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肖宇澈被林岑雪的話語嚇了一大跳,雖然他對她剛才的那番話是心有餘悸不錯,但對她他始終是愛大於恨,並沒有打算要將她往死裏逼啊。

“你們隻需要按照我吩咐的去做就可以了,不需要問那麼多,總之出了這扇門,我跟你們不僅老死不相往來,還要成為外人眼中的死敵,如果你們不願意幫我這麼做,我現在出去就會把你們一個個犯罪的證據供出來。”岑雪撇了撇嘴,並不打算告訴他們太多,而是用威脅的口氣跟他們談判道。

“雪兒,如果你有什麼難處,我們都會幫你的,為什麼要搞出這麼多事?你知道沒有人喜歡被人威脅!”肖宇澈深歎口氣,目光冷凝的望著岑雪,有些悲哀的問。

“我也不喜歡威脅別人,隻是我不這麼做,冷炎哲會答應跟我離婚嗎?外界的人又憑什麼判定我們已經決裂了呢?這件事是必不可少的,如果你們因此恨我,或是對我這個人有意見我無話可說,但你們必須要這麼做。”岑雪皺起眉頭,一抹幽暗之色在心間滑落,她已經不想再麵對這幾個男人,隻在冷炎哲身邊小聲的說了幾句離婚的事,轉身離開了警局。

幾個男人互視一眼,自然對岑雪這突如其來的做法頗為的不能理解,不過他們明爭暗鬥的事情已經被岑雪挑明,爭執了幾句大有大打出手的架勢,還好黃警官帶著律師趕了過來,才避免了又一場糾紛。

第二天清晨,岑雪帶著保鏢吳平,像往常一樣的上班,轎車剛開到林氏辦公大樓下麵,一群記者蜂擁著圍了上來。

“林小姐,今早冷炎哲先生已經向媒體公開正式宣布了跟你結束婚姻關係,指責您在婚姻期間還一直與肖宇澈先生有染,請問是不是卻有其事啊?”

“肖宇澈先生也向媒體公布了您的父親林將文先生,失蹤前曾經霸占他家產的主要罪證,這件事您怎麼看?”

“還有藍依塵先生也代表泰國方麵,嚴重的譴責林氏企業在中泰旅遊的計劃案中嚴重的不負責任,請問林氏企業是不是因為您的離婚官司導致出現了財政危機,資金難以周轉啊?”

岑雪冷靜的應付著這些問題,既沒有表示承認,也沒有嚴正的否認,隻是開玩笑的說了一些場麵話,最後還和顏悅色的請幾位記者朋友去喝茶,貌似對這些惱人的問題,完全都沒有放在心上。

等到她不緊不慢的回到公司辦公室的時候,曲燁鋒已經焦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在辦公室裏來回的踱步,脾氣不佳的嗬斥著手下人的辦事能力。

一見到岑雪回來,他立刻迎了上去,身後的劉律師也同樣是麵色惶惶,“小雪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跟他們三個人又鬧出什麼事了?為什麼突然之間他們三個人聯手要對付你啊?”

劉律師不安的將一疊資料遞到岑雪手中,額頭上的冷汗直冒,隨著曲燁鋒的話附和道:“是啊,林小姐,冷家父子跟你離婚要求的賠償金可是之前的兩倍啊,還揚言要入主我們林氏,真的非離婚不可嗎?現在法官十分相信他們提出的證據啊,我擔心這樣下去,我們的官司不僅會輸,弄不好林氏也會變天啊。”

岑雪接過一疊資料,無非是冷炎哲對她在婚姻期間不守婦道的證據資料,她隻是簡單的皺了皺眉,並沒有放在心上。

“婚,我是一定要離的,哪時候離都一樣,肖宇澈、藍依塵都會借此打擊報複我,所以該來的遲早會來,擋不住,也躲不掉!”岑雪冷靜的分析,眼中多了幾分深意,看來這幾個男人還不賴,她交代的事總算沒有白費。

曲燁鋒眼露憂慮,惆悵的皺起了眉,“可是這個時候離婚,對林氏的衝擊太大了,現在外麵對你的謠言,緋聞傳的是滿天飛,對林氏的形象已經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如果你不出麵澄清或是想辦法製止,那些董事恐怕會為了保住林氏而犧牲掉你啊。”

岑雪麵色沉凝,有些義憤填膺,“這個我猜到了,但是我覺得沒有什麼好澄清的,我隻不過是跟幾個男人上了幾次床而已,那又怎麼了?憑什麼這個社會上,女人跟幾個男人上床就是水性楊花,作風有問題,那些男性總裁,誰在外麵沒有保養了三五個情人?!”

這個社會對女人的要求永遠比男人苛刻,尤其是站在風急浪尖上的林岑雪,擁有著許多男人都夢寐以求的金錢跟地位,有時候的一些事情,即便沒有什麼,也會被一些有心人士炒大,添油加醋,她早已經習慣這些了。

曲燁鋒無奈的輕歎了口氣,好言相勸道:“岑雪,你說的這些都有你的道理,可眼下這個時候,你難道不應該從公司的整體利益出發嗎?就算你不在意這些流言蜚語,可總要在乎公司的聲譽跟形象吧,下周就是一年一度的商業大會,林氏從將文創立以來,年年都會在創立大會上拿獎的,要是這次你沒有拿到,那些董事肯定會借此將你踢下台。”

“鋒叔,你放心吧,我有我自己的打算的。”岑雪拍拍曲燁鋒的肩,試圖說幾句話來安慰他。

可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安素欣譏諷的嗓音,從辦公室外麵傳來,“打算?你能有什麼打算啊?你看看你把我爸爸的公司都毀成什麼樣子了,你還有資格坐在這間辦公室裏嗎?林氏的確是要變天了,有些人該走,而有些本就應該坐上這個位置的人,也該各歸各位了。”

曲燁鋒看不得安素欣囂張跋扈的樣子,冷瞥了她一眼,很不客氣的斥責道:“林氏是將文留給岑雪的,唯一的繼承人從一開始講的就很明確,隻有林岑雪一個人,你雖然是將文的親生女兒,可是他從來都沒有承認過你,在我們眼裏你什麼都不是,安小姐還是從哪裏來回哪裏去吧。”

“你這個林岑雪的走狗,隻會跟在她後麵嚷嚷,你別得意,等我當上了林氏總裁,第一個要趕的人就是你!”安素欣氣的瞪直了雙眼,毫無形象的破口大罵:“你這麼幫林岑雪說話,莫不是你跟他之間也有一腿吧,你們倆也上了床,狼狽為奸來謀得我爸爸的財產?我看我爸爸之所以失蹤,一定是你們倆個人故意逼走他的。”

岑雪皺起眉頭,一把狠狠的抓住安素欣的胳膊,冷冷的警告道:“安素欣,你汙蔑我什麼都可以,就是不準你詆毀鋒叔,鋒叔一輩子在林氏操勞賣命,你沒有資格這樣說他!要是你再在這裏胡說八道,小心我叫保安趕你出去!”

安素欣不屑的冷哼一聲,說的話更加惡毒起來,“哼,還說你跟曲燁鋒沒有一腿,我一說到他,你就急成這個模樣,你們會沒有染?外麵現在不都流傳說你林岑雪水性楊花,背地裏玩了不知道多少男人嗎?我看你連這個老家夥都一起要了,你們簡直是不知廉恥,一對狗男女!”

“啪!”不等岑雪動手,曲燁鋒已經伸手重重的扇了安素欣一個耳光。

“我曲燁鋒生平從來不打女人,今天算是破例了,我之所以打你,不是因為嫉恨你詆毀我跟岑雪,而是我要替將文好好的管教你,你一個女孩子,年紀輕輕的,說出來的話怎會如此惡毒?”曲燁鋒語重心長的教訓了安素欣一頓。

可安素欣似乎並不服氣,她挺直了腰板,單手捂住被扇的右臉,神氣的挑眉道:“你們有種,我們走著瞧,這個巴掌等我接任了林氏之後,我一定會討回來,另外補充說一句,冷炎哲跟你離婚之後,就會迎娶我為妻,你的老公也好,公司也好,我安素欣全都接管了。”

“什麼?你要跟冷炎哲結婚?”岑雪吃了一驚,不可置信的問。

“有什麼好奇怪的,本來我跟他就是要訂婚的,要不是有你這個害人精,我早就是冷太太了,還輪的到你,我跟他結婚之後,林氏無論如何我們也會搶回來的,你就等著卷鋪蓋走人吧。”安素欣胸有成竹的瞥了岑雪一樣,扭著纖腰轉身離開了。

“小雪,這……”曲燁鋒眼眸幽暗,心裏對冷炎哲是恨到了極點,在法庭上他還堂而皇之的指責岑雪出軌,背地裏都已經計劃好要再娶的打算了。

“沒事,人家要結婚,關我們什麼事!鋒叔,你幫我看下這幾塊地,哪一塊好?”岑雪無所謂的擺擺手,並沒有放在心上,而是拿出幾分計劃書,讓曲燁鋒幫忙挑選。

“小雪,這時候你還投資什麼啊,眼下澄清謠言最重要了,這時候他們都是衝你的位置來的,我們要提前有所準備啊。”曲燁鋒拿開計劃書,著急的說。

岑雪明白的點點頭,做著計劃安排著,“我知道,正是因為如此我才要做提前準備,這幾塊地是我在國外買的房子,萬一這一關我過不去,你帶著曲尋歡就立馬出國,免得被我連累了。”

“小雪,你是不是知道要發生些什麼?到底遇到什麼事了?你說出來啊!”曲燁鋒臉眸幽暗,直覺告訴他,事情恐怕沒有想象的這麼簡單。

“鋒叔,你想多了,我隻是想提前鋪條後路,你回去跟尋歡好好商量一下吧,我先忙啦。”岑雪推拒著曲燁鋒,盡量維持輕鬆的語調。

關上辦公室的門,岑雪緊張的神經一下子鬆懈下來,她坐在沙發上,半吸了口氣,現在的一切情況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吳平推門而至,將他監視到的情況一一向岑雪彙報。

“不夠,現在還不夠,這樣做還是不行,吳平你馬上以一張假身份證注冊一家公司,然後借著林氏跟這家公司做生意的名義,將林氏的大半資產,轉移到這家公司的名下。”岑雪搖了搖頭,咬唇冷靜的吩咐道。

“啊?!岑雪你真要這樣做嗎?如果被警察查出來,你可是違法要做牢的啊!”吳平吃了一驚,似沒有想要岑雪會提出這樣膽大的想法。

岑雪眸色凜然,無奈道:“沒有其它辦法了,現在隻有這樣做,才有可能達到我的目的。”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啊?”吳平忍不住的問,不是他害怕做違法的事,隻是岑雪這樣有意的詆毀林氏跟自己的名聲,到底是為了什麼,他實在想不明白!

“現在還不到告訴你的時候,總之你照我吩咐的去做就可以了。”岑雪眸色深遠,手不自覺的緊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