
鄔瑞年怔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悲戚之色,忽然他又仰天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北羽昭烈,你怕了吧?我終於戳中你的痛楚了吧!動手吧,傾巢之下,焉有完卵,我敗了就沒想過他們還能安全的活著!”
“大將軍,還沒開戰,怎麼就認輸了,這可不像是我認識的大將軍啊!”一道充滿調侃意味的聲音從左邊的小巷子中傳來。
餘鑫一身搖著折扇,一身騷包的走了過來,然後站在鄔瑞年的身邊,充滿濃厚打量意味的眼神在北羽帝君身上打轉。
鄔瑞年見這個小子不請自來,而且用不善的眼神盯著北羽帝君。心裏大樂,心想,有這麼一個高手助陣,他興許還有一拚之力。反正此刻北羽昭烈的大部隊還沒趕來。而且怎麼看,這個時候餘鑫還來幫忙,足見這小子不是敵人。
有時候,人在危難的時候,往往容易抓住一根稻草就當是浮木,然後往往誇大稻草的作用,期待這稻草不但能救命,還能發家致富。
此刻有些絕望瘋狂的鄔瑞年就陷入了這種境地,把原來對餘鑫的懷疑全拋到了腦後,他牙一咬小聲說道:“好,咱們倆聯手對付北羽昭烈,盧峰,你帶人攔住那些蝦米!”
做出了放手一搏安排的鄔瑞年悄悄說了一句就率先動手。
下一刻,大乾的士兵蜂擁而去,衝向北羽帝君的手下,很快雙方人馬便鬥在了一起。一股綿長的鬥氣無聲無息的逼近北羽帝君,餘鑫也緊跟著動了。
鄔瑞年見狀,對餘鑫的信任又增加了幾分。他立即加快速度,磅礴如山的鬥氣從他的身上噴湧而出,砸向對麵的北羽帝君。
單打獨鬥,北羽帝君確實蠻占優勢的,但現在是雙麵夾擊,而且這兩人並不比他弱太多,他也被逼得有些狼狽,隻有不停的閃躲,毫無還手之力。
在北羽帝君的全部注意力全鄔瑞年霸占住的時候,餘鑫往前一甩手,轟的一聲,鬥氣直接轟在了北羽帝君身側,若不是北羽帝君閃身閃得快,他已經被擊中了。
北羽帝君站了起來,伸手摸了摸了臉頰上被擦出來的血跡,深深的凝望著對麵的這兩人。
“好了,你們都去幫盧峰,這裏有我和餘鑫就行了!”欣喜若狂的鄔瑞年把自己的心腹趕去幫盧峰的忙。
餘鑫跟著頷首:“鄔大將軍英明,這北羽昭烈也不過如此而已嘛!什麼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我看是虛有其表才對!這樣一個草包,隻要咱們倆就夠了!”
隻要能揭北羽昭烈的底兒鄔瑞年聽著都格外順耳,因此他對餘鑫的好感更甚了,點頭嘿嘿笑道:“可不是,餘鑫兄弟,咱們一起幹掉他,揚名四海,稱霸無垠!”
說完,他便快速的衝了上去,跟北羽帝君鬥在一起。
“鄔大將軍,我來了!”餘鑫高聲喊了一句,五指捏緊,往前一推,不過這回他的鬥氣卻偏離了軌道,直直朝鄔瑞年的屁股上轟去。
鄔瑞年像是背後長了一隻眼睛般,提前察覺到了危險,往右一個偏移,險險被擦過左半邊屁股,袍子被刮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
“餘鑫,你幹什麼?”鄔瑞年跳起來一手捂住屁股,望著餘鑫大喊道。
餘鑫無奈的攤了攤手,無辜的說:“啊,對不起,鄔大將軍,我不是故意的,你們倆離得太近了,我失了準頭!”
剛才北羽帝君可是正對著餘鑫,自然把他的動作給看了個清清楚楚,這人,分明是故意的。雖然不懂這個叫餘鑫的為什麼突然改變了主意,在背後放鄔瑞年的黑炮,不過對北羽帝君來說這可是好事,他怎麼會聲張呢?
不動聲色的瞥了餘鑫一樣,北羽帝君再度投入到了緊張的戰鬥中。
這回鄔瑞年學精了,跟餘鑫保持在同一水平線上,這樣一來,餘鑫要再想動手腳就會被他看個一清二楚。
三個心懷鬼胎的人,打起架來失了激烈,倒是多了幾分滑稽。你防我,我防他,他又防著你,到最後,三人都各自保持實力,相互敷衍了事。
鄔瑞年一邊跟這二人纏鬥,一邊偷偷關注著自己這邊人馬的情況。
看著看著,他就發現了一些不對勁兒的地方。北羽昭烈不是帶來了他的精銳部下嗎?怎麼會如此不堪一擊?
開始鄔瑞年的心腹還沒投入戰爭的時候,他沒察覺,等這些人一加入,局勢頓時呈現一麵倒的趨勢,北羽帝君所帶來的人節節敗退。照這樣下去,不出半個時辰,這些人都會被消滅得一幹二淨!
對於這樣的好事,鄔瑞年原本應該高興才是。不過此刻他的心狂跳,對這反常的事高興不起來,又仔細的觀察了一會兒,他忽然臉色大變,沉聲喊道:“殺,以最快的速度殺死他們!”
“大將軍,發生什麼事了?”盧峰一麵迎戰,一麵不解的問道。
“我們中計了,索羅,索羅恐怕被攻陷了!”他派出去的心腹久久未回,而這邊,北羽昭烈帶來的又都隻是一些不堪一擊的烏合之眾。那北羽昭烈的得力幹將去哪兒了?鄔瑞年再結合北羽昭烈今天所有的行為,立即猜出了七八分。
北羽昭烈肯定是早就得到駱含煙母女被他抓住的消息,先派人去索羅營救她們母女了,而他自己則在這裏拖住鄔瑞年。由於仇恨再加上對北羽昭烈的忌憚,鄔瑞年一開始也沒想這麼多,所以自然而然的就中了對方的圈套!現在明白了一切的鄔瑞年隻想速戰速決,先殺死這些家夥,然後快速逃離。
見被拆穿,北羽帝君也不否認,笑盈盈的說:“鄔瑞年,看來你還沒笨到家嘛,不過你知道得太晚了!”
他的話無疑證實了鄔瑞年的揣測,這會兒,鄔瑞年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中了對方的陰謀。憤怒交加的鄔瑞年翻身就朝北羽帝君攻去。
“餘鑫,鄔瑞年就交給你了!”北羽帝君躲過鄔瑞年的攻擊之後快速後退,瞬間便脫離了戰鬥圈。
鄔瑞年聽了他的喊話,回頭用凶狠的眼神望著餘鑫。
聳聳肩,被拆穿的餘鑫抱怨了起來:“你們父女倆可真不是好人,枉我這麼真心實意的幫助你們!你竟然在關鍵時刻出賣我!”
“餘鑫,你這個叛徒!”鄔瑞年氣得差點把門牙給咬掉了。
“什麼叛徒,別說得那麼難聽。我本來就不是你的人,若不是那個妖女,我才不要到你們那破軍營呆著呢,去哪兒都有跟屁蟲跟著,無聊死了!”餘鑫掏了掏耳朵,很不以為然的說。
這個時候,鄔瑞年哪顧得上北羽帝君,他火冒三丈,運起鬥氣拋向餘鑫。
北羽帝君見二人已經打了起來,無暇他顧,也不再管他們,立即投向雙方士兵的交戰中。有了他這麼一尊大佛的加入,北羽一掃剛才被動挨打的晦氣,局勢瞬間扭轉。
大乾的士兵一個個接著往下倒去,不一會兒,地麵上便堆滿了屍體,這個時候,站著的人越來越少,剛才人多被掩飾的問題也露了出來,盧峰手起刀落,竟然殺了一個又一個鄔瑞年的心腹。
鄔瑞年在跟餘鑫戰鬥的功夫偷看了一眼就氣得差點吐血:“盧峰,你,連你也背叛了我!”
這句話他說得又急又大聲,隻聽聲音就能察覺到他的憤怒和絕望。
配合著北羽帝君,解決了最後三人,盧峰拋下血淋淋的大刀,斜睨了一眼已經處在崩潰邊緣的鄔瑞年,不鹹不淡的說:“竊國者,論罪當誅!鄔瑞年你對大乾的黎民百姓做了多少惡事,你心知肚明,今天這都是你的報應!”
“你這個白眼狼,我養你十幾年,你就這麼報答我的。盧峰,你到底是什麼人?”鄔瑞年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兒,他一邊應付餘鑫,一邊抽空問道。
餘鑫見他心不在焉,索性退了下去,樂嗬嗬的看著這些人敘舊。
盧峰抬頭看著鄔瑞年,眼神裏再也沒了往昔的平靜,反而充斥著一種令人膽戰心驚的恨意:“你養我十幾載?恩義?這不過都是笑話,若不是你害得我家破人亡,父母親族一夕之間全死於你的刀下,我又何須你養?鄔瑞年,你忘了麼,你來大乾之後,急於往上爬,到處剿匪滅山賊以立功。那時候,你殺了多少無辜的人來冒充土匪鋪平你的仕途?”
“多少普通的百姓就這樣死在了你的大刀下,到死,他們都還被安上一頂土匪的帽子!怎麼?才過了十幾年你就不記得了?看來你真的是老了!”
“你是誰的兒子?”鄔瑞年底氣不足的問道。
此刻的盧峰正在盡情的享受報複的快感,也不介意把過去的事都說出來:“鄔瑞年,記得十六年前,南溪邊上的盧家麼?那被你滅門的盧家,全家56口人,全被你以土匪的名義給殺了,還搶奪了盧家所有的財產,而我就是當年有幸逃脫的孩子!這十六年來,我一直潛伏在你的身邊,低眉順眼,百依百順,忠心不二,這十幾年的功夫果然沒白費,我終於得到了你的信任!”
鄔瑞年神色複雜的看著對麵慷慨激昂的年輕人,他的心一點一點的往下沉。這是多麼戲劇性的故事,他幾乎都已經把盧峰當成了自己的養子,所以他才會如此的信任他。可惜到頭來,命運卻給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上天,難道他真的做錯了嗎?
“你是要殺我嗎?”鄔瑞年平靜的看著盧峰。
“殺你,我嫌手髒!”盧峰看都沒看他一眼,轉身就走了,很快便消失在了大家的視線中。
看著盧峰徹底無視他的眼神,鄔瑞年有一種說不出的失落感覺,他猛然一抬頭,死死的盯著北羽帝君:“北羽昭烈,都是你,這一切都怪你。好,好,既然我過得不好,那你也別想過好,我不會殺了你,我要讓你這一輩子都活在痛苦中!哈哈哈,你的女人和女兒正在等著你,可惜她們會被活活餓死,等你找到她們的時候隻能看見白骨一堆!”
“你是在說我嗎?可惜,鄔大將軍,我要令你失望了!”充滿笑意的女聲從鄔瑞年身後的巷子裏傳來。
他轉過身,一副見鬼了的模樣:“你……駱含煙,你怎麼出來的?不……不可能,我的機關無人能破!你……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軒轅浩,你不可能找到她們……”
“拜托,你還以為這女人真會蠢得自動送上門啊!”餘鑫嗤之以鼻,對鄔瑞年的後知後覺很不以為然。
其實哪裏是鄔瑞年想不到,隻是這一天發生了太多的事,使得鄔瑞年的腦袋亂哄哄的,一時沒反應過來罷了。
駱含煙和軒轅浩並肩走來,身後那群人才是北羽帝君手下的精英,駱清秋也被這群人簇擁在中央。
北羽帝君一看見她就挪不動眼,整個人就像是被攝去了三魂七魄,出神的望著駱清秋,看得她臉紅心跳,麵色緋紅。
這簡直是郎有情,妾有意嘛!駱含煙在一旁翻了個白眼,對駱清秋的沒出息很是無奈。不過不滿歸不滿,但駱清秋是個成年人了,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駱含煙也沒想過要對這二人的事橫加幹涉,他們願怎麼發展都隨他們自己發展去。甚至她還走過去,直接把駱清秋拽到了北羽帝君的麵前:“好了,你們到一邊慢慢聊去!”
然後她便別過頭,不去看這一對久別重逢的戀人。
被人完全晾在一邊的鄔瑞年看著眼前這刺眼的一幕,心裏的痛都快麻痹他的所有感官了。憑什麼,北羽昭烈,你這個儈子手,憑什麼害得他家破人亡之後,自己卻和心上人重逢,找回愛女,一家團聚!
“不要再想耍什麼花招了!鄔瑞年,你自盡吧,我答應了盧峰,隻要你安靜的死了,那我就放過你的家人!你在國內的勢力也全被大乾的帝君給鏟除了,現在你沒有其他的路可走了!”駱含煙冷冷的說。
軒轅浩走了過去,擋在她麵前,戒備的盯著鄔瑞年。
“為什麼?為什麼?”鄔瑞年不甘的仰天長吼。
駱含煙也不催促,雖然他們一起上能殺了鄔瑞年,可這家夥若是願意自我了斷,豈不省了不少事。不然就是狗,被逼急了也會跳牆的!
不過她實在是低估鄔瑞年報仇的決心了,大吼了幾聲,鄔瑞年的身上忽然散發出一陣瑩白的光芒,刺得人睜不開眼。
經驗最是老道的北羽帝君立即出聲提醒:“不好,他要自爆,快撤!”
駱含煙上次在東臨已經經曆過一次這樣的事了,對於自爆一點都不陌生,第一瞬間,她就拽著軒轅浩往小巷裏跑去。
要知道,一個先天之境的高手自爆威力肯定很大,在場的人誰都沒經曆過,更是要小心。
等駱含煙他們剛跑到小巷子口,身後的能量波動如巨浪一般湧來。眼看躲不過了,軒轅浩朝駱含煙撲了過去,把她壓在身下。
緊接著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在兩人的耳側響起,駱含煙的腦海中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直到聲音平息下來,她才輕輕推開軒轅浩,擔憂的問道:“你沒事吧?”
軒轅浩慘白著一張臉,笑看著她:“隻要你沒事,我就沒事!”
駱含煙伸到他後背的手上忽然傳來一陣濡濕粘稠溫熱的感覺,她的心驟然慢了半拍,瞪大雙瞳,驚恐的望著他:“你受傷了?別動,我去找大夫!”
“不用了,皮肉傷,沒大礙的,扶我起來,去看看北羽帝君他們怎麼樣了!”軒轅浩掙紮著站了起來,駱含煙趕緊去扶住他。
兩人攙扶著走到剛才爆炸的地方,這附近的房屋全被炸毀了,地麵上也被轟出了一個幾十米深的大坑,有幸逃過一劫的士兵們紛紛朝這裏聚攏。
這麼多人裏,駱含煙看來看去卻沒看見北羽帝君和駱清秋,她的心一沉,朝一旁的士兵們問道:“誰看見北羽帝君和我娘了?”
“公主不必找了,帝君和娘娘沒事,不過帝君讓微臣轉告公主一句話,北羽就交給公主了,他和娘娘雲遊四海去了!”聞博灰頭土臉的從人群外圍擠了進來,樂嗬嗬的說道。
靠,這兩個不負責任的父母就這麼跑了,丟下這麼一堆爛攤子給她處理?駱含煙的臉都綠了,但聞博接下來的話更令她鬱悶。
“公主殿下,帝君還讓微臣轉告您一句話,他說!”聞博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她不善的臉色,往後退了兩步,接著說,“帝君說,拐走了娘,不愁女兒不認!你什麼時候打算認帝君這個父親了,他就帶著娘娘回來看你!不然他就跟娘娘浪跡天涯一輩子了!”
娘的,有這樣的一國之主嗎?不,這家夥就是一市井無賴,她堅決不承認有這麼丟臉的父親!
駱含煙的牙齒磨得霍霍作響,嚇得聞博連退了數步,直到擠進了人群裏,他才覺得安全了。
把這一幕收入眼底的士兵們頓時發出低低的笑聲。
又羞又怒的駱含煙給了這些人一記眼刀子,然後把善後的事都全權交給了聞博處理,自己則帶著軒轅浩回城主府養傷去了。
雖然發生了戰爭,不過蘭格城主府倒沒多少破損,很快就請來了大幅,為軒轅浩包紮好了傷口。
駱含煙喂了他一碗補血的參湯,撂下碗就要出去,軒轅浩卻忽然伸手拉住了她。
“想不想讓北羽帝君吃點鱉?”
他的眼神充滿了誘惑,原本就有些想給北羽帝君添堵的駱含煙豈會不答應,她不住的點頭:“哦,你有什麼好主意?”
“我們成親!”軒轅浩隻說了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無異於一顆超級導彈落在駱含煙的心頭。
她不自在的整理了下衣擺:“這麼急?戰爭不是剛結束嗎?咱們還有很多事要做!”
“含煙,我不想再次失去你了!”軒轅浩認真的看著她。
雖然他沒說過,不過大陸上說她已經死了的傳言還是沸沸揚揚,軒轅浩就是再堅強也會受到影響。她的心驀的一軟,屈身坐在了床沿,反手抓住他的手,低低的說:“軒轅浩,對不起!我……我當時太急於求成了,我太渴望變強了,當時我不再成為你們的負擔,能保護所有的人,所以選擇了留在陵南山!”
“傻瓜,你我之間不需要說對不起!再說了,我認為你留在陵南山是正確的,那裏離北羽和軒轅有上萬裏之遙。這麼遠你若走回來,都得花上三四個月的功夫,萬一在路上被青龍或是大乾的爪牙知道了,那你就危險了。還是這樣好,一轉眼就安安全全到了,而且,現在的你,我很放心,沒人能傷害你了!”軒轅浩揉著她的頭發,溫柔的說。
他越是這樣,駱含煙越愧疚,尤其是他剛才又因為她受傷了。駱含煙知道,她打從心眼裏不想讓這個男人失望,既然她已經選定了這個男人,那成親不是順理成章的事嗎?
“好,我答應你!”沉默了一會兒,駱含煙終於抬頭笑看著他說道。
一瞬間,狂喜排山倒海的朝軒轅浩襲來,他顫抖著手,無限深情的說:“含煙,我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你知道嗎?我一直不相信你死了,直到你被鄔瑞年抓住的消息傳來,我的心才驟然複活了。我和北羽帝君冒險快速解決了青龍,乘著飛雕,火速趕來!一路上,我好怕我來晚了,卻沒想到我能在索羅的大街上碰到你,我想這一定是上天成全我們,所以我當時就立誓,戰事一完我就要娶你!”
“原來你這還是早有預謀的啊!”駱含煙哭笑不得的嗔怪了一句。見他急於辯解,她立刻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看著他布滿血絲的眼睛說:“好了,我相信你!你好好休息,我去安排一下,等你一覺醒來,我們就成親!”
“好!”軒轅浩已經兩天兩夜沒合過眼了,打仗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一放鬆下來,他的上下眼皮就開始打架。再一聯想到醒來就可以成親,他當然希望以精神奕奕的麵貌來迎接他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所以很乖巧的睡覺去了。
等他呼吸趨於平穩,駱含煙才輕輕起身,來到前院尋找聞博。
救治傷員,埋葬死者,處理俘虜,清理街道,聞博忙得不可開交,沒辦法,誰叫他遇到這愛當甩手掌櫃的父女倆呢!好不容易到了中午,聞博原本以為可以好好歇一口氣了,誰知駱含煙找上了門,還開門見山的擲下了一枚重磅炸彈:“我今晚要和軒轅浩成親,麻煩聞大人安排一下,簡單就行,不用弄得很隆重!”
他是上輩子欠這對父女的吧?聞博是欲哭無淚,怎麼這些破事都被他攤上了,這對父女雙方較勁兒,結果卻讓他在中間做了出氣筒。哎,歎了口氣,想到北羽帝君得知愛女私自出嫁的火爆模樣,他便不住的搖頭:“公主,這事,你……還是你自己辦吧,微臣實在是幫不上忙!還有,公主啊,這事還請你三思,等帝君和娘娘回來以後再說吧!”
“不是我不認他,他就帶著我娘出去玩不回來了嗎?聞大人的意思是這輩子都不讓我嫁人了?那我若成了沒人要的老姑娘怎麼辦?你負責嗎?你負得起嗎?不管你同不同意,今天這親我是成定了。現在就你在這兒,你覺得到時候你能推說自己不知道嗎?還有,若是往後我無意中向我母親提起,我這成親,你是一丁點忙都沒幫,連蠟燭都沒貢獻一根,你說……”
“好了,姑奶奶,我答應,你回去好好休息,我保證你今晚會做一個美麗的新娘子,這總成了吧!”大汗淋漓的聞博大聲打斷了駱含煙的話,再說下去,她還不知道得給自己安排多少的罪名呢!
“好,聞大人辛苦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駱含煙笑眯眯的走了。
剩下聞博獨自一人愛聲歎息了一陣,有氣無力的喚來屬下:“去大街上采買一些大紅的喜字,紅色綢被,紅色蠟燭,新郎新娘的喜服,紅燭……”
軒轅浩醒來的時候,身邊並不見駱含煙,從床頭的位置,他可以望見天邊的紅雲一朵一朵的,甚是美麗,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他慢慢坐起來,這時,兩個奴仆驚慌失措的跑了進來:“軒轅帝君您醒啦,喜服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定做也來不及了,聞大人派小的在街上采買了十套,您試試看看,穿哪一套比較合身!”
對軒轅浩來說,哪一套不是重要的,隻要能成親,哪怕不合適也是最合適的,隻試了第一套他就擺手:“好了,就這件吧,別耽誤了吉時!”
兩個奴仆頓時偷笑起來,這軒轅帝君跟公主的感情真好,迫不及待要娶回家啊!
軒轅浩一行人走到城主府大堂門口的時候,不遠處的台階上也有兩個穿著大紅色喜慶裙子的丫鬟攙著駱含煙過來了。
盡管看不清她的臉,軒轅浩還是滿心歡喜,上前抓住她的手,不顧喜娘遞來的紅綢,扶著她大踏步朝堂內走去。
聞博見這不合規矩的動作,嘴角抽搐了兩下,幹脆視而不見,大聲喊道:“新郎新娘拜堂行禮!”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聞博的這幾句念得又急又快,就跟送瘟神一樣,也幸虧他遇上的是急著要討老婆的軒轅浩,人家也不跟他計較,隻等他那句“夫妻交拜”一完,就橫抱新娘子回了新房,丟下一堆目瞪口呆的賓客!
雖然不合理,好歹沒出任何岔子,聞博覺得圓滿了,鬆了口氣的他樂嗬嗬的招呼賓客:“來,來,來,大家盡情的吃,盡情的喝,不醉不歸啊!”
那廂,軒轅浩剛一把駱含煙抱進了屋,駱含煙忽然一個翻身跳了下來,掀開頭上的紅蓋頭,冷冷的看著他:“你力氣可真大啊,若不是親眼所見,我還真不相信你受重傷了,今天中午都還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完了,被發現了,軒轅浩苦笑一下,伸手拉住駱含煙的袖子,討好的說:“含煙,我這隻是皮肉之傷,再說,你忘了?愈合傷口這種藥我可多了去,一個下午,足夠讓傷口結痂了!我真沒騙你,你得相信我!”
忿忿的瞪了他一眼,駱含煙轉身坐到了床上,指著斜對麵的榻:“騙我,那你今晚就睡那裏吧!”
“啊,不是吧?夫人,這可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你……你忍心讓為夫獨守空房嗎?”軒轅浩誇張的大叫了起來。
駱含煙斜了他一眼,指著大門:“好,你嫌那榻不如意,可以出門左拐,那邊的客房很多,應該能滿足你的要求!”
“別,我就睡榻,我很滿意!”軒轅浩認輸了,比起睡客房,睡榻上的待遇已經是不錯的了。
見他服軟了,駱含煙這才覺得有些解氣,回頭和衣躺下睡覺去了。
夜半,駱含煙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覺得有什麼黏黏的東西在她的脖子上爬,陣陣酥麻從脖子蔓延向她的周身。
“哪裏來的蚊子,滾開!”駱含煙抓了抓脖子,在手接觸到脖子的時候,她驀的清醒了,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喜服已經被褪下,渾身上下癢癢的,像是有成千上萬隻螞蟻在叮咬。
“軒轅浩,你這個混蛋!”駱含煙咬牙切齒的看著麵前笑得一臉得色的軒轅浩。
“夫人,你還滿意為夫的伺候嗎?”軒轅浩絲毫沒把她的怒火放在眼裏,繼續放火,嘴角則勾起一抹誘惑的弧度。
駱含煙的臉刷的一下紅爆了,失算啊,放一隻狼在自個兒屋裏,你還指望他能吃素不成?
罷了,事以至此,她也不再扭捏,雙手扣住軒轅浩的脖子,朝著他紅豔豔的唇瓣上重重的咬了一口。
這種痛卻更加刺激了軒轅浩,他猛的低吼了一聲,然後往前一翻,直接把駱含煙壓在身下,如雨點般的吻落在駱含煙的臉上,瞬間迷花了她的眼,接下來,她完全迷糊了,隻能跟著軒轅浩的步伐,往前走!
三個月後,軒轅帝都。
戰事已經全麵結束,軒轅和北羽結了盟,兩國國王稱帝,史稱皇帝,青龍、大乾分別臣服於這兩國,其他的小國更是按照距離遠近,各自劃為這兩大帝國的屬國。有自治權,但每任國王都要受這兩國皇帝的冊封才算正是合法。
至此,兩國正式成為無垠大陸的兩大巨無霸帝國,四海來朝,聲名顯赫。
不過這一切都沒能讓兩大帝國的皇帝開心,相反,這兩位如今正煩著呢!
軒轅浩是煩這北羽帝君要接駱含煙回什麼破北羽,北羽昭烈是恨這小子趁著他跟老婆培養感情的時候就把他家的寶貝女兒給拐跑了。他這個老丈人連喜酒都沒喝一口,這怎麼能成?俗話說,這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可是沒點頭同意,所以這樁婚事自然不作數,自家寶貝女兒當然得要回。
於是,得知消息的北羽帝君連北羽都沒回,直接殺到了軒轅,而且賴在皇宮不走了。而且天天打著駱清秋想女兒的名義,去霸占著駱含煙,就是不讓軒轅浩跟駱含煙獨處。
軒轅浩氣得牙癢癢的,偏生又不能正大光明的趕北羽帝君走。暗地裏倒是使了些小手段,企圖惡心惡心這老丈人,讓他乖乖閃人,可薑還是老的辣,都被北羽帝君一一化解了。
這一日,甚是無奈的軒轅浩得到了個天大的好消息,他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
扶著駱含煙坐在大殿上,他笑眯眯的看著又來了的北羽帝君,和藹可親的說:“嶽丈大人請坐!”
這番有禮的行為卻讓北羽帝君在心裏揣測了半天,莫非這個小子又有什麼陰謀詭計,他把椅子、椅背都好好的檢查了一番,實在是沒發現任何不對勁兒的地方,這才安心坐了下去。然後冷哼一聲,不理軒轅浩。
軒轅浩也不惱,反而笑盈盈的說:“嶽父大人,今天有件大喜事要告訴你,我要做父親,你要做外公了!”
“什麼,你說含煙……含煙她懷孕了?你這個臭小子,你……”北羽帝君又喜又氣,激動得話都說不利索。
半晌,他冷靜了下來,湊到駱含煙跟前:“乖女兒,沒關係,有了孩子爹也會給你養。以後也一定會給你找一個才貌雙全的好男人,你別擔心,快跟父親回北羽。我下旨,讓北羽所有適合年齡的男子都來宮裏,你一個個慢慢的挑選!你願意挑多少都隨你,哪怕你想組建一個後宮,爹爹也會滿足你的!”
“瞎說什麼呢?要不我也去挑選幾個?”駱清秋輕斥了他一句,拉著駱含煙就走。
說他的人是駱清秋,他連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隻能垂頭喪氣的站在那裏。軒轅浩見狀,大喜,嶽母娘站在自己這邊了,那這場仗自己是穩操勝券了!
不過他的高興也沒能維持多久,路過他身邊的時候,駱清秋忽然冒了一句:“你們的婚禮也太像兒戲了吧!我女兒怎麼能這麼隨隨便便出嫁呢?你準備好聘禮上門提親吧!”
說完也不管軒轅浩煞白的臉,挽著駱含煙走了。
駱含煙見兩個大男人同時吃了虧,恨不得跳起來大叫一聲,老娘威武!
等她們一出門,軒轅浩也無奈了。天哪,下聘,過八字,納吉……直到成親,這番過程下來,恐怕他的孩子都要出生了吧?
幸災樂禍的北羽帝君還走過來,拍了拍軒轅浩的肩膀,不懷好意的笑著說:“小子,我等著你上門提親,你可得拿出誠意了哦!”
再加上這個愛給他添堵的老丈人在中間搗亂,他的追妻之路注定不平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