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我嗎(1 / 3)

恨我嗎

如雪來埃弗森了,準確的說,是廷軒將她從裴家接過來的。

廷軒兩條長腿擱在茶桌上,雙掌擱於腦後,身軀慵懶躺在會客沙發上,非常悠閑。一雙似海深藍的藍眸則直勾勾盯著她清瘦的臉龐和窈窕偏瘦的身姿,從頭到腳細細的打量,嘖嘖有聲。

“恨我嗎?”他最後問。

如雪將臉一偏,雙眸看向窗外,沒有理他。

他便勾唇輕輕一笑,從沙發上站起身走到她麵前,垂眸盯著她那排濃密的、遮掩住她眼神的睫毛,說道:“四年前我的確是因為敖宸才接近你,可四年的時間,根本沒能讓你徹底忘掉他。我帶你住進敖家,就是想試探你對他還有沒有舊情,可你徹底讓我失望了。你不僅愛他,還想與葉細細鬥氣,一心一意想住進敖家。這樣的你,讓我壓下去的複仇怒火瘋狂滋長,壓也壓不住,於是在你心甘情願與他接連發生兩次關係後,我便決定毀了他們敖家。”

“你?”如雪驚詫回頭,不可置信看著這個男人。他說她是心甘情願被敖宸強奸!

“難道不是嗎?”他冷冷輕哼,俯下身子直逼她的雙眸,尖銳的譏笑:“你第一次被他碰的時候,是在浴室裏,連浴簾都抓爛了,難道沒有享受到?第二次,當著眾人的麵做,並且是在被我剛剛碰過之後,那種感覺一定很刺激吧……”

“你知道他闖進了浴室,卻沒有阻止。那天你根本就是故意在他麵前炫耀,然後借故出去,給他機會闖進來!”她木然看著這個男人,心已成灰,沒有一巴掌朝那張臉打過去。

她覺得,這個男人變的很不可理喻,就跟瘋了一樣。

“我是在與你上床的時候才知道的。”廷軒直起身子,用一種輕蔑嫌惡的目光俯視著她,輕掀唇角:“你關了燈,就是不想讓我看到那些吻痕,所以我就當沒看到,我們做完,你都沒有說一句。沒有說是他強迫你的,就那麼沉默著,之後我被女相大人抓去的那段時間,也沒見你對他的獸行有任何反抗,你們在旅館,你的店子,自己家裏,哪裏都能見到你們交纏的身影。以至於讓我一看到你的臉,就覺得髒!”

如雪顫抖起來,臉色發白的搖搖頭:“四年前帶走我,四年裏不讓他找到我,四年後帶他來莊園,難道不是你沈廷軒設下的圈套?帶我住進敖家,隻是你報複的時機成熟了,你除了在他麵前炫耀我們的關係,就差直接把我送上他的床!”

“那你為什麼一住進敖家,就望著他住的四樓哭?”廷軒驟然暴躁,發瘋一般捏住她的下頜,狠狠的抬著,一雙藍眸怒濤衝天:“這四年我對你們母子難道不好麼?我對嘯嘯,簡直當親生兒子疼。那是因為我喜歡你,在四年時間裏不知不覺戀上了你,想娶你做老婆!”

“可是在見到敖宸,回到敖家後,你還是不肯放棄報仇!”她雪白的下巴被掐出幾條紅痕來,瞪著廷軒的盈動美眸隱隱閃著淚光,一雙小手把那隻粗蠻的大掌猛力抓開,目光抬起已是冷若冰霜:“沈廷軒,不要拿我的事當幌子!名義上我是對不起你,但你又對得起我嗎?我就是你玩弄敖家的工具,你從峻熙手上得到那份股,又讓我自願把我手上的那份送給你,獨攬埃弗森大權後,拿一些無辜的人開刀,把公司攪得雞犬不寧!是,我是對不起你,所以我離開,可你不同樣是與女王約會,製造性醜聞?你在與我在一起的這四年裏,經常偷偷與女王幽會,這就是你自己四年前所說的‘做鴨’!”

“你離開?裴如雪,你別把自己說的這麼偉大!”廷軒聽得眉毛狠狠抽搐,一把抓過坐在沙發上的她,摔到辦公桌上猿臂紛紛掃落桌子上的東西,“我與你在一起的這四年,根本沒有與女王見麵!好,就算我利用你報複敖宸,報複敖家,我也是幫你報了仇!四年裏我藏起你,難道不是讓你療傷?你若真不愛他了,還怕我帶你住進敖家?你與他在床上翻雲覆雨是真的吧?現在你放蕩得就算我把你關起來,你也能撞破門鎖衝出去與他!”

他突然狠狠掐住她的脖子,壓在桌上。

“離開後是去了哪裏?羞愧?與他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巫山雲雨?他趴在你身上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你是誰的妻子?”他怒吼著,忽然把她的衣服通通撕開了,抽掉腰帶,大衣扣子繃得到處都是,低領毛衣直接從肩頭扯開,露出她細滑的雪肌。一雙眸子亢奮的盯著她脖子上未消的吻痕和削肩上的那片牙印,用大掌大力的刮擦,似乎想把那礙眼的痕跡給擦掉,“你現在肮髒得沒有一個地方屬於我!”

“沈廷軒,我有屬於過你嗎?”她頸子上一片刺痛,昂著頭,用手死死抓著那雙大掌,翻滾著想跳下桌子。這個男人在羞辱她!可他沒有理由羞辱她!因為他比她更髒!“不管我還愛不愛敖宸,你的確利用了我,羞辱了我!還與女王有一腿!我裴如雪就是你報複過程中的一個犧牲品,就跟進貢的女奴一樣,隻是你引誘敖宸的一個誘餌!所以沈廷軒,有本事我們就永遠這樣綁著,耗著,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可以有多髒!”

“耗著?”廷軒撕扯衣物的大手一頓,明顯怔愣了一下,緩緩放開身下的她,藍眸中噙起笑:“你以為我愛伊麗莎白?耗著我,讓我跟她不能在一起?”

她趁這個空擋翻下了桌子,裹緊大衣外套退到一邊,冷冷盯著這個明知故問的男人。

沈廷軒朝她走過來,雙手插在褲袋裏,恢複了他以前紳士般的笑:“好,我們就這樣耗著,反正你現在對我還有利用價值!以後,隻要敖宸一天不放棄你,我就一天不放手!嗬!”

對她邪惡的側了側目,瀟灑的走出去了,“接下來我們去會議室,你身為沈太太最好出席!”

如雪裹著自己,一時不知是自己變了,還是所有的人都瘋了。

偌大的會議室,如雪走進去的時候,裏麵已經坐了十來個人。沈廷軒,敖宸,帝豪銀行的主席,以及他們各自的秘書和律師,安安在給各位斟茶發資料,擔憂看了她一眼,帶著一些事務秘書走出去了。

敖宸的目光則一直盯在她紅腫一片的頸子上,那裏還留著沈廷軒剛才製造的掐痕。雖然她重新妝扮了一番,將掉了扣子的大衣用腰帶鬆鬆係著,長發披肩,套著靴子的雙腳盡量走的平穩,但進門脫外套的時候,鬆垮垮的毛衣領口還是將那紅紅的一片暴露了出來。

她撥了撥秀發,遮著,若無其事坐到位子上。

廷軒便給帝豪的主席介紹說是他太太,主席輕輕一頷首,用客氣生疏的眼神注視一眼,沒有說什麼。H市的這些人都知道最近鬧得滿城風雨的新聞的,但在商言商,不揭人家的短處和家醜。

接著他們開始討論【帝豪】進軍【埃弗森】的方案,帝豪表示他們想入股,股份所占比例至少百分之五十,也就是公司股權交給他們至少一半,到時候合作成功,帝豪直接取代埃弗森。

這個,正中廷軒下懷。

而敖宸的目光,一直在絲毫不避諱的追逐如雪,從她脫大衣坐下來那刻起,他就用他那雙深沉幽暗的眸子打探她,時而閃過擔憂,時而閃過灼熱,時而又高深莫測。

他似乎對研究她,比研究合作案更感興趣。

如雪也冷冷瞧著他,清眸中似乎噙著一抹笑,又似乎噙著一抹譏誚,粉色的紅唇輕輕的抿著。

而後,她拿起水杯喝一口水,隨意翻一翻麵前的資料,把紙張翻得嘩嘩作響。

她是故意的,紙張上的字她根本就沒有看,一目十行就翻過去了,而那張紙又比較新,稍微用力的快速翻動,就能在這寂靜的會議廳發出很大的聲響。

於是所有的人都朝她看過來,帝豪和埃弗森的兩位執行官停止了商談,對麵的敖宸也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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