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為什麼你不能選擇將他交給警方呢?雖然我這麼說是不孝,但殺人償命、犯罪就要坐牢,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林將文做了那麼多的壞事,為什麼不讓法律來製裁他?把他交給警方,你可以全身而退,現在殺了他,會連累到你自己,肖宇澈,你是聰明人,難道你不懂該怎麼選嗎?”冷炎哲很冷靜的跟宇澈分析,眼神謹慎的盯著宇澈的一舉一動,隨時準備為林將文擋這一槍。
肖宇澈黑眸沉思了片刻,精銳的眸中浮現出一抹複雜之色,他從地上撿起一根粗繩丟到冷炎哲麵前,“你把他先綁起來。”
冷炎哲接過繩子,略微考慮,眸光一凜,最後還是選擇綁起父親林將文的雙手,由自己看著他,總比落在肖宇澈手上強。
“恩怨講完了了嗎?結束了,就跟我從密道離開吧,這外麵的情況我已經安排好了。”藍依塵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不耐,急著催促道。
“先走吧,等安全到了外麵,再一起算舊賬!”冷炎哲呼喚著大夥,率先一個跟在藍依塵後麵。
其它的人也互視一眼,暫且放下恩怨,決定先跟藍依塵安全出去再說。
“啟稟王子,密道的門突然打不開了!?”藍依塵帶進來的兩名手下,在試圖打開密室的門NA遍都失敗之後,隻好向藍依塵灰心的稟報。
“打不開?這怎麼可能?剛剛進來的時候,還是打的開的啊?”藍依塵不相信的皺了皺眉,親自上前去拉石門,隻是使了半天力,石門依舊紋絲未動。
“咦?這怎麼回事?奇怪了!”藍依塵擦了擦額上的汗,不解的查看門上的機關,轉頭奇怪的問:“林將文,你這密室的破門,是不是壞了?”
“怎麼可能?你能進來還不能出去了,笑話!斐卓,去幫幫他。”林將文愣了愣眼,叫來殷斐卓親自打開門。
殷斐卓上前,推了半天也拉不開石門,隻好回去辦公桌前,查看是不是電腦係統出了故障,可檢查了好長一段時間,也沒有發現問題的症結所在。
“林大,好像石門真的打不開了,我查了半天,也沒發現是怎麼回事?”殷斐卓檢查不出來問題,隻能求助於林將文。
“林將文,你這是什麼破門啊,到底能不能打開,條子那邊就要追到這裏來了,你這唯一的逃生路口還打不開,這不急死人嗎!”冷昊天忍不住一陣抱怨。
“別吵,冷炎哲,把繩子解開讓我看看!”林將文冷喝一聲,遞了個眼神,示意冷炎哲替他解開繩子。
“不行,林將文,你這是想使詐嗎?解開繩子,萬一你自己逃了,將我們留在這裏給警察抓怎麼辦?”肖宇澈極力反對,跟了林將文身邊這麼多年,對這個男人的稟性,他還是很清楚的。
“但不給他解開繩子,我們又怎麼逃出去啊?總不能大家都在這裏等死吧。”曲燁鋒搖頭歎了口氣,現在的情況是怎麼辦都不是。
冷昊天亦是猶豫不覺,幹脆抱怨起藍依塵來了,“你說好端端的,藍依塵,你這個王子是不是做的不耐煩了,你把大家都引來這裏幹什麼?你要找肖宇澈要AR配方,不會私下找嗎?這會來參和什麼勁啊,現在大家都出去不了了吧。”
藍依塵歪了歪嘴,有些無辜的說:“可不是我自己要來的,是我收到一條簡訊,說在這裏可以找肖宇澈跟林將文要配方,要我帶人馬過來,我才趕來的,難道不是曲先生你發給我的嗎?”
“我發給你的?沒有啊,我自己也收到一條短訊,要我來這裏,我還以為是你發給我的呢?”曲燁鋒睜大雙眼,迅速的拿起手機翻看,以正自己的清白。
所有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所以。他們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們都被同一個人耍了,至於那個人是誰,為什麼要將他們全部約來這裏,理由他們都不得而知。
“你們都不用再猜了,是我約大家來的!”正當所有人都疑惑彷徨之際,岑雪熟悉又清脆的嗓音從倉庫裏的辦公桌邊傳來。
大家都將目光朝著聲音的方向望去,隻見林岑雪一身米白色的連衣裙,泰然自若的坐在辦公桌上,翻閱著殷斐卓這些天試驗毒品的記錄,神色認真而專注。
“小雪,你怎麼會在這裏?你是怎麼進來的?”曲燁鋒一臉吃驚的看著遠處的林岑雪,愣了半天才敢確定是她,不由詫異的問道。
岑雪合上試驗記錄,沒有直接回答曲燁鋒的疑問,而是笑臉相迎的走到殷斐卓的身邊,言語飽含譏諷:“殷斐卓,看來是我小看你了,用國際刑警的身份,掩飾你製毒販毒的目的,難怪肖宇澈跟林將文警方盯了不下二十年,案件的偵破卻毫無進展,原來是有你這個內鬼啊?”
“岑雪,我……”殷斐卓被岑雪的言語激的啞口無言,眉宇間盡是糾結之色,他想開口解釋,卻是無從說起,因為他確如林岑雪所言,做了林將文在警方的內應,他無話可說。
岑雪打斷他的話,明眸犀利的直逼他的眼:“不用再說了,我林岑雪這輩子,自問沒有相信過任何一個男人,從我養父林將文,到我愛過的男人肖宇澈,包括與我上過床的冷炎哲跟藍依塵,還有對我關懷備至的曲燁鋒,我統統沒有信任過他們,我唯一信任過的人,就是你,殷斐卓!可你又是怎麼回報我的?利用假死來欺騙我的真心?還假裝跟我說幫我卻反過來幫助我的仇人,你就是這麼對我的嗎?”
“岑雪,我一開始,的確是有想過要幫你的,隻是我沒有想到,林將文他會發現我是他的親生兒子,我有這個腋下的標記做證明,你也知道我們都是孤兒,我能認祖歸宗,叫我怎麼忍心背叛自己的親生父親啊?”殷斐卓無奈又激動的說著,扯開衣領的一角,他的腋下也清楚的有一個紅色的月牙形狀的胎記。
曲燁鋒驚訝的張開嘴,震驚的大喊:“這……怎麼回事?你……也有這樣的胎記?炎哲也有一個?不可能啊,當年美彤隻生下了一個孩子,你們倆到底誰是林將文的親生孩子啊?”
冷昊天也同樣驚愕,他來到殷斐卓身邊,查看他腋下的胎記,詫異道:“你怎麼也有一個這樣的胎記?你從小就有的嗎?你父母不是世代從醫,又怎麼會是孤兒?”
殷斐卓瞳眸微縮,神色複雜的看了岑雪一眼,緩緩道來:“我自幼父母雙亡,在孤兒院認識的岑雪,那時候我們都還沒有被人收養,這個胎記也是岑雪發現的,後來我的養父母收養了我,我跟岑雪就失散了,直到大學的時候,我們才又重遇。”
林將文聽完殷斐卓的話,大概明白了他跟岑雪的關係,整件事的關鍵,還在他的女兒身上,轉臉沉聲質問:“小雪,殷斐卓和冷炎哲身上的胎記,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一切是不是你安排的?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岑雪冷冷一笑,眯眼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幹什麼?當然是要你的命了!不對,是要今天在場所有人的命!”
“你瘋了?你要殺我們,為什麼?”冷昊天不能接受的大吼,一個小女人而已,憑什麼在他麵前大言不慚。
“為報你們當年聯手殺害我親生父母之仇!”岑雪握緊雙拳,眼中迸發出憎惡一切的恨意。
“報仇?”在場所有的人全都倒吸一口冷氣。
“沒錯,林將文,冷昊天,曲燁鋒,你們可曾記得當年有個叫曾少秋的男子,還有她的妻子水冰雁。”岑雪眸色凜然,抬起頭,一臉正色的看著他們三個人。
三人均是一愣,接著臉色大變,不可置信道:“你……難道你是?”
岑雪十分篤定的點點頭,“沒錯,我就是他們的親生女兒,曾睿雪!隻不過後來進了孤兒院之後我為了避免仇人的追殺,才改名叫岑雪,後來林將文收養了我,要我跟他姓,我又有了現在的名字林岑雪,其實我本來的真實名字是曾睿雪。”
冷昊天大為震驚,“這,怎麼可能啊?我記得當年明明把你全家都殺了,你怎麼能活下來?不可能的啊?”
岑雪目光冷凝,側目瞥了曲燁鋒一眼,回憶道:“當年你跟林將文,的確是想要殺我全家,不過很可惜,你們當中有一個人良心未泯,不忍殘害一個不足四歲的孤兒,私下裏把我放了,那個人就是曲燁鋒。”
“什麼?燁鋒你怎麼能如此婦人之仁,放過她呢?我不早叫你斬草要除根的嗎?”冷昊天氣怒的斥責曲燁鋒。
“當年她隻有四歲,你叫我如何忍心殺害一個四歲的小女孩?”曲燁鋒眸中布滿了懊惱跟自責。
林將文警告的瞪了二人一眼,轉眼,直視林岑雪,認真的問她:“小雪,你當真是曾少秋的女兒?那這些年你潛藏在我身邊,都是為了要報仇了?”
“沒錯,自從我父母被你們殘忍的殺害之後,我活下去唯一的目的跟使命,就是殺了你們,替我父母報仇!”岑雪別過臉去,不屑看他。
“雪兒,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要找他們報仇,為什麼要牽涉到我們幾個一起在其中?”肖宇澈指了指他跟藍依塵、冷炎哲幾個年輕人,不解的看向岑雪。
岑雪眼眸幽深,看著宇澈的眼中多了幾分的深意,“因為當年殺害我父母的凶手,不僅僅隻有他們三個人,還有你的父親肖彬釗,藍依塵的父王,所以我今天把你們全部約在這裏,就是要跟你們所有人秋後算賬的。”
“什麼?還有我的父親?”肖宇澈吃了一驚,有些不敢相信的問。
岑雪眸光流轉,眼中有抹厲芒閃過,“沒錯,你的父親,也是當年殘害我父母的凶手之一,而且是最重要的凶手,所以你現在明白為什麼我曾經跟你說過我跟你之間永遠不可能了?不是因為你放不下對林將文的仇,而是我放不下對你父親的仇。”
“你……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是這樣?”肖宇澈顯然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他幾乎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是從林岑雪口中說出來的,更不敢相信站在他麵前的這個女人,是他一直深愛的林岑雪,而最不能令他相信的,還是林岑雪說的這段事實。
“岑雪,到底當年是怎麼一回事,跟我父王又扯上什麼關係,你可以告訴大家嗎?”藍依塵皺著眉,對於林岑雪的話,他也是半信半疑。
岑雪蘊了蘊神,覆滿仇恨的眼眸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眼中閃過哀怨、憎惡、淒傷等一係列複雜的情緒,她終於背過臉去,緩緩開口。
“我叫曾睿雪,我父親曾少秋,原本是一名普通的中學化學老師,在少年時代,因一飯之恩,他結識了異姓兄弟林將文,那時候林將文還沒有發家致富,隻是街道邊不起眼的一個小混混,而我父親一直是很平凡的一個教書先生,直到他遇上我的母親,愛上了她,才引來了這段不可避免的殺生之禍。
我的母親水冰雁,因家道中落,被迫淪入風塵,當年是風雲一時的青樓頭牌,有一次林將文拉著我父親去了青樓紅燈區喝酒,我父親喝的大醉不省人事,促成了我父母的這段姻緣。
父親為了履行對母親的承諾,答應我母親要替她贖身,隻是他不過是一個教書先生,哪裏有錢能夠買下當年頭牌當家花旦的身價,被迫無奈之下,我父親求助於林將文,本想通過他弄些旁門的偏財,卻不想林將文竟要求我父親利用化學方麵的知識,幫他研製毒品,我父親自然不答應,但林將文承諾若是肯幫他,他就立刻找大哥拿錢替我母親贖身,我父親為了母親早日能脫離苦海,隻能被迫答應,開始研究起毒品的新配方。
曆時整整四年之久,我父親終於研製成功了一味毒品的新配方,也就是你們現在所稱的新毒AR,我母親也在四年之前誕下了我,在這四年裏,林將文一躍在黑道中混出了頭,跟冷昊天、曲燁鋒、肖彬釗並稱為黑道四小龍,他們將我父親研製的AR樣品拿到世界各地尋找買家,銷路是出奇的好,其中以當時泰國的王儲出價最高,還承諾會為了此種毒品的研製,投資一大筆金錢。
隻是我父親身為化學專家,為人師表,自是了解毒品的危害,他隻承諾製造一批成品,償還當年林將文贖回我母親的贖金,堅持不肯把AR的新配方交出來,公之於世,林將文因自己不便出手,就派了當年的兄弟,覬覦我母親美色多時的肖彬釗,用各種手段威逼我父親交出AR配方。
肖彬釗一直暗戀我母親,隻是出身顯貴的他,不能娶一個風塵女子為妻,他本想將我母親贖身之後包養起來,卻不料我父親捷足先登一步,贖走了我母親,對此他對我父母一直懷恨在心,他以跟我母親的過去為要挾,要我母親幫他從我父親那裏偷出AR配方,我母親自然不答應,他就用我父親的生命要挾,我母親無奈,隻能偷出AR配方交給他。
隻是肖彬釗拿到AR配方後,並沒有交給林將文他們四人,而是意圖私吞這道秘方,他悄悄的拿著秘方去泰國找當時的已經登基的國王交易,誰知在半路途中被林將文的人劫殺,從此家破人亡。隻是林將文的人搜遍肖彬釗的全身也沒有發現AR的配方,他隻得派人再次向我父親要挾。
那是一個陰天的早晨,原本爸爸要帶著我們一家三口移民搬遷,誰知林將文突然帶人破門而入,起先以我母親的性命要挾,我父親不肯屈服,他們就先殺了我母親,再殺了我父親,我被保姆藏在一個水缸之中,本來隨著林將文一道前來的曲燁鋒已經發現了我,但他見我年幼,不忍殺了我,就悄悄的派人將我送走,我才幸免於難。
林將文沒有得到AR的配方,但他並不死心,他得知肖彬釗臨死之前,為了防止配方落入他人手中,曾經研究過配方,還將配方傳授給他唯一的兒子肖宇澈,所以他一方麵派人堵截逃難的肖宇澈母子,霸占了他的家產,另一方麵又以茂爺的身份接近肖宇澈,帶年幼的宇澈走上毒品的犯罪道路,實則是希望借著茂爺的身份,讓肖宇澈為他煉製毒品。
年僅四歲的我,被良心未泯的曲燁鋒救走,但為了怕林將文發現,曲燁鋒不敢將我送去孤兒院,也不敢找其它人寄養,而是對外謊稱我是他親戚的孩子,將我一直帶在身邊有三個月之久。在這段時間,也是鋒叔跟美嬌姨戀愛的時光,更是冷昊天跟美嬌的姐姐美彤孩子出生落地滿四周歲的日子,有一天美彤將兒子冷炎哲帶來曲家的別墅跟我玩,我無意中偷聽到美嬌姨跟美彤姨的談話,才知道冷炎哲的生父原來是林將文,也暗自記下了林家的骨肉就會有腋下紅色胎記的標記。
等到林將文要追殺我的這陣風聲過去,曲燁鋒才派人將我悄悄送進一所偏僻的不起眼的孤兒院,也是在這所孤兒院裏,我認識了跟我有著同樣不幸命運的殷斐卓。我剛進孤兒院的時候,因為經曆過一場家庭的劇變,親眼目睹了父母被殺的悲慘一幕,我變的很自閉,不愛說話,更不喜歡跟人溝通,全孤兒院,隻有殷斐卓他理我,願意跟我玩,漸漸的我們成了好夥伴,在孤兒院一天天的長大。
本來我以為我的人生就會這樣過下去,永遠都不會有機會跟仇人相見的那一天,更不可能有機會替父母報仇,誰知,就在我九歲的那一年,孤兒院接到通知,已經富家一方的林將文將會以大善人的身份,蒞臨我們孤兒院,親自給我們孤兒院募捐善款。
本來我悄悄的準備好刀子,打算趁著他上台演講的時候,從後麵一刀捅死他,誰知他身邊的保鏢太多,年幼的我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就在我彷徨鬱悶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在曲家的時候,偷聽得的冷炎哲的身世,凡是林家的骨頭,腋下必定有一個月牙型的胎記,我找到殷斐卓幫忙,在他的腋下杜撰了一個類似的胎記,本來我是想讓殷斐卓的胎記引起林將文的關注,讓林將文想要收養他作為養子,再順便收養我,這樣我就可以接近他了,誰知道那一天剛好有一對夫婦,要來孤兒院領養孩子,他們帶走了殷斐卓,也就是斐卓後來醫學世家的養父母。
失去了殷斐卓的幫忙,我以為自己報仇無望,我拿上剪刀,天真的以為這樣就可以殺了林將文,想跟他殊死一搏,誰知還沒走近他就被他的保鏢擋下,本來我以為自己鐵定會被認出來,然後被滅口,誰知林將文卻並沒有認出來五年後長大的我,反而他覺得我五官精致,可以栽培成他的商業間諜,就這樣,沒有殷斐卓的幫忙,我也成功的入住了林家。
在被林將文收養的是十一年裏,起先我想盡一切辦法想要殺掉他,用刀子、安眠藥,下毒,什麼辦法我都想過,可是,林將文是黑道出生,他的警覺性非常高,隻要有一點的風吹草動、蛛絲馬跡,都能引起他的注意,想要不動聲色的暗殺了他根本不可能;若是明著舉刀砍死他,就更是不容易,不僅他自己身懷武功,他的身邊隨時跟著3、4名保鏢,如果帶著刀子往上砍,絕對近不了他的身就會被他的保鏢撂倒。
在經過多番的研究跟部署之後,我決定放棄直接要他命的計劃,改為采取懷柔政策,先取得他的信任。我的母親是風塵出生,又是青樓的頭牌,對付男人自然有她的一套手段,我從小跟在母親身邊,雖然年幼,但耳濡目染也多少能學到一點。我深知對付林將文這種從黑道小混混出身,曆盡千辛萬苦才上位的男人,最好的手段就是裝清純的無知女孩,裝的要多天真有多天真,這樣才能博起他們的回眸跟照顧,一個在黑暗中待久了的人,對光明的向往往往要比普通人更加的強烈。
我有遺傳母親的絕色容顏,再加上一點的手段計謀,我便輕鬆的引起了林將文的注意,當他把目光越來越多的放到我的身上的時候,他又自大認為我是從小就受他調教的女人,我是值得他完全的相信的,他對外宣布了我是他養女的身份,在私底下卻給了我一份與常人不一樣的關愛,他注視我的眼神,不再像其它養女如同白梓嫣那樣,帶著嚴厲的冷酷,而是帶著溫柔的探究,從那一刻開始,我知道我贏了。
林將文與我玩起了精神上的愛戀,他在他力所能及的範圍,給予我想要的一切,他從不帶女人回家,在林家我就是女主人,以至於我們周圍的人,都以為他是瘋了,如此寵溺一個比自己小二十歲的女兒,還將自己的財產全部轉移至我的名下,為了平息外界的猜疑,他不惜娶了鄭美嬌做妻子,一方麵是為了牽製曲燁鋒,不讓他高發他以前的惡行,另一方麵是為了向外界澄清跟我的關係,我隻是他的養女,而不是傳聞中介於女兒跟情人之間的精神戀人。
在林家整整十一年的時光中,林將文給我的是一個男人可以給予一個女人的一切,也是一個父親能夠帶給女兒的一切,如果沒有這段血海深仇,我想我會被他感動,愛上他,或是尊敬他,但是從我決定背負上這段仇恨開始,我就沒有打算在這個男人麵前,浪費我一滴的真實情感,我所賠上的笑顏,所說的愉悅,每一句全都是帶著目的性的,而我的目的一直很明確就是要他林將文的命。
本來以林將文對我的寵愛程度,隻要我再使一點手段,悄然的暗殺掉他已經不成問題了,但是我又考慮到,如果就這樣殺了林將文,那當年害過我父母的冷昊天、曲燁鋒就會逃脫掉,最重要的是,依然會有人為了爭奪毒品AR的配方,拚個你死我活。
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得知了林將文在金三角的地盤跟身份,還知道他也收養了當年害我父母的肖彬釗的兒子肖宇澈為義子,我派人暗中調查了肖宇澈,對他的情況做了詳細的了解,這才知道原來林將文隻是以茂爺的身份帶他出道,並沒有以真實身份麵對他,而肖宇澈一直立誓要找當年殺害他父親的林將文報仇,借著這個機會,我想出了一個天衣無縫的借刀殺人計劃。
我知道當年分贓不均的冷昊天,一直對林將文懷恨在心,還特意安排了安素欣在我身邊,名為姐妹,實為監視,但我更在無意中發現安素欣腋下的胎記,我才知道安素欣的真實身份,其實是林將文的親生女兒,隻是我佯裝不知,繼續扮演我天真大小姐的角色,直到有一天我得知,冷昊天終於按耐不住,決定聯合海外一直有意要對付林將文的肖宇澈,綁架我威脅林將文。
那天我剛剛回國,安素欣就突然鼓舞我上街購物,還不讓保鏢跟著,我一聽就知道有問題,隻是我沒有反對,而是不動聲色的配合著他們,還特意發火命令保鏢不要跟的太近,目的就是讓自己被肖宇澈的人劫走,讓我有機會能見到林將文以另一身份收養的義子肖宇澈。
本來我的借刀殺人計劃,一直是在肖宇澈麵前揭露林將文就是茂爺的身份,然後讓他們狗咬狗自相殘殺,我再抽身去對付冷昊天。誰知我被綁的第一天,就被肖宇澈強爆了,這絕對出於我的意料之外,也讓這些年從未接觸過除林將文以外任何男人的我,變的有些局促,但也這是這一點,更讓我認識到肖宇澈是一個比林將文跟他當年父親還要陰險毒辣的男人,要取得他的信任並不容易,尤其是我跟他才剛剛認識,他對我存在敵意的情形下,我冒然的揭穿林將文是茂爺的身份,肯定會引起他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