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將她怎麼樣?”宇澈的臉色極為難看,憤怒的如同一頭發狂的獅子,步入黑道這麼多年,他是頭一次栽到其它人手裏,還輸的這麼殘,隻是他現在個人安危是小,他擔心的是林將文這個老狐狸,想要怎麼對待他的雪兒。

“你放心,隻要你不反抗,心甘情願的照我說的去做,再將AR的配方交出來,我以後會好好疼愛她的,但你若有一絲的不從,別怪我以後在床上好好的折磨她。”林將文眸中閃過一絲血光,他有意的強調那個“床”字,突出他跟岑雪今後非比尋常的關係,陰鷙的冷眸愈發的寒森。

“禽獸,你若是敢碰她一根寒毛,我一定會將你碎屍萬段!”肖宇澈激動的怒斥,眸中閃動著狂怒的火光,若不是林將文的手下阻攔,他此刻就會衝上前去,一刀要了他的命。

林將文陰冷的一笑,眼神狠戾冰冷,不屑的瞥嘴:“好大的口氣呀,隻怕你是有心無力吧,你自己的命都要栽到我手裏了,還有空擔心你的女人,我看你還是擔心下自己能活多長的時間再說!”

“林將文,你不要太卑鄙了,岑雪一直視你如父,你怎麼能對她有如此禽獸的想法?”冷炎哲也看不下去了,他厲眼狠眯,咬牙切齒的怒喝道。

林將文臉色鐵青,扭曲的心理,透著妒恨的火光,“滾!這裏最沒資格教訓我的人,就是你了!我女兒天生麗質,跟仙女一樣,怎麼能被你這樣的混小子給褻瀆了呢?要知道這些年,我自己都舍不得碰她一下,卻被你們這兩個混小子占了先機,等我先殺了你們,再除去藍依塵那小子,將你們這些有染指過我女兒的男人,統統送進地獄!”

“想送我去地獄,沒那麼容易!今天我們隻有一方能夠走出這間別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兄弟們,給我一起上!”肖宇澈冷厲的低吼一聲,脫下了滿身是血的衣服,一甩手,朝中空扔去。

他手拿砍刀,大步向前,他剩下的四個弟兄連同羅豹,伴隨他一起向林將文的人殺去。

冷炎哲見狀,亦豁出去了,大敵當前,他決定跟肖宇澈連成一線,帶著冷家僅有的三名保鏢,也跟林將文的人打成一團。

“哼!無知小輩,今天我要讓你們看看30年前的我是怎麼闖黑道的。”林將文不屑的冷哼一聲,眼中迸發出陰冷濃重的殺氣。

他單手抓住肖宇澈一個手下的頭部,使勁一擰,脖子“哢嚓”一聲被擰斷,那名手下已經滿臉痛苦地倒了下去。

又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看準形勢擲了出去,伴隨著“呼呼”的刀風,匕首不偏不倚地飛進了冷昊天近身的一個保鏢的背心窩,那人還來不及回頭,已經噴出一口血,倒了下去。

冷炎哲見林將文將攻勢對準了自己的父親,判斷他下一個就要取父親的首級,隻能跳到林將文身邊,跟他單打獨鬥。

隻是沒有較量過不知道,真正拚打之後,冷炎哲才發現林將文的武功,竟遠在他跟肖宇澈之上,而且他用的武功似乎無門無派,而是自成體係,讓他摸不著方向,很快自己就處在下風,不斷被林將文壓製著,有好幾次都險些喪命。

肖宇澈見冷炎哲不能力敵,唯有抽身相助,隻是協二人之力,似乎也不是林將文的對手,再加上他們之前都受過傷,如果林將文的手下再全都衝上來,他們必將命喪當場。

“老大,你快走,這裏有我頂著!”羅豹也感到有些力不從心,他身上受了好幾處刀傷,卻仍在殊死搏鬥。

“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肖宇澈費力的抵擋著林將文的進攻,咬牙捂著傷口,仍舊在竭力的拚殺,要他拋下生死與共的兄弟,不是他肖宇澈的行事作風。

“肖宇澈,我勸你們還是趕快投降吧,你們是打不過我的。”林將文輕鬆的應付著肖宇澈跟冷炎哲聯手的攻擊,看著他們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他反而越是興奮。

“做夢,有種你就殺了我們,否則我死也不服!”肖宇澈眼眸幽暗,聲音冰冷,渾身散發出危險的氣息,更加加大了他的攻擊。

“好,既然你一心求死,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林將文唇邊綻放出冰冷的笑意,兩眼盡是狠毒的光芒。

他猛的收手一個騰空翻越,轉身向肖宇澈的右肋骨刺去,肖宇澈正欲躲避,無奈下腹上的傷口突然崩裂,他吃痛的倒在地上,無力在抵擋林將文的攻擊。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冷炎哲突然起身,擋在了肖宇澈的麵前,活生生的為他挨了這一刀,胸膛前立刻劃開了一道深裂的口子,鮮血直湧了出來。

“兒子,兒子你怎麼樣了?兒子!”冷昊天心下一慌,不顧雙方拚殺的危險環境,焦急的趕到冷炎哲的身邊,擔憂的替他檢查傷口。

“爸,你別擔心,我沒事!”冷炎哲的臉色變的蒼白,他用手捂住傷口,氣虛喘喘的寬慰父親。

“你為什麼那麼傻呀,兒子,你幹什麼替肖宇澈擋這一刀?”冷昊天麵露憂色,心慌的埋怨兒子,他的兒子可是他們冷家的獨苗啊,若是他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叫他可怎麼活啊。

“冷炎哲,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肖宇澈亦蹲下身子,不解的目光望向冷炎哲。

冷炎哲握住宇澈的手,咽了幾口氣,認真的說道:“因為我死了,岑雪頂多隻是會傷心,但你死了,她一定活不下去,所以,我一定要救你。”

“你……”宇澈一時無言,看著炎哲的眼中染上了一抹複雜,原來這世界上,並非隻有他一個人深愛著岑雪,冷炎哲對雪兒的愛,也不比自己少啊。

“林將文,你殺了我的兒子,我要殺了你報仇!”冷昊天憤然的拿起一把鋼刀,轉過身深惡痛絕的瞪著林將文,咬牙放出狠話。

說完,他已經拿到砍了過去,還好肖宇澈反應及時,在林將文對冷昊天發出致命一擊之前,他已經搶先一步將他救下,雙雙倒在了地上。

“你幹什麼攔著我?讓我去殺了他!”冷昊天掙開肖宇澈的束縛,憤怒的大聲罵道。

“你冷靜點,你兒子隻是受了點傷,沒有生命危險。”肖宇澈握住冷昊天的雙肩,試圖跟他解釋。

冷昊天聽到兒子沒事的消息,心下一喜,可想起兒子剛才的傷勢,他又忍不住擔憂起來,“沒有生命危險?怎麼可能呢?那一刀砍的那麼深,直擊胸口,怎麼會沒事?”

肖宇澈將冷昊天拉到冷炎哲身邊,翻開他的衣領指給他看,“你看,你兒子中的刀傷雖然深,但索性的是沒有傷及內髒跟大動脈,隻是破了皮、流了點血而已,沒事的。”

“啊?是嗎?”冷昊天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態,他探出頭仔細的為兒子檢查傷口,發現真如同肖宇澈所說的那樣,沒有傷及身體的主要要害。

經常在黑幫拚殺的肖宇澈,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那刀傷不足以致命,隻是令他費解的是,林將文剛才那一刀,分明是衝著自己來的,既做到使他受傷製服於他,又不傷及他的命門,這樣的武功現在世上已經絕屬罕見了,林將文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武功?而他又是什麼原因要放自己一馬呢?

然而,就在冷昊天慌慌張張替冷炎哲包紮傷口的時候,拉開冷炎哲上衣領,在他的腋下,竟清晰的看到一個紅色的月牙形胎記。

冷昊天先是一愣,繼而轉為滿滿的不可置信,在不遠處的林將文亦發現了這個胎記,他疾步走到冷炎哲身邊,仔細的查看他腋下的胎記,臉上的表情亦是震驚跟不可置信。

“這……這怎麼可能啊?這絕對不可能!怎麼可能?”林將文跟冷昊天幾乎是異口同聲的仰天長嘯,麵上的表情複雜難喻,有震驚、有不安、有驚喜,也有慌亂。

“你們什麼意思?他這個胎記怎麼了?”肖宇澈不能理解,他看了看冷炎哲的胎記,並未發現有什麼特別之處,唯一的解釋是他們對這個胎記有特別的理解。

“是啊,爸,我這個胎記,有什麼問題嗎?”冷炎哲眼中升起一絲疑惑,他抬起頭看向冷昊天,詫異的詢問道。

“不要叫他爸爸,他不是你爸爸!”林將文突然狠厲的吼了一句,眸中掠過一道陰冷的精光。

“啊?爸,這是怎麼回事?他說的是真的嗎?”冷炎哲吃了一大驚,兩眼震驚又受傷的望向冷昊天,本是一個小小的胎記而已,又怎麼牽動出自己出於意料的身世。

冷昊天眼眸眯了眯,額際上緊鎖的雙眉,泄露出他此刻糾結的情緒:“炎哲,其實……”

剛想開口解釋跟炎哲,這時候,從門口突然衝進來一個身負重傷的男子,奔到林將文麵前,全身是血的扯住他的衣角。

“林哥,不好了,實驗室……被炸毀……了!”男子用最後一口氣,跟林將文稟報完,他已經一命嗚呼的倒了下去。

“什麼?實驗室?出什麼事了?”林將文臉色大變,急忙的搖晃著男子的肩膀,可惜他再也醒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