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二樓,與樓梯口正對的是廚房、淋浴房、衛生間、豬圈上方的露台;樓梯口右轉是兩米寬的開陽台。陽台右側依是三間臥室,與樓梯間相鄰的第一間是穆蕭的臥室,中間是穆雪的臥室,最裏麵的一間是客房,平時著,逢年過節給來訪的親戚住。陽台左側視野開闊,自家院子一覽無餘,院外風景也格外麗。
在農村,家家戶戶都有院子,多用來晾曬農作物。穆家院子占地160平方米,由一堵2米高的圍牆從樓房兩邊將其全部圍起來,圍牆上有一扇雙開的鐵門,圍牆外是村公。
翌日(2005年7月3日)早,穆鴻濤夫妻倆不到5點就起床,去魚塘撈魚到公社市出攤,賣魚家吃早飯。公社市逢一三趕,市邊幾個村的人,多數都是趕當天早上9點以前去市購日用,然後趕家幹農。
沈梅雷不動,天早上7點起床為一家人準備早飯,穆遠則是同時起床理豬圈。
暑假了,穆雪本該心心的睡懶覺,等吃早飯的時候奶奶起床。因為心中掛念哥哥,這天,也早早起了床,像霜了的茄子一樣,軟趴趴的耷在二樓陽台上,一邊看著樓下的爺爺和奶奶忙來忙去,一邊開動小腦筋想著哥哥會去哪裏。
無意間,穆雪的視線掃到了院子右前方遠處,那顆有草垛子的大樹,一下子來了精神,踮起腳尖,雙手撐在陽台圍牆上定睛細看,心想:哥哥會不會也跟自己一樣,不開心的時候,就躲去草垛子裏?
這一幕正好走出廚房的沈梅看見,急忙大聲呐喊:“哎喲,小雪,趕緊下來,爬那麼高,掉下來要命喲~”
“不會的,奶奶。”穆雪看見奶奶著急的朝自己揮手,邊應,邊往樓下衝。
衝到院子,又一溜煙兒衝出大門,拚命往那棵樹跑去,著急想去實自己的想法。
“哎喲,小祖宗欸,慢點跑,一大早去哪兒啊?記得等下來吃早飯……”身後留下沈梅的喊聲劃破村子早寧靜的天。
穆蕭昨天經曆了身體和身心的雙重擊,疲憊不堪,早上7點多的時候睡得還很沉,沒聽見有人靠。
穆雪身高1米出頭,平時捉迷藏和不開心的時候,頂多躲在樹下麵離遠靠田的那側稻草裏,所以首圍著樹繞了兩圈,邊繞邊用手扒,然而沒有發現麼異。
退到上,穆雪抬頭往樹上看,心想:哥個子高,他會不會爬到上麵去呢?
想到這,穆雪快去找來一3米多長的竹竿,繞著樹一寸一寸使勁兒捅。
“欸?麼東?這麼硬?”在兩米多高的置突然捅不動,穆雪納悶,然後竹竿,往後退了幾,學著在學校看到高年級同學跳高那樣,兩隻手緊握竹竿,助跑幾,用盡全力往剛那個置戳去。
“哎喲,誰啊?”穆蕭這猛的一戳驚醒,揮舞著手腳坐起身,慌亂的聲吼道。
“哥,是你嗎?”穆雪大喜,看見有動靜,試探的問到。
穆蕭扒開麵部的稻草,聞聲望向樹下,驚訝的問到:“小雪,你怎麼道我在這裏?”
“哥,的是你,我猜你會不會跟我一樣,不開心的時候也會來這裏躲著,然猜到了,哥,你快下來。”穆雪在樹下高興的跳著,激動的說到。
“爸媽他們道你來找我嗎?”穆蕭一臉苦澀的問,沒想到是妹妹最來找到他,然平日裏沒白疼這個妹妹。
“爸媽一早賣魚去了,奶奶在早飯,爺爺在理豬圈,他們都不道我出來是找你的。哥,你快下來,跟我去。”穆雪如是說。
“不行,小雪,哥現在還不能跟你去。”
“為麼呀?”
“小雪,乖,你去,不能告訴何人哥在這裏。等下吃早飯,你一個人來,也不能讓何人道,聽楚了嗎?”。
“哦,聽到了。”穆雪對哥哥的話一向言聽計從,乖乖去了。
穆蕭看著妹妹走遠,趕緊把稻草恢原狀,好像剛的事情沒發生過一樣。他可不想讓來往過的人發現異樣,否則一晚上的苦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