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雷允晴也覺得這樣夫妻倆躺在床上,說說話,打情罵俏什麼的,勝過身體的激烈追逐。畢竟身體會隨著年月逐漸老化,但是彼此的情意不會消卻冷漠。

當然,陸某人為了盡早實現造人計劃,每晚還是很勤勤懇懇的耕耘的。

陸子鳴摟著她,鼻尖貼著她的秀發,嗅了嗅,說:“囡囡,我怎麼覺得我們現在就跟老夫老妻似的。”

雷允晴想了想,靠在他懷裏說:“是啊,如果我們當初沒離婚,現在算算,也快七年之癢了。”

說到這,陸子鳴身子一僵,既然坐直了,扶正她的身體問:“囡囡,你喜歡現在的感覺嗎?我們重新結婚好不好,這裏就是我們的家。”

雷允晴也坐起來,看著他:“我們現在和婚姻有區別嗎?”

“有,我那天看到抽屜裏那本子了,綠的始終沒有紅的好看。”他像個孩子似的撅起嘴,一籌不展道,“現在我最多算你的同居對象,你要是去上班,人家還有權利繼續追你,而我這玉樹臨風的主,也是很多女人覬覦的對象,有異性最求我也是正當的啊,但是你一知道吧,又得生我的氣。你氣我不要緊,但我要你醋吃多了對身體不好啊?”

他油嘴滑舌的,說得雷允晴又氣又好笑。

況且有夏楠這個前車之鑒,他可不希望將來孩子生下來,一不小心又姓了雷。

最後,雷允晴笑起來:“成,你要覺著綠本子看著不舒服,咱們明兒個就去民政局換回紅的。”

“那不行,”他抱著她又用力親了她額頭一下,“我得給你辦個盛大的婚禮,讓全京城,不,全國人民都知道你雷允晴是我陸子鳴的老婆,以後看誰還敢跟我搶?”

“得了,你昭告全國咱倆離過婚呢?”

一提“離婚”這兩字,陸子鳴就沉默不說話了。

雷允晴不想兩人好好的鬧不痛快,於是推了推他說:“子鳴,不管有沒有婚禮,在我心目中你就是我丈夫。”

他還是沉默,手臂從她肩頭摟著她,輕輕的一拍一拍。

“囡囡,還記得我給你買的結婚戒指嗎?”

“記得,要不是那戒指咱倆不會這麼快又走到一塊兒。”

陸子鳴摟進了她。

“我沒想到你真舍得扔。我從機場垃圾筒裏撿回來的時候我哭了,當時真想一把扔了,再也看不著,就眼不見心不煩了。可我舍不得,我還想著哪一天,能親手再為你戴上。”

他像個小孩子似的抓住雷允晴的手指,一根一根數著玩,不再說話。

那戒指她拿回來後一直小心收在抽屜裏,沒有戴上。

“囡囡,你是不是還氣我呢?”他貼在她耳邊問,剛剛還真情流露,一轉眼又玩世不恭的貧起來,“我就那麼沒魅力啊,嫁給我很痛苦?咱好歹也算英俊多金吧,雖然以前花心點,現在改邪歸正了,你就不能拉兄弟一把?”

雷允晴剛還被感動的眼圈紅了,一時接受不了這落差,噗哧就笑了出來。

她回過頭,握住他的手:“子鳴,再結婚對於我來說隻是一種形式,真的不重要。除非等咱們有了孩子再說。”

畢竟孩子出生了不能沒爸爸或沒媽媽。

陸子鳴也皺起眉:“這可是你說的,我播種夠勤勞了,怎麼不見動靜呢?”

“討厭。”雷允晴瞪了他一眼,自己也自言自語起來,“按理這個月生理期已經過了四五天了,怎麼我還沒來那個?要不明天去買試紙去?”

說到這,陸某人立刻精神抖擻起來。

“幹嘛明天,現在我就去買。”

“你瘋了,現在幾點了?”

陸子鳴看看表:“才九點多,有的藥店還沒關門。”他一邊跳下床,一邊飛快的穿衣服。

雷允晴拉住他:“還不一定呢,我例假一向不準的,也許是因為這陣子出差忙了,你急什麼呢?再說了哪有大半夜的跑去藥店買……買那個。”

陸子鳴拍拍她手背:“您就別操心了,乖乖在家等我買回來。”

陸子鳴行動的確夠神速,不過半個小時就氣喘籲籲趕回來,把紙盒在手裏揚著:“囡囡,我買了兩種,怕不準,你都試試。”

雷允晴坐在床上,哭笑不得的看著他:“你傻嗎?這又不是別的,還多多益善。”

陸某人一拍胸脯:“用,沒準是雙胞胎。”

“你美的。”

“怎麼不可能了?我這麼威猛,一下得倆也不是不可能。再說了,我爺爺當初就是雙胞胎,雖然隻活下來他一個,但遺傳這東西,不可小視。”

雷允晴被逼著去衛生間,檢驗的結果,試紙的對照區果然有一條色帶,這就意味著她真的懷孕了。

雷允晴推開門,心急如焚守在外麵的陸子鳴一眼就看見扔在台子上的試紙,頓時欣喜若狂的將她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