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豹受不了冷昊天明知故問的虛偽模樣,他大步上前,狠啪一下桌麵,毫不掩飾眼眸的怒氣:“老家夥,吞了我們的貨還敢這麼囂張,趕快交出貨來,要不然我放火燒了你全家!”
“羅先生,現在是法治社會,我們都是斯文人,不要動不動開口就要打要殺的,肖總,你說是吧?”冷炎哲適時打斷羅豹的話,意圖協調起談話緊張的氣氛,不著痕跡的提醒肖宇澈,示意他不要胡來。
“羅豹,退到後麵去。”肖宇澈語氣沉穩的命令羅豹後退,對冷炎哲邪惡的眯了眯眼,轉眼對冷昊天挑眉道:“冷總,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就隻問你一句,我賣給林將文的那批貨,是不是你吞了?”
“什麼貨?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冷昊天眼中升起一絲疑惑,他著實聽不明白肖宇澈話中的意思,倒是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驟冷的殺氣。
肖宇澈英眉蹙緊,狹長的冰眸中寒光流轉,卻又極力隱忍著心中的怒火不發作,他知道冷昊天這隻老狐狸是在跟自己打馬虎眼,本來以他的脾氣早就懶得跟他廢話,叫手下動手了,隻是他答應過岑雪自己不先動手,他不想違背他對她的承諾。
“冷總,我最後問你一遍,AR是不是你派人劫走了?”肖宇澈冷冽的目光一沉,犀利的眼神如冰箭一樣,狠狠的射向冷昊天。
冷昊天眼中閃過遲疑,回答卻亦如以往的堅決:“我也最後回答你一遍,我不知道!”
精明的如他冷昊天,又怎麼會不能從肖宇澈的問話中,猜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隻是肖宇澈跟林將文交易的貨品丟失,關他冷昊天什麼事,他沒有義務跟他澄清或解釋他在貨物被劫的那段時間都幹了什麼,他愛懷疑自己就懷疑好了,反正他之前派人來暗殺自己的這筆帳,他還沒來得及跟他算呢。
“你這麼說,是不想交出貨物,想跟我動手了?”肖宇澈憤怒的掏出口袋裏的槍支狠放在桌上,黑眸在瞬間變的幽深陰沉,銳利的目光直直的射向冷昊天。
他對冷昊天的回答很不滿意,他已經隱忍到極限了,每一次他退讓的問話,冷昊天竟都不買他的帳,非要兵戎相見才肯說出實話是不是?
肖宇澈這邊的人馬,感受到老大隱忍的怒火就要爆發,他們也像收到訊號似的,紛紛掏起手中的武器,對準冷家父子那邊。
冷家的人馬並不示弱,好歹是他們的地盤,他們怎麼能允許有人在此撒野,子彈上堂,砍刀對準肖宇澈的人,雙方的氣勢就如同拔在弦上的箭,隨時待發。
“肖宇澈,你講點道理好不好?你橫衝直撞的闖進我家,我們可以告你非法持凶器入室,意圖搶劫行凶,你是想讓我報警嗎?還不讓你的人收手回去?”冷炎哲擋在父親麵前,搶先跟肖宇澈理論,他知道依父親的脾氣是不可能會退縮的,他隻有賭一賭肖宇澈看在岑雪的份上不再鬧事。
肖宇澈好整以假寐,他當然明白冷炎哲的心思,隻是今天他無論如何也要將貨物帶走,不會顧忌任何人的任何顏麵,“你們也不一樣帶著凶器?我同樣也可以報警,告你們私藏槍支彈藥,涉嫌毆鬥傷人。”
冷炎哲被氣的說不出話來,隻能跟他實話實說:“你……你這麼說是一定要跟我們冷家過意不去了?我們沒有劫你那批貨,你還是趕快回去,去其它地方找找吧?”
肖宇澈冷笑一聲,抽出一把鋼刀架在冷炎哲的脖子上,橫著臉威脅道:“我受傷的兄弟,回來稟報說是你們冷家父子劫的貨,還能有假?識相的就趕快交出貨來,否則大家就火力拚一拚!”
“肖宇澈,趕快放了我的兒子!”冷昊天激動的站起身,對肖宇澈厲聲冷喝。
“交出貨換你兒子的命!”肖宇澈鋒利的刀刃在冷炎哲脖子上劃開一道血紅的口子,渾身散發出一道濃濃的殺氣!
“肖宇澈,你不要欺人太甚!”冷昊天眯起犀利的黑眸,雙手緊握成拳,額間青筋暴現:“我冷昊天可不是好惹的,反正殺一個也是殺,殺兩個也是殺,如果你想在我的地盤上惹是生非,那我就隻有奉陪了!”
說完,他向手下遞了個眼神,冷家的保鏢手下紛紛帶著武器圍了上來,看形勢,隻要雙方誰在逾越一步,他們就打算將對方撕個粉碎。
“轟!”一聲驚天的爆炸聲響在門外響起,緊接著爆炸聲一聲接著一聲,肖宇澈開來的車子,一輛接著一輛爆炸破裂,火光衝天,煙霧彌漫。
“老大,不好,他們事先有埋伏!”羅豹驚的呼喊一聲,已經率先向冷昊天的人發起了攻擊。
隻見他勇猛的帶著幾個手下,衝在最前麵,抽起腰間的鋼刀,對準冷昊天身邊的護衛,不偏不倚的就是一刀,直接砍中他的脖子,頓時間,鮮血立刻從脖子中飆了出來,這個人悶喝一聲就倒了下去。
為保護冷昊天的安全,冷家的保鏢們立刻趕了過來,與羅豹帶的一群人展開了殊死的近身搏鬥。
肖宇澈放開架在冷炎哲脖子上的鋼刀,隨手拿起一把長刀扔到冷炎哲手上,示意他跟自己單打獨鬥。
冷炎哲毫不猶豫的拿起鋼刀,眯起眼眸,腿腳靈活的跟肖宇澈拚殺了起來。
因為二人的武功不差上下,又都是年輕氣盛,不管是為了心愛的林岑雪,還是商業利益的較量,他們隻能有一個人活下去,另一個人必須死,雙方都拿出了全部的勢力,不一會兒,身上大小的傷口無數,不時的還有鮮血飛濺而出。
而另一邊,混戰的兩隊人馬,此時已是亂作一團,慘叫聲,殺喊聲遍布整個冷家別墅,鮮血四濺,把牆都染成了血紅色,斷手,斷腳,到處都是。
一個個人在激烈的打鬥中倒了下去,滿身的鮮血,又不斷地有人爬起來衝上前去,直到不能再動。
一時間,刀槍揮舞,槍彈之聲,不絕於耳。
槍戰火拚足足持續了有三、四個小時之長,殺喊聲才漸漸平息下來,空氣中迷漫著刺鼻的血腥味,呻nin聲時不時從倒在地上的人身上傳出來。
雙方經過一翻斯殺之後,都各有死傷。冷昊天這邊隻剩下了三個傷痕累累的人,羅豹那裏也好不到哪裏去,帶來的十幾個兄弟,現在剩下的還不到四個人。
肖宇澈跟冷炎哲都互有砍傷,隻是在一番打鬥之後,喘息著瞪著對方,像是在做中場休息,又像是準備著另一場更加猛烈的拚殺。
正當大家捂著傷口,強咬著牙關準備再戰的時候,一道陰冷又富有磁性的嗓音,突然在別墅門口響起,眾人一驚,皆眯起雙眸尋聲望去。
隻見林將文一生黑色的風衣,麵色森冷的從別墅的門口進來,他的身後跟著七八個身強體壯的保鏢,帶頭的四個保鏢手裏牽著四隻大狼狗,它們的嘴裏流著白色的唾液,口中發出“呼呼”地聲響。隻要林將文一聲令下,這四隻狼狗就會衝上去把冷昊天跟肖宇澈的人咬成碎片。
林將文看了一眼別墅裏雙方大戰後殘亂的一切,冷笑道:“你們已經沒有辦法跟我抗衡了,看在大家是同道中人的份上,我給你們一個自由的死法,自己解決吧。”
冷昊天吐了一口唾沫,憤然的冷斥道:“呸!林將文,你他媽的真卑鄙,趁我們雙方拚個你死我活之後,來坐收漁人之利!”
林將文不置可否的笑笑,喝了一口手下遞上的茶水,悠閑的開口:“隨你怎麼說,總之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不管我用了什麼手段,你們這些眼中釘今天是一個也別想活著從這裏出去。”
肖宇澈陰沉著臉,來到林將文身邊,憤怒的瞪著他:“這麼說AR的貨是你故意派人劫走的,然後再嫁禍也冷昊天,引起我跟他之間的仇怨,等我們雙方拚殺互有死傷之後,你再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沒錯,是我幹的,隻不過你們雙方起爭執的太慢了,為了節省時間,我隻好幫昊天兄一把,將肖宇澈帶來的車輛全都炸毀了。”林將文很大方的承認,看著肖宇澈跟冷昊天的眼中盡是得意之色。
肖宇澈眸色一寒,不由的雙拳緊握,骨節泛白,“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僅僅隻是為了一點經濟利益,就要消滅我跟冷家,你未免太狠了點!”
“我隻為了我的女兒,林岑雪!”林將文眼神冷冽,咬緊壓根,怒氣十足的吼出幾個字。
“雪兒?你不是已經同意跟我交換了嗎?難道你想出爾反爾,破壞道上的規矩?”肖宇澈眼神微眯,目光森冷的盯著林將文,怒喝道。
林將文深藏不露的笑了笑,眼底的精芒乍現:“所以我說你在道上混的經驗不足、有待曆練,還能撐到現在已經算是萬幸了,你們一個是我多年的手下敗將,一個是……,哼!岑雪可是我花了那麼多年心思,才精心調教出來的一個寶貝,我怎麼會舍得將她送給你?簡直是癡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