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會,剛剛還收到他老婆的短信。

“我提出過,不過,她不願意。”

她仰頭看著他,想從他的眼裏看出些什麼,“什麼原因?”

似乎,這是一件至今為止仍在煩擾他的事,他鬆開她軟軟的身體,徑自又點了一支煙,重重地猛吸一口,“我以為我可以不在意,我也曾想著就這樣過,畢竟,為了孩子。可是,一看見她,我就想起那件事,一想起那件事,就像有根刺,狠狠地插在我的心裏。”

她訝然,懂了,“她有外遇。”就像現在的她一樣。

“哼,那天,她要去流產,可是手術出來之後,卻又讓那個男的接她回去。”他狠狠地又吸一口,“她說那個孩子是我的,可是,我怎能相信。”

蘇穎眨眨眼,這個女人,真是把任啟的尊嚴徹底地踐踏在腳底了,難怪他要離婚。

“後來呢?”

“後來,我提出離婚,她哭、鬧,讓我根本無法睡覺,我更想要離了。”

是,男人不喜歡難纏的女人,哪怕他再怎麼愛她,也會厭倦。

可是,她從不纏著韓越,韓越卻還是出了軌。

“後來呢?”

他很快地吸完了這支煙,摁熄了,“看在我女兒的份上,繼續維持著,不過,我跟她說了:想要回到以前,不可能了。本可以這樣相陪相伴地過下去,不過,半年前,她去了D市,兩三個月才回來一次。”

D市?那很遠啊,坐火車也要十幾個小時的車程。

“那你的女兒誰幫忙接送上學?”

“我母親。所以,我很生氣,這種婚姻留著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可是,她為什麼去D市?”

一個女人,沒有道理毫無理由地離開自己的家庭、丈夫、孩子,哪怕韓越如此待她,她仍是選擇留在那個家,留在F市。

說到這,任啟笑了,那是自嘲,“她說,不要問她,那是她的事業。”

“哦。”蘇穎輕描淡寫地應了聲,她心知,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女強人也鮮少做出棄家的選擇,不過,那是他的隱私,他不願談,她也並不是非知不可。

任啟拿出了手機,“她讓我給她打電話,她總是這樣,要遙控著我,知道我的一舉一動。我現在給她電話,你不要出聲。”

最後一句話,充分暴露了已婚男人的劣根性。

蘇穎心裏譏諷,麵上卻不動聲色地關上了自己的手機。

其實,這個時間不會有誰找她,這麼做,純粹是給任啟看。

果然,男人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打通了電話……

那一夜,蘇穎整晚都睡在身邊這個男人的懷裏。

他說,他從不擁著自己的老婆睡覺。

聽到這樣的話,她隻是輕哼,她不是不諳世事的女孩,男人的謊言她還分得清。

他又說,以後要對他好一點。

聞言,她更是幹脆地閉上了眼睛。

她從沒有許諾要成為他的什麼人。

第二天,在他還在沉睡時,她已離開。

荒唐的關係到此為止,沒有愛情的肉體關係,一個足矣。