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人
XX女子醫院。
安安陪她掛了號,坐電梯上三樓,排隊等在寂靜的走廊。她看著不遠處的手術室,一顆心像掛在細藤上,搖搖晃晃。
“安安,我去趟洗手間。”終是按捺不住,從座椅上站起,幾大步走向女洗手間。隻見鏡子裏的她,臉蛋蒼白如紙,唇瓣血色盡失,緊張感全表現在臉上。
她忙用冷水拍了拍臉,用紙巾拭幹,再補妝。
這時廁所小間裏走出兩個小護士,邊衝水,邊對對方道:“小晗,待會去我那,我那有個預約病人,絕對讓你大吃一驚。”
“是誰啊,這麼神秘?”另一個護士嬉笑的回應,往洗手台走去洗手。
“說出來嚇死你,那個做人流手術的女人竟然是IPM醫療慈善機構主席的孫媳婦,也就是那個靠美色勾引敖少爺、嫁進敖家的……”小護士正要嚼舌根子,眼角突然瞥到鏡子裏如雪的臉,慌忙閉了嘴。低下頭隨便把手衝了兩下,拉著同伴疾步走出去,“出來再說!”
如雪將微偏的身子側過來,重新上妝的臉蛋再次黯然。原來在掛號的時候,她就被人認出來,這下隻怕又要成為這些小護士們茶餘飯後的八卦新聞了。
戴上遮陽鏡,在一群護士探究的目光中,她若無其事走在走廊上。原本以為選了這麼一家不為人知的女子醫院,就沒人認出她,沒想到這裏的人更關注娛樂八卦新聞,更愛捕風捉影。
等在走廊上的安安也察覺到了不對勁,拉過她:“怎麼回事?那些小護士好像認識你。”
“我……”她正要說話,手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鈴聲在這寂靜的走廊特意惹人注目。她不得不示意安安等,掏出手機走到無人處接聽。
“我回國了,在機場,你現在在哪?”話筒裏傳來敖宸久違的磁性聲音。
她乍然聽到他的聲音,有些心虛,說道:“與安安一起逛街。你需要我去接你嗎?”如果真要她接,也該在上飛機前通知她,現在趕過去也來不及。
“不必了,我的助理會接我,我先回趟公司。”他似乎有些疲累,果斷掛了電話。
她捏著手機,心裏瞬間如篩糠,抖抖索索。他選在這個時候回國,這個孩子怎麼辦?隨即心一橫,對跟過來的安安道:“你幫我再聯係一個靠得住的私人醫生,小診所也行。這個孩子,在我回家前一定要打掉。”
“那現在怎麼辦?”
她望望婦產科醫生的辦公室大門:“我會向醫生說明,不是來人流,而是來做婦科檢查,先堵住風頭。”
“好。”安安看著她的臉,心底明白了幾分,沒有再說話,走向電梯。
幾個小時後,她坐上了去百丈路一家小醫院的計程車,有種視死如歸的諷刺感。為了日後能斷得一幹二淨,她不得不在他眼皮底下打掉他的孩子。就算事後浪撲三丈高,婆婆新仇舊恨一起算,她也得做。
計程車到達小醫院,天色已經暗了,她迎著晚風推開醫院的門,沒有說一句話,直接躺上了手術台。
醫生蒙著口罩,瞥了她一眼,說道:“敖太太,你放心,人流的事,我一定會為你保密的,這是做醫生的職責。”
她點點頭,閉上眼睛,雙手悄悄揪緊床單。
然而,預料中的疼痛始終沒有到來,手術室裏安靜得可怕,隻聞手術室大門扇動的聲音。
“醫生?”她睜開眼睛。
室內的照明燈啪的打開了,一個高大的人影站在她麵前,不是淺藍衣的醫生,而是——她的丈夫。
他的眸子淩厲如刀鋒,卷著漫天怒火,一把拽起她,“你來打胎?”他眯著眸冷問了句,將她一拽一拖,拖下了手術台。而後氣急敗壞的幾腳踢倒手術室裏的手術器材,用自己的西裝外套裹住她,打橫抱起,撞開手術室大門。
“你他媽的居然敢讓她打掉我的孩子!”他對醫生咆哮,盛滿怒火的利眸再冷颼颼掃了安安一眼,一腳踢飛走廊上的垃圾桶,“以後誰再敢做我老婆的幫凶,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邊咆哮怒吼,邊將她往自己車上塞,猛踩油門。
他的車即刻如脫控的猛獸衝出去,漫無目的的飛馳、加速……直到行到一偏遠的高架橋下,他才猛的停了車,胸膛劇烈的起伏。她以為他要下車了,卻沒想到他一把扯過她,按住她的後腦勺,侵上來就吻。
“為什麼不要這個孩子?”他將她壓在椅上,牙齒咬她的唇,咬出血來,勾著她的香舌不肯放,粗暴的吻中帶了濃濃的思念與憤怒。繼而將她翻轉過來,跨坐到他腿上,蠻橫箍著她的腰,“說話!”
高架橋上有車輛轟隆而過,她看著他猩紅的雙眸,不肯出聲。
他低罵一聲,反剪住她的雙手,迫使她將上身拱起來,拉近自己……
一會後,她玉體含香,長發淩亂,蜷在椅上吟哦,他抓起她的右手,在那白嫩的無名指上套上一枚鑽戒,貼在唇邊輕吻,俊臉上有了饜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