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跟你結婚(1 / 3)

我不可能跟你結婚

峻熙離去後,廷軒的車就出現在裴家大門口了。

如雪沒有理他,坐在房裏,一直在想峻熙剛才告訴她的有關黑盟的事。

“嘯嘯,媽咪呢?”廷軒在門口抱起小嘯嘯,讓他喊自己爹哋。可嘯嘯隻是茫然看著他,眼神純淨認真,似乎不認識他。妍奚也不喊他姐夫,抱過嘯嘯就跑回自己的房間了。

“都見鬼了。”廷軒搖搖頭,走進如雪的房間,沒有生氣。

如雪剛洗完澡出來,正站在床邊鋪床,半濕的長發披散肩頭,薄薄的綢布睡衣裹著凹凸的曲線,渾圓挺翹的臀部撅著,非常性感。

聽到開門聲,她隻是回頭淡淡看了一眼,躺到被窩裏拿起一本雜誌翻著。

當他透明?

廷軒心裏有些不快,輕輕帶上門,走到床邊把她手裏的雜誌抽走了。

如雪抬起頭,瞪他一眼,把雜誌重新抓回來。

“鎧澤還沒回來嗎?”他也不再與她搶雜誌,走到一邊脫毛衣,拿睡衣,準備洗澡。

“你去隔壁睡。”如雪不冷不熱出聲。

他脫衣服的動作不停,解皮帶,脫西裝褲,把毛衣襯衣往沙發一撂,扭頭玩味一笑:“今晚我跟你一起睡。”走進浴室衝澡去了。

她把雜誌往旁邊一扔,卷了被子和枕頭,拿了自己的衣服,走到妍奚的房間。

妍奚正和嘯嘯趴在床上畫畫,見她穿著睡衣進來了,忙跳下床把她拉進來,緊緊鎖上門,“姐,姐夫今晚真的要在這裏睡呀?他與女王都鬧成那樣了,怎麼還有臉回來找你。”

她把被子撣了撣,鋪好,鑽進被窩,沒有討論這個話題。

片刻,廷軒便把房門敲響了:“自從結婚,我們就沒有在一起過,我想今晚我們應該好好談一談。”

“沒什麼好談的!”她將兒子摟進懷裏睡覺。

“那我們就這樣隔著門板談。”門外的男人輕輕一笑,抱臂斜倚在牆上,望著天邊的月,頗有保持這種狀態長談的趨勢:“不管怎麼說,你是我老婆,我們辦過結婚證,擺過酒,有過難忘的新婚夜……”

如雪的腦袋終於從被子裏鑽出來,快速走出去,摔上門,冷冷望著守在門口的這個男人,“沈廷軒,你去找你的女王,我不會攔你的。咱們這樣不叫夫妻。”

“如雪,我和伊麗莎白已經結束了。”廷軒歪嘴一笑,站直身子,突然彎下身打橫抱起她,大步往她的房間走,“現在是我跟我老婆的睡覺時間。”

輕盈纖瘦的她被摔到床上,還未爬起,男人便從櫃子裏拿出一床新被子扔過來,直接蓋到她身上,隨即床麵一沉,他健壯的身軀便擠了上來,緊緊壓著她。

“除了新婚夜,你一直是他的。不過沒有關係,我可以幫你洗幹淨。”他粗壯的雙臂撐著他的體魄,微微抬起,捏住她的下巴就吻了上來。

她慌忙躲閃,扭著臉躲開他,忽然覺得自己髒,壓在她身上的這個男人也髒。如果當初他們沒有住進敖家,那麼這一刻她是願意的,可他為了試探和報複,將她往敖宸身邊推……

感情經得起試探和利用麼?

“嫌我髒,還是嫌自己髒?”他將她的下巴狠狠扭過來,牙齒在她飽滿的唇肉上輕咬了一口,直勾勾盯著她的眼睛:“原本我用一座私人小島就可以買下他的公司了,可你與他聯起手來對付我,非要弄走那百分之三十的股,那好,私人小島就留下來做我們的私人度假小島,我們就在那度蜜月。”

“沒有人會陪你度蜜月!”見鬼的蜜月,他們現在這樣度什麼蜜月!她現在隻想用一把匕首插進他的心窩!

“當然是老婆你陪我蜜月!”他將臉埋在她頸窩低低的笑,胡渣刮著她,灼熱的唇卻又在懲罰的啃咬她。

而門外,妍奚披著衣裳捶門,大聲說嘯嘯哭了,要媽媽去哄,急得團團轉。可門內的人不理她,男人的放聲大笑和著女人的尖聲大叫,一聲聲傳來。

妍奚急了,忙拖著貓拖跑下樓,跑出去親自給剛剛趕過來的敖宸開門,並給大哥鎧澤打了電話。

敖宸將車開進大院,大步流星往房子裏衝。

他沒有開鎖,直接一腳踹開房門,衝過去就一把攥起趴在如雪身上的廷軒,朝那俊臉狠狠一拳揍過去。

廷軒躲閃不及,右眼立即爬上瘀傷,一聲暗罵,握起鐵拳一拳還過來,“姓敖的,我和老婆親熱礙著你了?”

敖宸臉色鐵青,胸膛劇烈起伏,已是被氣炸了,“她算你什麼老婆!把她傷成這樣,你他媽還有臉說她是你老婆!”

“嗬。”廷軒用指尖觸了觸眼周的瘀傷,輕蔑一笑,慢條斯理走到沙發邊坐下,“我們這樣總比你們去外麵開房來得名正言順!她是我老婆,法律上,名義上都是!而你敖宸,隻是一個奸夫!敖宸,為什麼這幾年你都擺脫不了奸夫這個身份呢?四年前你與葉細細奸夫淫婦,四年後又與前妻!哈哈,姓敖的你就是這個命!”

他點燃一支煙,把打火機甩著玩,翹起腿倨傲挑釁盯著敖宸:“姓敖的,我把話說在這裏,這輩子你要想得到如雪,除非我死了!”

敖宸濃黑的霸氣劍眉往上不悅一挑。

“我用整個埃弗森換取如雪的自由身!”下一刻,他冷眸驟暗,強壓住心中的怒火,咬了咬牙,主動退讓一步。

“噢?”廷軒非常驚訝,把打火機啪的蓋上,“讓出你敖家的所有財產,包括你們敖家的那套祖宅,敖家大宅,所有房產?然後你們姓敖的全部去睡大街?”

敖宸腮幫子一抽,陰鷙盯著這個得寸進尺的男人。

“舍不得?”見他沉默,廷軒將雙腿擱在矮幾上,吐著煙圈,笑的更得意,“既然舍不得身家,那就不要覬覦別人的老婆。我沈廷軒走到現在這一步,也不是非要整死那死老太婆,那死老太婆不需要我動手,也會自己斷氣。公司被人整,孫子與前妻偷情鬧醜聞,她就算不被氣死,也去了半條命。所以,我現在改變主意要如雪母子,不要你們敖氏了!因為我玩夠了!”

“我放棄敖家所有的財產。”敖宸一字一句允諾,眉峰蹙得緊緊的,冷冷盯著沈廷軒,“換取如雪的自由身。”

“不。”廷軒伸出食指在他麵前侮辱性的搖了搖,笑了,“不是你敖宸,而是你敖家放棄所有的家產,重新做窮光蛋。而敖宸你,現在還要給我下跪磕個頭,嗬嗬。”

躺在床上的如雪原本是在靜觀這兩個男人的硝煙滾滾,現在陡然聽得廷軒這樣說,心下一驚,瞬息涼透,再也沒有一絲感情的看向這個男人。他知道自己現在有多麼無恥麼?她不是不讚成他報複敖家,報複敖宸,可他現在在拿誰做要挾?

他在拿她和嘯嘯做威脅!像一個綁架犯一樣,用婚姻的枷鎖綁住她,要挾他的情敵!這是一個有本事的男人做的事嗎,從四年前就在布局,將自己的複仇大業寄托在一個女人身上,利用女人去玩弄敵人!這不是一個男人做的事,可結婚前的廷軒明明不是這樣無恥齷齪的!

“如雪,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廷軒冷冷掃敖宸一眼,將目光移到她臉上,緩緩起身走到床邊,用修長的指挑起她的下巴,四目冷冷相對:“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你要知道,現在的你肮髒得連蒼蠅見了都要躲閃,我隻能利用肮髒的你去要挾把你當做無價之寶的敖宸。隻有他才會把你當寶,這個機會,我不用白不用。嗬。”

他側目而視,用眼角餘光輕蔑睨了敖宸一眼,“如果當初他不外遇,我又怎麼會有機會帶走你呢?如雪,你的可悲之處,就在於太把男人當回事,又不太當回事。若當初你沒有對他戀戀不忘,以致背叛我,我怎麼會利用得到你。你若過得了試探這一關,與我好好過日子,我的利用都他媽去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